第一个将他当做工具人的人。“王爷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娶臣女吗?臣女考虑清楚了,所以才来找王爷说这番话,若是王爷不想娶了倒也无妨,臣女怎么着也能嫁得出去。”
她笑得勉强,落在沈铭毅眼中,却让他莫名一痛。“本王知道了。”
言罢,他松开了手,“你先回去吧。”
他没有着急给顾迢迢答复,是因为他的确是需要思考的事情,思考原因,也思考做法。顾迢迢点了点头,她承认自己今天是冲动了,但她不后悔她今天的做法,有些事情,到了如今的田地,便是她不得不做的。相府中,顾迢迢问阿宁,“可知道如今的云洛轻在哪里?”
阿宁一愣,先前顾迢迢说不必在意这个人,她就没再去关注过,也不知怎么的顾迢迢会突然提及此事,她想了想,说道:“奴婢不清楚,不如奴婢现在去打听打听?”
“好。”
顾迢迢点了点头,“快去快回。”
阿宁的速度确实很快,不多时便问了个清楚明白,带着顾迢迢去了后院的柴房中,“姑娘,就在里面了。”
“你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人来,便立刻进来通知我。”
“是。”
阿宁是个机灵的,顾迢迢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来做什么?”
云洛轻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好,每日里都要遭受一边毒打,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有,诚如顾迢迢所说,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的下场罢了。她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甚至当上相府的夫人,但是这一切,都被她自己毁了,谁都救不了。“我今天来,和你谈一笔交易。”
顾迢迢环顾四周,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席地而坐,“自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我的交易,那么你迟早有一天,会在这个柴房之中,无人问津地死去。”
云洛轻咬牙,她并不想死。“我倒也并不是想要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件小事需要你的帮忙,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会让我爹爹放了你。”
顾迢迢笑了笑,看着云洛轻的模样,似乎很笃定她一定会答应。“我要怎么相信你?”
云洛轻的眼中满是警惕,看着顾迢迢,一点也不相信她能有那么好心。“你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顾迢迢嗤笑一声,“也没有什么能比你现在过得更糟糕了,我知道你是想答应的,只是想确定我对你的态度罢了不是吗?那么我可以承诺你,事成之后,我一定会放你离开,不然,你就将这个东西公之于众。”
顾迢迢从腰间取下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小香囊,“这个里面可藏着我的秘密,你可以以此要挟我放了你。”
不得不说,云洛轻心动了,她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接过顾迢迢手中的香囊,却被她躲开了,“这个东西,我会放在这里,事成之后我失约了,你可以来取,但是你若是提前拿走了,那么我们的约定便不作数。”
对活着的渴望,已经让云洛轻无暇思考其他,顾迢迢说什么,她都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换张脸,重新让我爹爹喜欢上你。”
云洛轻诧异,“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要让顾成威对我产生好感?”
“你别管我是怎么想的,只管做便是,至于柴房这边,我会让人伪造你已经死了的证据,而你以后,也改个名字重新出现吧。”
约定一致,顾迢迢才从柴房中走了出来,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阿宁看到顾迢迢安然无恙的样子,长舒一口气,“姑娘,依着奴婢看,那云洛轻不是个好人,姑娘以后还是别和她接触了,免得哪天她会对姑娘不利。”
顾迢迢摇了摇头,“无妨,她伤不到我。”
顿了顿,她对阿宁吩咐道:“入了夜,你将云洛轻送出相府,送到郊外的宅子上去,然后再放一把火烧了柴房。”
阿宁大吃一惊,“姑娘,您这是要救她?”
顾迢迢点了点头,“我自有我的用意,你照做便是,无需多问。”
她有些发了,打了个哈欠便回了院子。次日一早,宫中便传来了消息,说让她入宫一趟。彼时,顾迢迢还没有睡醒,不过来传信的,是陈佑忠,他看到顾迢迢似醒非醒的样子,多少有些着急,“二姑娘,您可快些吧,皇上此刻生气着呢。”
“为了何事?”
顾迢迢伸了个懒腰,见相府的众人都怀疑地看着自己,尴尬地将手缩了回去。“姑娘不知道?”
陈佑忠一脸不相信,看着顾迢迢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责备。顾迢迢一脸茫然,“我需要知道什么?”
她才睡醒,确实是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前来领旨的时候,也未曾有人和她提及过任何事情。陈佑忠认认真真打量了顾迢迢一番,见她确实是一无所知的样子,便叹了口气:“毅王爷入宫,求皇上为你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