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前来,不免有些新鲜感。“这是什么?”
慕夜溟拿起一个辅助固定的器械,盯着看了半晌,有些好奇的问道,眸光落在柳云笙身上,正巧对上她的眸子。柳云笙回过头,看了看他手中的器械,莞尔一笑,缓步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器械,打开用在他的手上。半晌,慕夜溟的手和药房里的桌子牢固的粘在一起。“世子,你看,这器械啊就是用来固定的。”
慕夜溟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手,动了动,的确十分牢固,不由挑了挑眉,满意地看着柳云笙。随后,他低头要去解那个器械,却怎么也解不开。柳云笙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像个较劲的孩子,动来动去却怎么也解不开,不由捂着嘴偷笑。慕夜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套路,连忙抬起头来,苦笑着看向柳云笙,动了动嘴唇。“世子妃的打算借此惩罚本世子吗?”
“咳,当然不是,我只是向世子展示一下这器械的正确用法。”
虽然慕夜溟脸上神色缓和,没有怪罪的意思,但她还是有些害怕,连忙上前把器械解下,放回桌面,不敢看他。彼此,慕夜溟却凑上前来,眼神暧昧的盯着柳云笙,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世子妃当真是缺了管教,真的需要本世子好好管教一下。”
一听这话,柳云笙瞬间红了脸,把人推来,拉开了一段距离,“油嘴滑舌。”
等了半晌,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才敢抬眸。没想到,抬眸就见到慕夜溟勾起嘴角笑着,柳云笙心里又气又好笑。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套路自己!柳云笙跺了跺脚,耳根微微泛红,出了药房,“我先回府了。”
见她生气的模样,慕夜溟不由笑了笑,跟在她后面,也回了府。……闹归闹,柳云笙还是担心慕夜溟的身体。虽然他如今能站起来,但还没完全恢复,体内的毒素还没排清。晚间,柳云笙亲自端了药前往书房,见房门开着,直接迈入了房间,把药放到桌上,才往房内扫了扫,却不见慕夜溟的身影。“世子人呢?”
眼看着到了用药的时辰,慕夜溟不在书房,她唤来侍女询问,侍女却摇了摇头。“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世子妃。”
侍女出了书房,柳云笙知道慕夜溟办事有分寸,这用药也再三叮嘱,不能耽误。便在房间内等着慕夜溟回来。百无聊赖中,柳云笙到书架上走走,见着感兴趣的古籍,顺手拿起来翻看,半晌后又把书卷放回原来的位置。突然,她不小心碰到一旁的书架,身体倾斜,幸好反应及时,按在旁边的桌子上,正好把桌子上的木盒盖子掀开了。待站稳脚后,柳云笙伸手要把盖子盖上。她有些好奇,把盒子里的印章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图案。当看到图案时,脑海里浮现出楼子逸身上的那个标记,和这印章上的一模一样。柳云笙抿了抿嘴,暗自记住了那印章的图案,把印章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随后她不再走动,回到书房正厅,寻了张椅子坐下,低头沉思着,眉头跟着紧锁起来,薄唇微抿。“为何楼子逸身上的标记会和他书房内的印章一模一样,这两者有什么关系,还有之前郊游刺杀的那个刺客身上的标记。”
柳云笙冥思苦想着,还是没理出头绪。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慕夜溟从房外进来,一眼见着走神的她。“云笙,你在想什么?”
他温声说着,余光瞥见桌子上的药,心中感动。柳云笙被他叫着,回过神来,抬眸看着慕夜溟,脸上还十分迷惑。“没什么,世子方才去了何处?”
柳云笙努力平复心头的千丝万缕的疑惑,低声询问着。“方才有事出去一趟,这会正好赶回来喝药。”
“嗯,药快凉了,凉了的药更苦,世子还是趁热喝了吧。”
听他提起药,柳云笙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送药的,连忙上前把药端到他跟前。慕夜溟没多想,接过药碗,闷头喝下,眼眸却微眯着,佯装一副药哭难受的模样,惹得柳云笙勾起嘴角笑了笑。堂堂冷面世子,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药苦,这传出去怕是要被笑话。但这也只有柳云笙一人知晓,她摇了摇头,顺手从腰前拿出一方帕子。帕子内包着两颗蜜饯,柳云笙把帕子打开,递到他跟前。慕夜溟二话不说,拿起一颗放入口中,眉宇舒展,脸色恢复平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柳云笙收起帕子,向慕夜溟道了个别。慕夜溟也还有事要办,微微颔首。柳云笙离开了书房,把药碗交给碧语,独自一人回房。回到房间后,她径直到了书案前,拿起笔蘸了墨,把在书房看到的印章图案画了下来。将图纸收好后,柳云笙坐到窗前,整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越想越发愁,好半晌才理出些蛛丝马迹。另一边,慕夜溟并未察觉柳云笙已经发现了印章的事。他将印章锁在木盒中后,给了莫翎,“放到暗格中,保存好。”
莫翎神色严肃的接过木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