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你洗。”
他不太明白女人思维，她身上哪块地方没被他看过，没被他咬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林悠知道说也说不过他，再争下去估计他又要说一些让她耳红心跳的话。便有点破罐子破摔了，随他去了，有人伺候还不好？她身上来了大姨妈，不能泡澡。顾皓庭给她拿了个小凳子坐在淋浴头下面。给她头发打了泡沫，温柔地按摩着。这个姿势让她想起来小时候，她妈妈也是帮她这么洗头洗澡的。林悠鼻子，眼眶都酸溜溜。洗完澡后，顾皓庭把她抱回床上，找了个吹风机帮她吹头发。顾皓庭把她伺候的很好，她甚至偷偷在畅想，以后她发大财了，也要包养一个顾皓庭这样的小白脸，体验一下富婆的快乐。林悠身上披着浴巾，大概因为肚子还是不太舒服，整个人有点蔫蔫的。脸颊红红的，耷拉着眼皮，像个受气包。顾皓庭没忍住，吻了下去。林悠有点恍惚，可能顾虑到她的身体状态，顾皓庭亲的并不热烈，没有往常一样咬，只是碰了碰。睡前，林悠躺在顾皓庭怀里，枕着他胸口，后知后觉的问：“顾总，你今天不回去吗？”
顾皓庭声音凉凉：“你想把我从床上赶下去？”
“不是，就觉得我好像耽误你了。”
顾皓庭没好气儿的说：“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耽误不了我了。”
林悠没说话，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姿势，睡着了。她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她没着急起来，继续躺在床上，一只手揉了揉肚子，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眼，心里咯噔一下，猛的坐起来。已经九点半了！闹钟没响吗？她设了三个闹钟呐！完了完了！她这个月的全勤奖要泡汤了！刚才坐起的有点猛，肚子抽筋一样的疼。她没忍住“唉哟”叫了一声。房门被推开。顾皓庭走了过来，稳住她：“还是疼得厉害？”
原来他还没走啊。林悠拉着他的手，狠抽了一口气：“不是，我要迟到了。”
“真奇怪，我的闹钟怎么没响？”
顾皓庭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关的。”
林悠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他：“你干嘛？！”
顾皓庭把一个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再歇两天吧。”
昨天半夜，她翻来覆去好几次，迷迷糊糊喊疼，拉着他手放在肚子上要他揉。“可我的全勤奖呢？有两百快呢！”
声音痛苦，闻者伤悲。顾皓庭蹲下来帮她把穿上鞋，然后看着她：“林悠，你真想当个普通员工，这样干一辈子？”
林悠从没听过他用这么正经严肃地口气跟她说话。“我，我觉得那里没什么不好啊。”
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闪，猜测顾皓庭是不是觉得她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林悠喉咙发紧，有点难受，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在乎他的想法了。顾皓庭拿了药膏，给她眼角的伤擦药。还是有点肿，那块的皮肤颜色发青，得很长时间才能消下去了。他一边擦药，一边朝淤青轻轻吹气：“你都这么在意这两百块钱，不想赚更多吗？”
“怎么赚？”
“我教你。”
林悠一愣：“你教我？”
“怎么，不行？”
顾皓庭冷哼一声：“我不够格？”
林悠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就是觉得，觉得您这日理万机的，没时间吧？”
“这个，不用你管。”
“那，那您收学费吗？”
林悠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在心里小声嘀咕：不是要肉偿吧？可这肉偿，到底谁占谁便宜啊？顾皓庭从容开口：“等你真学好了，就来我这儿帮我几年。”
林悠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顾皓庭看破她的心思：“放心，来我这儿按标准给开工资。”
林悠摸了摸鼻子，讪讪到：“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皓庭睨了她一眼，显然不信。林悠没法狡辩，那一瞬间，她心里还真跳过这个念头。羞愧难当。人家都要帮你，你还惦念了人家是不是不给工资？林悠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好一点了，不过你这两天必须休息，不可以去上班。”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等顾皓庭离开卧室后，林悠便向公司请了两天假。陆文舟没再给她发信息。顾皓庭这几天吃住都在这里。除了饭菜，徐然还往这里搬了一台办公桌跟一台电脑。大有常驻这里的架势。林悠没多说什么。顾皓庭倒是跟她说，这就是她的学习桌。不过他平时过来的时候也会用到。毕竟长时间趴在茶几上，腰可受不了。他以后用腰的时候多了去了，可得小心爱护着。林悠哪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他是个贴心的好老师。她在上班前一天给陆文舟发了微信：明天我去上班。陆文舟回复得很快：没事儿了吗？林悠：嗯。陆文舟：好。后面林悠没再回，把消息删除。林悠早上到公司的时候，橙子第一个围上来。“姐，你没事吧？”
看见林悠眼角的乌青，大吃一惊：“天呐，你这怎么弄的，还疼不疼？”
同事们都围过来了。其实那里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乌青比较明显。大家七嘴八舌的一会儿叫她冷敷，一会儿叫她热敷，还有叫她用煮好的鸡蛋滚一滚。林悠余光瞥见陆文舟站在座位，正盯着她。她笑呵呵的向大家解释，不小心摔倒的，已经快好了，让大家放心去工作。林悠来到工位，坐下来。陆文舟低着嗓音问：“怎么回事儿？”
林悠向他弯弯眼睛：“不说了吗，摔倒的呀。”
陆文舟忍不住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淤青完全显露出来。他想碰一碰，还是把手指蜷缩起来准备收回去。林悠却更快一步握住他的手指，让他碰到那块皮肤。她眼神晴亮，努努嘴：“你看，真的不疼了。”
陆文舟放下手，林悠碰到的地方正在发烫，直直烫进他心脏的位置。不留烙印，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