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嘴角抽搐着跌了下去。“老天啊,天!”
孙熙若痛哭流涕,“云陌,你要了我的命了,我的腹中胎儿啊,我可怜的素未谋面的孩子。”
众人都呆愣住了。云陌也猝不及防。真是想不到孙熙若会丢出这杀手锏来。云陌很是随机应变,看孙熙若跌下去捂着肚子呜呜呜的痛哭起来,云陌厉声道:“你还是起来吧,今个儿你做了什么难不成要我都说给父亲不成?”
“我做了什么?”
孙熙若暗忖,事情已经过去了,且张阿牛这家伙也离开了,固然蝶儿和老车夫是目击证人,但又能怎么样呢?那张阿牛毕竟卷起尾巴离开了。此刻孙熙若故态复萌,呜呜咽咽的嚎啕起来。这边一闹,顿时惊扰到了老夫人。老夫人向来足不出户,如今被这么一闹,也惊蛰一般出来了。云陌本准备让孙熙若和云姗姗给小茹道个歉,此事也就算了过去了,却哪里知晓事情居然愈演愈烈。就目前这势态来看,她也必须拿出杀手锏了。此刻云陌丢个眼神给蝶儿。“王妃,做什么啊?”
“将朱雀街的刘会春找来,不管花钱多少,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到府上来,另外拿了这个信物去骡马市找一个姓张的打铁匠。”
蝶儿急忙点头。其实她那里是去找这两人去了。她明白,凭自己这力量想要找这两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且如今家里还等着对簿公堂呢,所以蝶儿急急忙忙到了王府,将东西交给了黑拳。黑拳怒不可遏,差一群人去汇报王爷。自己个儿已驱车和蝶儿到了朱雀街。那张阿牛自回家以后就提心吊胆,此刻仔细一想后怕极了,挨到下午,也不敢继续做买卖了,将铁砧上的马蹄铁收了起来。他才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仪表堂堂的骑士。张阿牛看那人盯着自己,急忙作揖过去行礼,“您老好啊,您需要做点儿什么?”
“阿牛铁铺?”
男子深邃的眼闪过冷光,问。张阿牛看人家在看自己的店铺招牌,急忙点头,“您放心好了,我们这店铺不大,但也是百年老字号,我太爷爷时就在做铁匠,如今四代了,青出于蓝啊。”
骑士点头,为确认自己没找错人,当即将火镰丢了出去。“此物也是你的?”
那火镰落在了地上,张阿牛这才着急的在衣服内胡乱抓,发觉这就是自己个儿丢失的,但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丢失的了,他急忙抓了起来,“是,是,这就是我的火镰。”
“拿下!”
黑拳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上前去将张阿牛来了个五花大绑丢在了马背上。很快黑拳来到了回春堂。这回春堂的老掌柜叫刘会春。此人是帝京出了名的大夫,专门治疗疑难杂症,最为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在内外科的基础上,他还掌握了儿科和妇科。横竖此人乃是帝京天字号的大夫就是了。“阁下就是刘大夫了?”
刘会春还在给患者看病,听脉的手还没拿开,就看到一个穿了铠甲的侍卫从外面闯了进来,刘会春自然胆怯,“是我。”
“我们家有人生病,需先生过去看看,我在外面等你了。”
意识到自己吓唬到了刘大夫。他急忙出门去了。须臾,蝶儿从外面走了进来,送了自己的钱袋给刘大夫,“您放心好了,我们家夫人出了点儿问题,我们家就在不远处呢,很快您就可以回来了。”
那刘大夫吓坏了,抓着医药箱的手不住地颤抖。看上去可怜极了。蝶儿将医药箱抢了过去,好容易将刘会春搀到了马车内。这才齐活儿,准备回家。庭院内,孙熙若得理不饶人,指了指云陌。“娘,你要为我做主啊,刚刚他们俩因为一个丫头和一个琉璃盏的事闹的不可开交,我毕竟是他们的母亲、姨娘,我就出来准备说和说和,却哪里知大小姐推搡了我一下,此刻我只感觉肚腩剧痛,您这孙儿只怕是……呜呜呜。”
真是茶言茶语,茶里茶气。哭起来悲痛欲绝。未免太厚代入感了。老夫人多年来养尊处优,唯一的盼望就是能抱孙子,她固然不怎么喜欢孙熙若这家伙,但对于孙熙若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很喜爱的。如今看孙熙若百通欲绝,急忙找嬷嬷搀了起来。“云陌,你这不是以下犯上吗?她固然是姨娘,可如今按身份算也是你的母亲,这人世间哪里有你这样作恶的,她如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如何给你爹爹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