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老身将你这种人混为一淡!”
邓老愤愤不平,活像被恶人逼得没有退路好人。司浓浓走向大门,边说:“我为了自己和幼弟活下去,放弃了原则,放弃了所谓的忠孝道义,而您呢,为了自己的独子不背恶名,用道德礼义来束缚我,用祖辈恩情来要挟我,最后不也放弃原则,将秘方写给了我。”
司浓浓一边将门打开一边继续说:“您说,我们又有哪里不一样的,不都一样的自私自私,一样的为已愿放弃原则,不折手段。”
司浓浓朝门外人微微颔首,然后侧过身子,如刚开始一般,做了请姿势:“邓老,请。”
“阿爹!”
司浓浓让出位置后,邓老才看到邓乐早已站在门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不知为何,邓老有种被儿子看得无地自容的感觉,就算儿子听到了刚刚的一切,他自认没有做错说错,明明是司浓浓用儿子逼他写秘方,可儿子眼中,他才是错的。“邓老,就不阻你父子二团聚了。”
司浓浓再次逐客,邓乐进屋将老父亲扶走,临走前向司浓浓微微点头,司浓浓抱以一笑,关门上拴。夜渐深,月色愈浓,空无一人的院中只剩一地碎了的月光,和树上不知疲倦的蝉鸣声。司浓浓回到司余晟的房中,司余晟不知道何时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痴痴地望着窗外。“感觉如何?”
司浓浓将米粥放到床边的案上。司余晟摇头,垂眸沉默,明明他前世这胎记是被卖入倌馆之后才开始发作的,为什么这一世这么早就提前了?司余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死,这个病症是为了折磨他而存在的,他早已经习惯,……八月,夏日炎炎,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散去的热气,在这样的一天,久封的一品居,双门大开,鞭炮响到隔壁街,在红纸飞扬的门前,一坛酒落地砸开,坛子四裂,香醇的酒水四溅,酒香四溢,吸引着在场每一个人。“今日一品居重新开业,为感谢各位的支持,限时一日,到场的客官都可领一份一品居秋日独酿,夜光杯。”
司浓浓缓步走到人前,今日稍稍打扮过的她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不约而同发出一片赞叹的哗然。墨一样的长发用一只沉香木簪盘起,松松懒懒的垂着,略施粉黛的面容秀美脱俗,薄唇红艳如血,一身浅色兰花襦裙将她称得端庄优雅,小小年纪便已具令人惊叹的清冷脱俗的气质。司浓浓手掌轻轻拍了两下,两侧的伙计同时掀开面前的红布,两辆精良的手推车出现,一把浅绿色大伞作顶,伞下手推车上架上了小窗,小窗分成四层,一层是新鲜的切块水果,二层是各种果脯坚果,三层是还冒着寒气的冰块,车内台子上是各类清酒和一台奇奇的木制器具。司浓浓眼神示意一个伙计,围观的百姓看到伙仔手将冰块放到那台奇怪的器具里,手反复转动起侧面把手,只听见咔啦啦几声响,似有什么落入器具下面的木碗中,伙计专门将木碗举给围观的看,就见圆口的木碗中盛着白绵绵的冰沙,人群发出了一声声惊叹。伙计往冰沙上加上水果,坚果,脯干,再浇上香甜的清酒,最后再散上一小把桂花。“这便是一品居夏日独酿,哪位客官愿意上前一试。”
司浓浓的目光扫了一圈围观的人群,一个男子在这时自告奋勇:“我来!”
司浓浓朝伙计点了下头,伙计将手里的“夜光杯”递给男子。男子接过“夜光杯”:“我来试试看是不是花把势中看不中用。”
男子直接舀了一勺浸了清酒的冰沙放入嘴中,有一瞬间被冰到,但表情又慢慢变得享受起来,沁入心扉的冰爽在这酷暑中简直是解暑良品。男子三两下就将“夜光杯”吃完:“再来一杯!”
司浓浓带着最标准的商业微笑:“今日每人限送一杯,若还想要请进店购买。”
“我买,我买。”
男子迫不及待就往店中走。“其他客人也可以试试。”
司浓浓一扬手,几个伙计就端着装好的“夜光杯”在人群中开始分发。“司浓浓!你给爷滚出来!”
一声怒吼从人群外传来,热闹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就见被司浓浓送进牢狱的蒋大富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到人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