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赞成。”
“好孩子,伯父没有看错你。”
樊总露出满脸欣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阮寒星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表演翁婿和谐的一幕,这会儿才淡声道:“既然要查,我建议樊总去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
“樊小姐现在疯的厉害,只怕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长睫垂落,遮住她眼中的冷意,她轻飘飘地道:“说不定找个厉害的心理医生,还能让樊小姐恢复正常。”
樊总即使知道,她这样的建议并不是为了樊婉晴好,而是想要连幕后的主使也一并揪出来。毕竟是承了她的情,最后还是满脸复杂地道了谢。“不必谢。”
阮寒星面无表情,明艳的连带上却都是锋锐的冷光,淡淡地道:“樊总和樊夫人,以后别怪我手下不容情就好。做错了事情,就算是疯子,也要付出代价。”
说罢,她也没再继续停留,直接扭身离开。不急。樊婉晴真疯还是假疯,樊总夫妇比她更着急。她只要保证樊婉晴最后得到应有的惩罚,或者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就够了。而对于程珉——他是个重视利益的小人,为了自己的事业连亲生母亲和妹妹都可以舍弃,没有什么比让他苦心孤诣谋划的一切变成一场泡影更让他痛苦。既然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别怪她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儿。这一切,她都会亲手讨回来。走出警局,阳光热烈得撒了下来,阮寒星不自觉眯了眯眼睛。“啪嗒。”
伴随着一声轻响,霍沉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遮阳伞,擎在她的头顶,为她当初过分热烈的光线。“夫人放心,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带着任何人都不敢忽视的笃定。身为霍氏的掌权人,他有资格说这句话,并且能够将它变成现实。这些让她不开心的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冷厉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化为温柔的海洋,他温声道:“夏小姐的葬礼,我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了。夫人别难过。”
他不喜欢她眉头紧皱的样子。他希望她能永远都开开心心,舒心地度过每一天。倘若有人要给她制造麻烦,那他就去解决制造麻烦的人。感受到他的关心和心疼,阮寒星顿了顿。她并不希望将负面的情绪带给身边的人,更何况,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往前看。扯了扯血色已经干涸的旗袍,她低下头,轻声道:“幸亏没叫外婆出来接我们,否则让她看到就不好了。”
外婆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当初夏昕怡做错事情,她都瞒着外婆,只说她工作忙没时间过来探望外婆。因为夏昕怡曾经对霍沉有心思的事情,外婆也多有避讳,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再追问过。如果叫外婆亲眼看到她死在面前,以老人家的软心肠,只怕是承受不住的。“我已经叫人把东西送去外婆家,告诉她我们临时有事,晚上再过去吃饭。”
霍沉牵住她的手,柔声抚慰道:“夫人先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去看外婆,好不好?”
阮寒星怔怔点了点头。司机把车子停在面前,她弯腰上车,车座上还摆放着那束被她抱上来的百合花。花朵已经有些微的蔫儿了,上面的血迹也已经干涸发黑,带着不祥的意味。阮寒星的眼眶倏然一热,抿紧了唇瓣,哑声道:“霍先生,我想再去看看她。”
霍沉没有拒绝,示意司机换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