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全部捐出去,后续又当了多久的菩萨怕是自己都记不清吧?你真要那么图富贵,就把这份合同给签了。”
被南安这么一激,商陆想起被耽误的正事,抽出那份还没来得及签约的合同‘啪’地一声就砸在南安面前。南安:“……”南安扶额,看商陆这架势,大有一副她今天再多嘴就要绝交的架势,最后还是妥协。倒也不是觉得自己的手艺不值这五五分的合约,只是这些年承了商陆的情,不好再叫人吃亏。且如今商陆这个品牌已经做出来,她拿走自己衣服一半成交额,高低有些占人便宜。但转念一想,朋友之间也没有必要算计得那样清楚。这份人情,等她回安城后和姐姐说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商陆姐牵个线,把品牌再扩宽,也不枉费她商陆姐的艺术天赋。合同签好之后,商陆拿出公章按下印。一式三份,南安保留一份,她保留一份,店里留一份。她看着南安清秀的字迹笑得满意,“旗开得胜,今天你那件旗袍的钱等下个月税务申报之后我打你卡上,今后就咱们合作愉快了。”
南安想起那六十六万,忍不住咂了咂嘴。自回到阮家之后,她有了解过奢侈品的价格,都是溢价严重主打一个贩卖高贵的服务。她那会儿还不以为然,觉得衣服只要能穿就成,即便她有钱,也骗不到她身上——反正她是不会为了一件衣裳飞到国外,经过裁缝的量身,再等两三个月等来一件所谓的奢侈品。眼下这种溢价服务经由她手,真真是感慨颇多。但想到商陆以后还要替人改衣服,又觉得这合同自己占了大便宜。商陆闻言嗤了一声,“放心吧,应该没有名媛千金那么掉档次,来改一次顶破天了。”
这些圈子里的名媛千金包括明星好面子得很,礼服只穿一次,普通成衣倒是愿意多穿几次,不过只要过季就再不会拿出来,有些人穿不到新季度的衣服还会觉得丢人。虽然是商陆的衣食父母,她还是觉得这些人脑子不太好——不是指买衣服的行为,而是攀比的行为。看到新季度漂亮衣裳要买下来无可厚非,可穿过季衣服怎么就丢人了?南安听商陆吐槽,感觉挺有意思。她忽然想起买走这件旗袍的主人,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给商陆说一声,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别的衣服可能改一次就好,我这件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