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箫师这个称号,本王便多想到了一些事。”
“所以,其实你暗中已经做好了应对玉箫的准备?当时可能发生的状况有许多,你的准备也绝对不是只一条。”
苏芷曼道。司马昱承点点头,“没错,本王制定了几条备用方案,玉箫指证本王就是其中的一条,所以,不需要临时准备,当玉箫假死,本王受困的消息从凤德宫传出之后,候在外面待命的暗卫便已经展开行动,跟随玉箫赶往乱葬岗设伏。”
苏芷曼听着司马昱承运筹帷幄的话,脑子跟着在一个接一个的转弯儿。这是有多高的智商才能够应对的这么全面?“你可真是……”话到嘴边,苏芷曼将那个夸奖的词咽下,换了一个,“狡猾!”
“嗯?”
司马昱承斜眸朝苏芷曼一扫,“狐狸能赶得上本王的脑筋吗?”
所以说,应该是——“非常狡猾!”
苏芷曼郑重表述。“你也不错。本来本王还要等着乱葬岗那边有了消息之后本王才能脱困,结果你临时插了一手,让本王还来得及赶在隆安殿散朝之前走一趟。”
“反正,就算没有我出手去把玉箫给弄醒,你自己也都算计好等着脱困,我也是白费功夫乱操心!”
苏芷曼撇撇嘴。好像从没有过的扫兴哦。“不白费。在旁人眼中你就是救了本王一把,以后本王跟你走的近一些也理所当然。”
司马昱承道。“呃?”
苏芷曼愣愣的看向司马昱承。箫王殿下这话的意思……怎么有点难以理解?之前哪怕她给他解了冰魄草毒,他都是高高在上不收人好的样子,怎么这一次……“怎么?你不就是菩萨派来帮助本王的么?”
司马昱承又瞧着苏芷曼愣神的样子,道。这话好像听得有些耳熟?苏芷曼挠挠耳朵,想起在凤德宫的时候,谢夫人跟太后好像说过这类的话,说是菩萨派人去救的她儿子?再听箫王殿下那句话的口气,怎么有点发酸似得?“殿下,你刚才说以后……走得近?”
苏芷曼试探的问。这家伙不会是看着她有点用,在打什么馊主意吧?“不愿意?”
司马昱承墨眉一挑。他司马昱承决定距离一个女人近一些,可是天地罕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苏芷曼打了个哈哈。这话是不能给封死了,万一以后她还会用人家帮忙呢,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意义上可以说是“认识”的人。沉默。沉默又沉默。两个人似乎之间无话可说。可是苏芷曼明明有满肚子的疑问。“隆安殿中那么多人,你怀疑谁?”
司马昱承率先打破沉默。他真不明白那些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有什么话说的没完没了,为什么他想了半天还是回到了案情?“不好说,除了靖安侯,明王,庆王,谢相辅与我爹太尉之外其他的人我也不认识。”
苏芷曼想了想道。“你少说了一个人。”
司马昱承马上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厉王!”
苏芷曼没好气的补充。“不论是之前还是在凤德宫,箫声要给特定的人听到,都必须知道其所在位置。宫外的情况很容易就知道,但是凤德宫里呢?那个人必须知道凤德宫里的位置,熟悉凤德宫里的情况,那个人的身份注定不一般。”
“要是这么说,我还是怀疑靖安侯。”
苏芷曼道,“或者说是在靖安侯府别苑里跟我说话的那个主子。”
“所以说,那个人就不是靖安侯。”
司马昱承从某种方面将靖安侯先一步排除了。苏芷曼皱皱眉,“那也不是厉王。那个人的声音我记得,虽然平稳,但还是比不上厉王那般淡若清风。”
“而且——”苏芷曼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断定应该是有两道箫声。一种出自玉箫,也就是杜贵妃说的玉箫在‘调音’,分别让熹王,厉王,那位将军还有其他的人听到,偏偏不让我听到,对我造成某种混淆,最终她的箫声专指向太后,蛊迷太后。”
“而针对乔佩蓉与谢颖慧的是另外一道箫声,那个箫声才是连环案的主谋。但是我还不清楚,为什么我对那个箫声有时候能听得到,有时候又听不到,我也不确定在凤德宫里听到的那不成曲调的断断续续的箫声是出自玉箫还是另外那个人。”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司马昱承接过苏芷曼的话,“玉箫是奉‘他’的命令行事,连环案已经出现偏离,今日太后寿宴上的目标不是谢颖慧,也不是太后,而是本王!”
“对,”苏芷曼表示同意,“还有玉箫衣衫上的牡丹花,就是专门让我看到,我也是被‘他’利用的人,只是好像结果对我无害。”
“反而让你在太后面前立了功,成了救太后的人。”
司马昱承冷笑。这与他在宴会上帮助苏芷曼的目的似乎如出一辙。有人在陷害苏芷曼,同时还有人在暗中帮苏芷曼,事情的发展似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箫王殿下,你可以告诉我,玉箫到底跟你,与牡丹花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苏芷曼心底的好奇宝宝实在是一直在挠啊挠。“你问本王可是问对人了,本王敢说,除了本王,没人会,也没人敢告诉你答案。”
司马昱承的话总算没有让苏芷曼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