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剑心眉心一簇,似是明白什么。“原来在那么早之前,永王就已经准备对太子殿下出手。”
“比这还早呢。”
红梅不屑的笑了,反正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一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领头的人,你的上司是谁?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顾知寒未被流放之前,你们想要我妹妹嫁给他,是想要给他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可是之后呢,之后他被流放,如今又接手衡武城的兵马,你们为什么还想要我妹妹跟他在一起,如果如你们所愿,顾知寒就相当于有了十万的兵马,对于永王来说可是不利的,我想永王应该有其他的打算。”
红梅又笑了:“听过请君入瓮吗?”
鹿剑心神色大变,因为此时天已经大亮了。红梅已经开始笑了,他心中算了算时间,觉得此时应该差不多了,趁着鹿剑心慌神时间,她朝着门口的方向跑了过去。就差几步。突然,肩膀被人一抓,红梅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后倒了过去,但是她没有狼狈落地,而是一个后空翻,单膝跪地。鹿剑心跨步上前,挡在门口。没想到红梅也是个练家子,这几年他竟然没有察觉。红梅从包袱里找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朝着鹿剑心刺了过来。两个人你来我往。鹿剑心越来越心惊,因为红梅的功夫如此了得,一时半刻他也拿她不下。鹿剑心终于找到了机会,一把抓住了红梅的手腕,同时又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两只手叠成了一个叉,将她按在了墙上,咬牙切齿的问:“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呜呜呜呜……”号角声从远处一声接一声的传了过来。鹿剑心当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哈哈,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红梅冷笑出声,眼中的讽刺,格外的清晰。鹿剑心脸色一变,红梅的脚已经踹了过来,他一个前倾,红梅的匕首顺势刺了过来。鹿剑心想要往后倾,已经来不及,他侧过一点身子,但还是被她手上的匕首划破了脸。鹿剑波听到了声响也紧忙跑了过来,刚好看到了,红梅要动手,他下意识的扔过去一块石头,刚好砸中了红梅的手腕。匕首便掉落在鹿剑心脚边。红梅一击不中,想要再出手已经来不及,她看了一眼鹿剑波,冷笑了一声,朝着门口的方向跑了过去。转眼间就来到了门口,她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栓,马上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然而,她的笑僵在了脸上。她僵硬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不甘心的倒了下来。鹿剑心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鹿剑波也来到了他身旁。“这是怎么回事儿?红梅?”
“她是永王的探子,一直埋伏在府中,不行……我们得赶快回去,我担心太子殿下有危险。”
鹿剑波知道事情很严重,自然也放下了对鹿心菱的成见,两人往军营赶,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顾知寒已经带着兵马出城去了。“哥,还是先把你脸上的伤包扎一下吧。”
鹿剑波时常和军医在一起,知道哪怕只是细小的伤口,若是不加以护理也可以要人命。他曾经就见过一个人,手臂上只是轻轻的划了一道,本来不算是伤,但没过两日伤口恶化发炎,不出半月便死了。尤其这个时候,在打仗,空气里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一旦沾染到伤口若是不及时用药,那可是会出大危险的。鹿剑心根本不听,找来了自己的马匹,直接翻身上马。鹿剑心见鹿剑波也要上马,拦住了他:“你不用去了,军中不能没有人,你留下来照看,我担心这是对方调虎离山之计,稍后还很有可能有人来攻城,你务必要守住这里,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去保护太子。”
鹿剑波也想去,但他知道鹿剑心说的是真的。万一太子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衡武城是最危机的,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顾知寒死在衡武城,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我知道了,我这就收缩兵力,守住城门。”
鹿剑心重重地点了点头,刚要走他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复杂的看着他。鹿剑波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鹿心菱的事情以后再说。”
鹿剑心一顿,犹豫着开口:“等到这一仗打完之后,我绝不食言。”
鹿剑波扯了扯笑容,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鹿剑心却来不及多看,驱马冲了出去。很快他就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追,赶上了大军。大军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了,双方一片厮杀。所有人似乎都杀红了眼,他一上来便加入了战斗,他一边战斗一边寻找顾知寒等人的身影,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终于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位将领:“白启将军。”
白起将军刚砍了一颗人头,溅了一身血,看到鹿剑心来了,扯出了一抹笑:“鹿将军你也来。”
“白启将军,太子殿下去哪里了?”
“太子殿下和西藩王在交手呢。”
鹿剑心顺着白启将军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人,倒是发现了一面要倒不倒的军旗。军旗插在地上,随时都有可能倒地。“太子殿下不在那里呀?”
白启将军愣了一下,他朝着那边看了看,又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也没找到人。不过他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担心。“你放心吧,太子殿下天生勇武,绝对不会落败的,说不定觉得这一块儿空间小,上别的地方打仗去了,先不管,先把这些杂碎解决了,到时候衡武城的危机就可以解了,太子殿下可说了,今日是最后一战。”
鹿剑心越来越担心,觉得什么最后一战八成是中了圈套。“我怀疑军中有内奸想要趁机要了太子殿下的命,我们必须赶快找到他。”
“你说什么?”
白启将军愣了一下,就在这时敌军的刀已经朝着他的脑袋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