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啥。”
司徒烨看着认真求教的姑娘，忽然觉得这话题有些不适。“就是跟你说一下有这么一回事。”
苏潼狐疑地打量他，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啊？咦，这家伙耳朵怎么红起来了？看中的不是老板娘，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姑娘；难道——？好吧，瞧把他难为怀得，她就不问了吧。“你准备怎么下手？”
“他武功高，警惕性肯定也不低；想要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将他拿下，只怕不容易吧？”
苏潼默然考虑一瞬，道：“要不，我请几个人帮忙？”
司徒烨：“请人帮忙？”
“请谁？身手一般的人没什么用，到时恐怕只会帮倒忙。”
苏潼没留意他目光闪烁，眼底危险的光芒在隐隐划动。“就请天……”“嗯？”
司徒烨眯起双眸，声音拉长，“请谁？”
敢说请天水阁的人帮忙试试！苏潼：“……”“咳，我就是这么一说。”
苏潼想起这家伙一直莫名其妙吃燕红叶的干醋，心里就觉怪怪的，“你身边的人就有身手不错的。”
“而且，他们与你配合度更高，行动起来更默契。”
“这事，我就不瞎出主意了。”
她记得司徒烨曾说过白晓碟身边那个高手，是真正的高手，武功与他不相上下。如果司徒烨亲自动手，一个人肯定难以活拿那个人。况且，他动手的话，万一受伤或者发生点意外；这绝对不是她喜闻乐见的事。苏潼想着，大不了花点银子请外援。天水阁那一窝，以前就是专门干刺杀和搞情报的。燕红叶的武功更是一绝。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干，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见司徒烨反应那么不乐意，苏潼想想就算了。除了天水阁，司徒烨身边有好几支职能不同的暗卫。他既然揽下这活，自然是有把握才会拒绝外援。毕竟，司徒烨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平时偶尔吃点干醋无妨，涉及到齐子砚生死的事，司徒烨肯定不会拿来开玩笑。“这才乖。”
司徒烨摸宠物一样爱抚着她头顶，俊美如画的眉目微微带笑，乍一看，温柔又养眼。苏潼：“……”“我不是狗狗！”
她嘟嚷着抗议。最近老爱上摸她头发是怎么回事？“你是我媳妇，当然不是狗狗。”
司徒烨奇道，“你脑子想什么呢？”
把自己想成狗？这什么奇怪僻好？“需要我帮忙吗？”
苏潼决定岔开这个令自己踩坑的话题，“你是不是打算亲自出手？”
“你看，我既可以提供酒；还可以提供——”她眼睛闪闪发亮，满目狡黠。司徒烨：“……”“需要，”他笑意微敛，十分正式说道，“当然需要。”
如果不是她辨识度太高，他都忍不住想考虑让她去那个小酒馆坐一坐。华灯初上时分，在深巷里的小酒馆，门口的幡旗随风招展。一个戴着风雪帽的客人在晕黄的灯光下站了站，他盯着幡旗看了一会，然后才抬脚走进去。进了小酒馆之后，他去到平常坐的位置，默默摘下帽子。“给我来一壶竹叶青，再来一碟酱肉干。”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仿佛他的嗓子被铅块卡住一样，那声音听得人心头直往下坠。酒，很快拿了过来。男人默默地自斟自饮，神情冷漠中透着几分自得与悠然，他不时眯起眼睛，有意无意往远处的掌柜掠眼打量。司徒烨带着他的暗卫首领早就坐在酒馆里。等到男人酒喝得差不多，司徒烨勾了勾唇，示意大家准备动手。一刻钟后，男人离开酒馆。两刻钟后，司徒烨带人套了他麻袋，不动声色将人扛回去。行动这么顺利，多得苏潼提供的特效药。药下在酒里，无色无味，也不会令人提前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等到男人感觉自己酒意上头，他已经离开酒馆。被司徒烨带人套麻袋的时候，他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主子，这药真不错。”
司徒烨的暗卫难掩兴奋道。“这么好使的东西，那可是个宝贝，属下改日能再向侯爷讨点吗？”
司徒烨：“……”“干正事，别想七想八。”
他忍笑低叱。微弯的唇角显示出他此刻心情愉快，也将他与有荣焉的表情大大方方流露出来。司徒烨将人带回去，并不打算亲自出面将人送去大理寺。“你把这凶手扭送去大理寺。”
他找到夏明枫，不客气道。夏明枫挑了挑眉：“确定这是凶手，没弄错人？”
司徒烨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你眼神不好，我原谅你。”
他会弄错人？没验明正身，他会贸贸然行动？笑话！夏明枫：“……”这混蛋！妹妹眼神才不好，选了这么个不懂得尊重大舅哥的混蛋做妹夫。司徒烨挑衅地笑了笑，得意之余；还不忘正事。于是给他出了个主意：“把他换上齐子砚那天犯案穿的衣裳，顺便换上齐子砚那张脸。”
“然后，拉他到江铃跟前，让她指认一下；就知道他是真凶还是假凶。”
夏明枫默了一瞬：“有道理。”
他不仅要让江铃提前认人，还向苏潼提了这事。“如果要让江铃现场指认疑犯，我有个更完善的主意。”
苏潼说道。夏明枫：？？“找多几个相似的人来假扮，让他们一齐站到江铃面前；看看江铃能不能把真凶认出来。”
夏明枫目光闪动：“如果她指认不出来呢？”
难道就能说明这个真凶并非真凶？苏潼想了想，说道：“真凶有一个特征是其他人没有的。”
“如果他确实是真凶的话，我相信江铃不会认错。”
他们使计擒住这个人，目的是为了给齐子砚洗清嫌疑，自然不能出错。如果他们送个假的凶手去大理寺，这不仅没法洗清齐子砚的嫌疑，还极可能加重大理寺卿对齐子砚的怀疑。所以，对于让江铃指认凶手的事，苏潼也十分慎重。夏明枫略感诧异：“你确定？”
“确定。”
苏潼点头，“前提是她愿意这么做。”
夏明枫不解：“抓住真凶，就能为她哥哥报仇了；她为什么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