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算计到我头上了。”
八方钱庄那次不算。因为崔毅不知道她是钱庄的东家。而且,那一次对方的算计一点好处没捞着。还让她将对方钱庄在京城以及邻近几座城的根基连根拔起。“对了,我记得以前他就打过一次五丰酒楼的主意。”
司徒烨含笑点头:“我也记得。那次他用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办事,结果一下就查到他头上。”
“那一次昭王爷还算发挥了丁点用处,崔毅为了避风头,还避出京好一段时间。”
苏潼愉快地弯起眉眼:“这么一件小事,连细节你都记得那么清楚呢。”
司徒烨颔首:“你的事在我眼里,事无大小,我都记得。”
苏潼忍不住乐了起来。说他不曾悄悄去拜师学艺——学习如何讨未婚姑娘欢心。她怎么那么不信呢?“他那么执着对付我的酒楼,是看中我的酒楼赚钱多吧。”
“这么说,崔家的钱财确实不太够他们挥霍?”
司徒烨:“也有一种可能是崔毅自己想做出点成绩,才瞄中五丰酒楼。”
“据我所知,崔家的钱庄倒闭后,他在崔家的地位大不如前。”
“现在他手里的产业比较赚钱的一项就是酒楼。”
苏潼冷笑:“崔氏不是名门望族吗?”
“怎么嫡支教育出来的子弟就这德性?”
“想赚钱不会动脑子想办法正正经经去赚;反而通过这种歪路去夺别人的果实。”
“世家大族内部的竞争同样十分激烈。”
司徒烨似有所感,“要是人人都教育成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他们早就消亡在历史长河中了。”
想要在这世道生存,还是好好地传承下来。没有智慧与谋略与长远眼光是绝对不行的。“与陶林接头的是什么人?”
提到崔毅,苏潼心里挺窝火,崔氏如何发展存世她不关心。她就关心这一次五丰酒楼的损失,有没有人负责赔偿。“对方吸取了上次栽倒的教训,谨慎也够了。就是这脑子,还是不太好使。”
“与陶林接头那个人,是崔毅身边心腹的心腹。”
“此人十分警惕,我的人一露面他就想溜走。”
苏潼:“这么说,那个人现在也在你手里?”
司徒烨颔首,“把人放走的话,我觉得崔毅十有八九不会认账。”
“扣得好。”
苏潼对他的当机立断十分赞赏。“那就好好审一审他,务必让他指认崔毅。”
司徒烨的神色当即古怪了几分:“已经审过了。”
苏潼:“他没认?”
“认了。”
司徒烨轻叹口气,“不过,他只认是自己指使陶林他们干的。”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行为。”
苏潼冷笑:“好,就算他一个人确实有胆量做下这些事。那他的动机呢?”
“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司徒烨:“据他供述,是他自己从崔毅的言行中揣测出,崔毅十分羡慕五丰酒楼的赚钱能力。”
“他除了想借机整垮五丰酒楼,还打算在五丰酒楼口碑下降后,出重金挖走几个厨子。”
苏潼心中一动:“所以,是崔毅打五丰酒楼做菜师傅的主意?”
“让一个下人把所有事情扛下,这还真是崔氏风格。”
“上一回,崔毅推出下人顶罪。这一次,他还是准备继续重施故伎。”
司徒烨说道:“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如此说来,他御下真有一套。”
苏潼不无讽刺地说道。“每次被查出来,他都轻松脱身,真有他的。”
司徒烨诧异地看着她:“你打算让他轻松脱身?”
“怎么可能。”
苏潼轻啐一声,“每次都让他轻松脱身,他怎么会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就算这一次依旧有人给他顶缸,我也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好,”司徒烨目光满含爱意,弧度上扬的眉梢,彰显着他愉悦的好心情,“你打算给他一个什么样的难忘教训?”
苏潼问:“陶林和他那个二次心腹都扣住了吧?”
二次心腹?司徒烨经常从她嘴里听到各种怪词,按理说应该见怪不怪才对。但原谅他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低笑起来:“嗯,都在手里。”
“他们两人的供词也拿到了。”
“你要不要看看?”
“我就不看了。”
苏潼百分百相信他,“不过,有个人倒需要认真看一看。”
司徒烨会心一笑:“崔毅确实需要看认真一些。”
苏潼说道:“我得给他下个帖子,请他到酒楼坐一坐。”
“顺便,让他现场估损,看看值不值我开的价。”
崔毅喜欢让下人出来顶缸?可以啊,她乐意成全。不过该赔的,他也得成全她,好好把他造成的损失赔给她。崔毅还真做梦都不敢想,苏潼会亲自下帖子请他去酒楼吃饭。“五丰酒楼?”
事情才过去三天,酒楼就重新装修好对外营业了?他没人特意去打听,也不担心苏潼会对他使什么阴招。她敢请,他就敢光明正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