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觉得不可信;臣妾才觉得这事悬。”
皇后叹了口气:“按理说,舞阳不至于撒谎。”
“臣妾就担心,这事会令陛下为难。毕竟,还未成亲就独立开府,这还没有过先例。”
“可要是侯府真虐待她,提前开府倒也不是不可以,对吧?”
“就算舞阳郡主是陛下你亲封的郡主,她要是在侯府被人以长辈的身份拿捏虐待,她也是有苦难言。”
“臣妾就是想着,舞阳说的要是真话;侯府那些人就真太过分了点。”
“虐待舞阳,那不是跟陛下你过不去。”
皇帝想了想道:“她跟你说了侯府如何虐待她没有。”
“说过一些。”
皇后满脸怜惜的神色,“陛下肯定不知道,舞阳郡主以前还曾被侯府那些人差点卖给一个商户给人冲喜吧?”
皇帝愕然:“苏潼?她给人冲喜?”
“她不是侯府嫡出小姐?”
这什么奇葩侯府?皇后道:“说起来,也是那商户没福气;舞阳还没进门,他就咽了气。”
“但是,侯府那些长辈就过分了。本来婚事不成,理应退回聘礼。”
“可他们不但不肯退回聘礼,还要逼舞阳去商户家里给人为奴为婢还债。”
“臣妾听说,当时舞阳为了筹钱还回那笔聘礼,哭爷爷告奶奶的,四处筹钱;差点就卖身为奴了。”
“类似这样的事,在舞阳身上发生过很多次。”
“比如被关起来,不给饭吃;比如抬举二小姐,打压大小姐,让外人完全不知侯府还有苏潼这号人。”
“再比如,苏潼甚至好不容易得了赏银,还要被他们千方百计抢走。”
“府里的月银没有她份,在府里吃饭得另外付钱。府里开支过大,还要她变卖首饰旧物拿银钱补贴。”
皇帝震惊了。“竟然还有这种事?”
苏潼看起来也不像软柿子啊,侯府那些人得凶残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她欺负得死死的?“陛下,刚才那些事,臣妾也是道听途说;至于真假,大概只有他们侯府自己人最清楚。”
“不过有句话,臣妾倒是相信她绝对没有夸大其辞。就算她在外头多么厉害,在家里总是个小辈。孝道大如天,头上有被一众长辈压着,她还能翻出天去?”
“自然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皇帝想了想,道:“这事,朕得先派人私下调查核实。”
苏潼没嫁人,就提前让她开府。这是没有过的先例。要开先例,得有足够强大的理由做支撑,不然礼部那些官员能列出无数条条框框把人烦死。这天的早朝,皇帝忽然说道:“朕听说,朕钦封的舞阳郡主,在信宁侯府受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