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今被绑在这里,你们也已经看到了,那绑匪绝非善类,难不成你们还以为之要赎金到了我们便能走了吗?别天真了!最后这群人只会将我们全都杀了,和那人一样!”
鹿小七说着便看了看那边倒着的女子。可那群女人依旧只是瑟瑟发抖的靠拢在一起,除了沉默,这群女人什么都没有留给鹿小七。鹿小七有些绝望了,毕竟就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人,竟是连一个愿意豁出性命搏一把的都没有,鹿小七沉沉地想着,或许,这次只能自己一人去试上一试了!鹿小七放弃了这群女眷,默默的找了个不被人看见的地方用簪子磨着自己的绳索,却忽然看到人群中有个弱小的身影缓缓地向她移了过来。那女子长得很是娇小,只是声音却很坚定:“姐姐,你......我,我可以帮你。我是将军府的女眷,从小也有学一些拳脚功夫,只要将我松了绑,我便可以帮姐姐一起冲出去。”
那女孩双眸明亮,看上去年岁不大,只见那女孩看了看惨死倒地的姑娘,眼中愈发坚定“姐姐,我都明白,这回若是我们不冲出去,我们的下场估计也跟那枉死的女孩一样了。姐姐!让我帮你罢。”
鹿小七见那女孩神色坚定,便悄悄地转换身形让那女孩与她背对背坐着,鹿小七手上的绳索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挣开,悄悄地将手里的玉簪递给那女孩,轻声说道“等会你趁没人注意,用着玉簪将绳索割断,我尤善医术,随身也带着针灸的针,待我们找准时机先将看管我们的人用针放倒,夺了他们的武器,冲出去,到时你我二人便可一人一边,将那劫匪头子死死制住。”
鹿瑾兮放了根银针在手中,如此嘱咐道。那姑娘看了看倒在一边的死人,复而坚定的看着鹿小七,沉声答应了一句便开始专心磨断自己的绳子了。鹿小七全神贯注地将精力全都转移到屋外,只听那劫匪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官府无作为,只敢喊喊空话罢了。鹿小七便也是松了口气,知道如今外面的劫匪还在与官府周旋,无暇顾及这群女眷,而屋内的这劫匪,鹿小七看着屋内看着他们的两人,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但也是有些腱子肉的,若是强攻必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智取了。“哎呦!哎呦!我肚子疼!”
鹿小七忽然倒在地上,周围的几个绑匪看这女人之前将他们老大怼的满肚子火便是个不好想与的。于是面面相觑,不敢动弹,鹿小七见这群人不上当,便是喊的更起劲了“哎呦,哎呦!你们!我肚子好疼,嘶,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个劫匪悄声交谈了几句,最终还是蹲在鹿小七身边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鹿小七皱着眉,哭得梨花带雨的,说自己是肚子疼痛难忍,叫他们离的再近一些。两个绑匪见她哭的着实可怜,便又走进了些许想要将她扶起。鹿小七却在他们好不容易放下戒心的时候,忽然收了所有表情,手中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松开了,两只手一边拿了一根银针还未等他二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扎进了脖颈。瞬间,二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鹿小七冷冷笑着,夺了他们手中的刀,随手分了一把给那将军府的小姑娘。鹿小七颠了颠手中的刀,啧,有点轻了。鹿小七看了看众女眷震惊恐惧的目光,瞟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揉了揉鼻子,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可没杀他们,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医者仁心。不过你们最好安静一点,若是让外面的那些人发现了,啧。我手中的刀便不知道是要砍哪边了。”
鹿小七绘声绘色地威胁了她们一番才叫他们安静下来。随口叫那将军府的姑娘给这群人松了绑让她们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躲着。鹿小七与那姑娘将那两个劫匪拖到一边,便拿着砍刀一人一边的站在门口。劫匪头子本在屋外与那官员唇枪舌剑的交涉着,却突然听着后面的房间没了声响,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便先叫人看着官府,转身推门而入。屋内除了之前他杀的那个女子便再无其他人了,劫匪忽然感觉到而后一阵冷风,暗叫一声不妙,便闪身一躲,鹿小七一击落空,也不慌,后退一步,稳了稳身形.“小姑娘,你倒是厉害,竟然能挣脱,还杀了我两个小弟!我虽然还挺喜欢你这张脸的,但今天你必定是要给我那两个小弟偿命了!”
那绑匪怒目圆睁,怒吼一声拿命来便冲着鹿小七冲了过来。鹿小七终究是个女子,只能凭着巧劲躲闪着,偶尔趁着空挡便砍上一刀,两个女孩对着劫匪你来我往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不出上下。“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你先前残害无辜少女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滥杀无辜,别说姑奶奶我博爱众生没有杀人,便是杀了,你个强盗也没资格来指责你姑奶奶我!”
鹿小七不禁骂了句脏话,提着刀便强冲了上去,岂料那劫匪闪身一躲,反而在鹿小七胳膊上划出一道血口,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将军府那姑娘一惊,咬了咬牙,便拿着刀冲了上去。鹿小七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低声咒骂了一声,撕下一块衣袖死死勒住伤口止血,看着那将军府女孩奋力拼搏的模样,强撑着把刀换了只手便又冲上去。三人搏斗的激烈,那谈判的官员突然听到屋内一片骚乱,心中有些慌张,止不住的往房间里看,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里面怎么样了?”
一声威严的低语在官员耳边炸响。官员见此,连忙后退几步跪伏在地,“臣参见太.子殿下。”
魏允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那屋内的可是当朝一半大员的家属亲眷,若真是出了什么问题,脑袋都快没有了,竟还想着那些没什么必要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