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自然界中所有灵长目动物,脑容量无外乎都与人类相距甚远。
包括人类的“堂兄堂弟”猩猩和狒狒,脑容量也通常只有300毫升左右。 尽管它们的体重确实比人类要轻盈些,但若等比例换算,也顶多不超过400毫升。 可人类经历了三次巨大的飞跃,脑容量陡然间飙升到了1300毫升乃至1400毫升,足足增益了四倍不止。 关键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当脑容量增益了四倍,神经网络的卷积程度和精密程度,却远远不止增益四倍那么简单。 交错纵横的神经网络,精密程度呈指数级跃迁。 在过去的几十万年乃至上百万年间,人类正是仰仗卓越的智慧,在刀光剑影险象环生的自然界中目空四海予取予求。 他们压根不必用身体与野兽对抗,用肌肉与野兽搏斗。 只需用头脑掌握动物的习性,用智慧挖掘动物的弱点,那些动物便会犹如蛟龙失水虎落平川。 譬如,羚羊麋鹿,身姿矫健疾如闪电,就算它们形单影只,也很难围追堵截。 可一旦拥有了智慧加持,人类不仅能了解羚羊的习性,在羚羊经常出没的地方凿出几个大洞,在洞口横上几层树叶欲盖弥彰,让羚羊坠入虎穴坐以待毙。 还能不断探索羚羊逃跑的规律,并在逃跑路线上提前埋伏好猎手投掷标枪,或提前用藤条细枝编织好天罗地网,再派人向四面八方大张挞伐,让羚羊计无可施束手就擒。 再如,鱼翔浅底。 过去,人类只能徒手捕鱼,鱼的身体又圆又滑,徒手逞下去往往一无所获,能抓住鱼的概率凤毛麟角。 现在,他们不仅能将粗糙的石块打磨成锐利的箭头,安置在木棍顶端制成鱼叉,在转瞬即逝间给游鱼以致命一击。 还能将细枝和劲草揉搓成长线制成鱼钩,在鱼尾绑上几条蚯蚓作为诱饵,引鱼虾觅食上钩,在悄无声息间将鱼虾收入囊中。 又如,鹰击长空。 以往,人类除了偶尔能攀上树梢掏几座鸟窝外,自然状态下连鸟的羽毛都摸不到。 如今,他们完全可以像少年闰土那样,在野外寻找一小块空地,在空地里撒上几条毛虫或是一些鸟儿喜欢吃的豆子和谷粒,然后在谷粒的正上方用木棍支起一个藤条编织的箩筐。 接着揉搓一根细线缚在木棍上,用手拿着细线的另一头远远跑开,躲藏起来暗中观察。 等鸟儿被吸引到箩筐的最中间时,猛拉细线,箩筐就正好笼罩在了鸟儿的头顶上,只须快步跑上前去探囊取物即可。 无与伦比的智慧使人类逐渐抛弃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轻率鲁莽,开始了“空手套白狼”的巧取豪夺。 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征服了丛林内、草地上、江河里、天空中的所有动物和植物。 可这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在欧洲大陆上还栖息着一群和非洲土著一模一样的尼安德特人,在东亚大陆上还生活着一群和非洲土著大差不差的北京周口店猿人。 他们不仅能昂首挺胸直立行走,还能制造工具使用篝火。 人类会的所有本领,他们全都得心应手,甚至连人类最引以为傲的脑容量,他们也更胜一筹。 根据DNA和颅骨化石分析,尼安德特人的脑容量大约在1600毫升至1800毫升之间。 可见,他们的智慧是完全不输于人类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令人费解的是,如此聪明的尼安德特人却在非洲土著不远万里抵达欧洲后,倏忽间全军覆没。 非洲土著到底拥有什么独特的魔力,能在电光火石间将不分伯仲的尼安德特人一网打尽呢? 其实,并非什么特殊的锦囊妙计,而是我们今天习以为常的技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