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钱可找不开!”
顾哈图为难道。
“全给你了!”武媚娘,头都不回的大气道。
杜皮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抢过袋子,转手从老九手中拿到钱袋子,塞在顾哈图手中,道:“哈哈,大哥,我全要了,你快带女儿去看病。”武媚娘岂肯罢休,冲上来,死死的扒住袋子,抢夺起来。 “小秦秦,”武媚娘急了,大声喊道,“我要这东西,帮我揍他。”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我先来的。”
“我,呸,你个变态,跟女孩抢东西,我先给钱的。”
顾哈图愣了,难道这东西是宝贝,怎么一下子,这两人就为了这毒药材打起来了。 秦怀道一听,还以为这东西能治病,气势汹汹的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杜皮的手,他还没用力,就被另一只手抓住。 “尉迟宝淑!”
“秦怀道!”
“赢的人拿走!”
“正有此意!”
尉迟宝淑摆开架势,秦怀道也凝重了神态,尉迟恭之女,秦琼之子,两大门神没刚上,他们的儿女,先一步打了起来,一时间,拳来脚往,打的甚是好看。 “你你你,你怎么咬人。”
“咬死你这个变态。”
“信不信我抽你,老九!”
“猛哥!”
杜皮和武媚娘战斗力都是5,可能5都不到,他俩只能摇人。 老九和崔猛,对视一笑。 “老九!”
“崔猛!”
“练练?”
“合适!”
这两人也打了起来。 “老四这孙子,关键时候不在。素衣!”
“莹莹!”
杜皮和武媚娘继续摇人,可惜这两个妹子,可不会打起来。 豫章公主轻轻的拉开了杜皮,武媚娘吃了一记脑瓜崩。 崔莹莹道:“媚娘先付此大兄,卖我也罢,无需觅钱。”
豫章公主道:“当务之急,应先医这位大哥的孩子,方为上善。”
崔莹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又输了。 顾哈图把金叶子还给了武媚娘,留下了袋子,自己抱着女儿,走向医馆。 武媚娘把金叶子砸在地上,说道:“我不管!”
拎着袋子,就回了清河大房,她脑里已经开始幻想,大唐第一辆自行车,出自她手,她骑着秦怀道兜风呢。
杜皮挽着豫章公主,对小荷说了句:“你先回去,把我的包带来,里面有药。”豫章公主与杜皮相视一笑,道:“我们去医馆看看适才那位大哥吧。”
“心有灵犀一点通!”
杜皮笑道。
崔莹莹呆立当场,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耳光一般,这一铺,还未开盘呢,她觉得她已经输了,并非输给了杜皮,而是输给了豫章公主。 她在原地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至于那四位,正打的热烈,不分胜负呢,周围还有人不断拍手叫好,大声喝彩。 中德医馆, 王才是个蹩脚的乡下郎中,靠着些微的病理知识,给人看病,顾哈图抱着女儿来到了中德医馆,王才看人下单,正准备驱赶,顾哈图递出了钱袋,他才勉为其难的装模作样起来。 “此乃热毒之症,没得医,准备后事吧。”王才诊断了半天,才下了判断。
“放屁!”一个年轻人在他身后骂了一句。
王才大怒,指着顾哈图的女儿,道:“浑身大汗,体温忽冷忽热,不是热毒之症是什么?”“狗日的庸医,比老孙还庸。”
年轻人骂完,摸了摸顾哈图的女儿,问道:“头疼不?是不是想吐?口渴吗?”
小姑娘虚弱不堪,勉强的点了点头。 顾哈图直接朝杜皮跪了,杜皮扶起他,道了句:“男儿膝下有黄金。”
“你们住在悲田坊?”
顾哈图点头。 “有多少人,吃不饱吗?不是每天派三顿粥吗?衣服怎么这么薄,没发衣服吗?”
顾哈图如实道:“冬天一到,悲田坊人便多了,每天只有晌午派发粥食.....衣服只派发了青壮,老幼皆不派发,病残者亦不发,需做工十日....” “知道了,负责人,就是管事的是谁?”
“是钱貌才老爷。”
顾哈图回答,他并不知道,他这句话已经判定了生死。
豫章看见话题被带飞了,急忙轻扯杜皮的衣袖,问道:“少疏,这是何病症,可治乎?”杜皮看着豫章公主,给了一个自信的表情,“当然能治。”
顾哈图一听,急忙再次跪下,这次他都磕起了头,杜皮再次扶起了他,继续带走了话题,问道:“这位大哥,你怕死吗?”
“不怕,只要治好我女儿,我便不怕死。”
顾哈图坚定的说道。
“真义士也!”崔莹莹在一旁,插了句嘴,忍不住的赞道。
“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了可能会没命,你敢去吗?”杜皮继续问道。
“敢!”“好!”
崔莹莹不知道杜皮要干什么,甚至她连杜皮说的地方也猜不透,她正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豫章公主。 她的心里活动非常丰富: 论相貌,清河大房上下,此公主仅居次流,更况论与我相比。 论身段,胸上雪彷如媚娘之幼童,腰肢纤弱,臀扁无力,不好生养。 论才学,我崔莹莹博古通今,自信当世无女子可类。 论琴棋书画,岂是阎公房乔可比.... 论持家精算...... 论…… 何以少疏会如此喜欢她,难.....难道是,对,定是—— 房中术! 此公主必是李唐皇氏之手段,深谙房中术,以魅惑杜少疏,少疏年幼,血气方刚,在我清河大房,面对众多绝色,亦秋毫无犯,必是留恋此女房中之术。 可恶!竟是房中术,乃莹莹之缺。 杜皮可不知道崔莹莹这丧心病狂的脑补,他只是在等,等着来送药的。 因为他看出来,这是什么病症了——疟疾! 由蚊虫传播的疟原虫感染,潜伏期非常长。 现在是冬天,没有蚊虫,应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怕是得了很长的时间,小姑娘怕他爹担心,一直硬抗着,现在,抗不下去了。 杜皮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想到二妞,一阵心酸,这是个懂事的孩子,命很苦,幸运的是,遇到了我。 不幸的是,这个时代,还有许多许多这样苦命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杜皮为了不让这个小女孩睡着,刻意跟她聊着天。
“糜....糜” “幂幂啊,好名字!别睡着了,病好了,哥哥带你去百申村。”崔莹莹吐槽:不学无术,女孩儿的名字都念错。 “爹爹...去吗?”
“嗯,也去,多个人多双筷子!”
崔莹莹继续吐槽:大言不惭,你百申村有吃不完的粮吗 “能...吃到...汤...汤饼吗?”
“能,哥哥亲下厨,不吹不黑,哥哥厨艺,天下第一。”
崔莹莹皱眉:呸,在清河大房住时,从未下过厨。 一阵马蹄传来,候老四终于出现了,带着杜皮的大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到了医馆。 “老四,你个狗日的,最近跑哪去了?”
“鄅国公府,通水管。”
鄅国公,就是张亮,候老四乐呵呵的说。
“卧槽,你个牲口!”杜皮秒懂,心中大为不愤。
杜皮掏出瓶瓶罐罐,还有一个针筒。 “还是老四懂我,都带来了,我看看,青霉素、葡萄糖、青蒿素,先做个皮试......” “小子怎可胡乱施针...”王才急忙出声制止,老四只用了一个眼神,便摆平了。 “公子,这盐水,要挂多久,我去看看他们打架,好厉害,那娘们是谁,跟秦怀道五五开。”老四叫道。
“二十分钟,让他们打。一会儿你跟我去个地方,怕死吗?”杜皮随意问道。
老四扬了扬脖子,道:“老四这条命就是公子的。”崔莹莹不由赞道:真义士也。 “小荷,你先带素衣回去!我迟些回来。”
杜皮怕疟疾传染了宝贝公主,遂说道。
“驸马爷!”小荷发话了,她的目标是崔莹莹,因为李丽质特地交待过她,“可留心五姓女,公主才学不输于她,就算是小荷我,也略胜她一筹。”
“哦?小荷你有何才学。”
杜皮好奇的问道。
“我有兵法!”小荷挺了挺正在发育的胸,骄傲道,
“嗯.....额.....刚才......我们多一人,如公主挡住那五姓女,小荷我拿着‘宝贝’就跑了。”小荷说的,是刚才那袋子橡胶。
杜皮一听,好有道理,立刻赞道:“哇塞,小荷你可以啊,这兵法,比李靖厉害多了。”小荷自豪的仰着头,遂带了豫章公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