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裴恪怎么还会再有孩子。
可那个女孩开口叫了裴恪父亲,裴恪欢天喜地地应了。 自入场起,裴恪的眼神便一直停留在小女孩的身上,如照儿一般大的年龄,裴恪看她的眼神是父亲对儿女的慈爱。 「姐姐」 祝盈川跑到我的面前,「许久未见,姐姐陪我一起逛逛吧。」 容光焕发,珠光宝气。 显然这五年里裴恪对她很好。 我扯开她拉我的手,她立即委屈的红了眼眶。 「姐姐是在怪我吗,不是我要跟姐姐抢阿恪哥哥的,可姐姐应该知道,是男人都会有需要,就算阿恪哥也不例外,姐姐不介意的话我是很乐意跟姐姐分享哥哥的。」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这一步。 五年过去,物是人非,许多事的确再回不到从前了,是裴恪叫她来恶心我的吗? 我木然地看着她表演。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我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裴恪,我与他没有瓜葛了,让他以后不必再来找我。」 我扔下她散步去了夜儿的宫殿。 这几年我能见到照夜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夜儿由皇帝亲自教养。 我到那儿时,他正在下令让宫人杀猫,母猫已经咽气了。 我见过它,不知是哪宫娘娘养的,近来刚生了一窝小猫崽子。 小奶猫凄厉地惨叫着,宫人的手已经握上了他的脖颈。 「住手。」 我的话并不管用,小奶猫转瞬间已经没了气息。 「为什么这么做?」 我失态地吼了他一声。 夜儿向我行了一礼,「母亲是这猫先咬的我。」 他说着话向我露出了胳膊上血淋淋的两道印子。 我没有去关心他微不足道的伤势,质问道,「母猫罪不至此,就算你要惩罚母猫,你为何还要杀死小猫。」 他一脸不解,仿佛并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有错,「皇爷爷说皇室之人不该心慈手软、要以绝后患。」 我隐隐觉得或许有什么东西从五年前便开始错了。 「为什么不见我?」 深夜里我见到翻窗进来的裴恪,惊得退了几步。 「你疯了。」 他把我压在床榻上,「是我疯了,想你想疯了。」 他委屈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祝盈川和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你不会相信了吧。」 「没有。」 乍一听见时我的确是气愤大于理智,可冷静下来,祝盈川的话漏洞百出,纯纯是一朵恶心的白莲。 没有一个女子能把自己心爱的男子拱手让人,除非她有别的目的,她想离间我和裴恪。 「她是三皇子的人?」 当年三皇子突然跑到府中找照夜,不难猜里面有人通风报信。 「我的凝儿还是这么聪明。」 我想起白日去照夜宫里的一幕幕。 他话里话外都透漏着对皇帝的亲昵于信赖,一直以皇家人自称。圣上当真是要照夜坐着皇位了? 「裴恪」我推开他起身,「你不要再继续了,也许五年前我们的决定是错的?」 他支着下巴,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说什么傻话?」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这哪是说停就能停的事,更何况如今皇帝已经站到了我们身边,如果我们这时候停手,你、我、还有夜儿三个人都不能活。」 我垂下眼。 知道自己的话是欠考虑了。 裴恪又回到窗边,临走之际,他冲我笑了一笑,「凝儿,等一切结束之后,我送你个礼物,你到时候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