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
“缚哥哥,为何打击他?”女子问到。
“要求一事成,必不能有破绽。不然所建立的一切便会因这一出破绽崩塌销毁。”男人说道。
女子点点头,又道:“可收为己用?”“可。”
男人道。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杜疾也顺利入了仕,一切正得意。 “小杜,不错啊!这身衣服显得整个人精气神高了不少啊!”一旁的青年连连夸赞。
杜疾扯了扯衣角,让衣袍更加整齐,道:“慕青,你明年再去考一次,这次有我在,他们必不敢再如此放肆!”“托小杜的福,往后我等庶民也能在朝堂上执笏板向圣上进言了!”
慕青笑着,眼里的欣喜遮掩不住。
这名叫慕青的青年便是杜疾所说的挚友了。 笑罢,慕青敛起笑意,肃然道:“下次切勿以身犯险,当街状告此举险之又险。若非此此遇到……若非那人圣明,实在是不敢想象。切勿记住,若非十成把握,便不能以身犯险!”听着慕青那语重心长的劝告,杜疾道:“此举于那时五五分成,非险举。”
“就算你算准他们会去,可人心多变,保不齐他们转念便反悔,可不险吗?”
慕青恨铁不成钢。 “好了慕青,没有下回了。”
没有下回了,自己如今入了仕,决定权便在自己手中了!
看着身上华丽的衣袍,杜疾心中暗想。 随着时间推移,半年光阴过去,渐渐地,杜疾便踏进了朝堂。 虽站在尾端,却颇受圣上重视。 大大小小事物,杜疾也接手处理了不下十来件,件件处理妥当,惹得众人也欢心不已。 年中,皇后也诞下一公主,举国同庆。 到年末,欢庆新年,杜疾便已跻身中列,这更加博的皇帝的青睐,可却让群臣变得虎视眈眈了起来。 新年后的几天,皇帝携手皇后同一路晋升的杜疾同饮酒作乐。 “微臣谢陛下浩恩。”杜疾举着酒杯,对二人深深鞠一礼,满怀恩情是做不了假的。
皇帝一边顾着给皇后夹菜,一边转头道:“爱卿这一年来为朝堂做了多少也是有目共睹。”“全然是陛下圣明,才得以天下太平。”
杜疾道。
“掌考之事如何了?朕可期待着出榜之日,是否如爱卿所言,庇年年科举公正清廉,护寒庶两族人才辈出。”皇帝笑道。 “陛下放心。”
杜疾点了点头,坚定不已。 “朕自然放心。”
皇帝道。
杜疾看了看桌上餐盘,道:“陛下和皇后仍恩爱如初。”皇后看了看皇帝,掩唇嗤笑。 “自然,宁儿同我自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非宁儿,不动情也。”
皇帝笑了笑,手里夹菜动作不停,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筷子里的肉夹到皇后嘴里,皇后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着他说那羞死人的肉麻话。 惹得皇后一阵羞,用臂膀轻撞他。 得到了皇帝的一句“我难道说错了吗?”
罢了,二人的情趣罢了。 杜疾见怪不怪地轻笑摇头,端起酒盏兀自喝起来。 第二日,还是应酬。 “杜大人!恭喜啊,仅用一年便得到掌考一权,实在是年少有为啊!”
桌上官员都笑眼眯眯,看着个个都和蔼可亲。 “不敢不敢,都是借各位大人的光,杜某不敢当,不敢当。”
杜疾也明白他们肚里想着什么话,却还要假装恭维的样子。 “话说,这次科举,是有杜大人的熟人在内?”
一道声音响起。
场内寂静片刻,众人目光聚在出声那人身上。 “啊哈哈哈,下官不是说杜大人包庇的意思,下官不过是想提前认识认识未来的状元郎。”那人妄想打哈哈而过。 杜疾凝眸,道:“不必提前认识,日后他考上来,自然便能见到。”
“自然自然,杜大人之友自然也如大人一般才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另一个人前来打圆场。 那人便顺着阶梯接下话匣,“是是是,下官多嘴下官多嘴,杜大人勿怪,勿怪。”
至此,宴会便又接了下去,推杯换盏间,各个心怀鬼胎。 离科考还剩七天,杜疾忙的脚不着地,慕青也全力备考。 开考期间,考官与考生是不得试下相见的。慕青与杜疾二人也同样如此。 真正开考当天,考院被围起。 “杜大人,快开考了,怎么还不进来?”
下人前来提醒。
杜疾摇摇头,眼睛望向外面,“你先去吧,我再等等有没有迟到的考生。”下人见他如此坚定,便叹了口气,回去传话了。 远处走来一抹身影,杜疾定睛一看,猛然瞪大,急忙跑上前去,道:“慕青!?”
那人正是慕青,可他衣袍破了,沾上了污泥,一点没有学子风范。 大雪中,破衣更不防寒,吹的他浑身冰凉。 “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
杜疾皱着眉急忙问道,解开身上的披风,忙披上去为他遮挡。
慕青喘着气,正要提气,却咳出声来。他只能摇摇头,示意杜疾不要着急。 “算了,正事要紧。先进去,要迟了。到时再说。”仔细看了下他身上的伤,大多是些小擦伤,而科考时间紧急,正事要紧。其余的,再查也不迟。 急忙领他进入大殿,为他伤口包扎好后,让他把药带进去这才稳下心来。 “铛铛铛!”
三声钟声响起,考试正式开始。 杜疾在外头焦急不已,他为慕青的身体担忧,怕他撑不住,更怕他因此误了前程。 而科考却是足足三日。因而,他如热锅蚂蚁踱步在门外,等时间一刻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