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1 / 1)

裴皎隐隐觉得,那天晚上联系北客的事情,已经被危遇知道了!  可是,那部手机应该是没问题的啊。  而且相处以来这么长一段时间,她认为以危遇的性子,如果知道她在联系外界,且身份可疑,肯定不会容许她在他眼皮子地下肆意妄为。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裴皎忽然伸手:“手机能给我用一下吗?”

危遇脸色绷紧:“用手机做什么?”

裴皎感觉心中的猜测好像在逐渐证实。  危遇的反应竟然问她用手机做什么,而不是要手机做什么。  “打麻将,或者斗地主呗。”

她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巧笑嫣然依附在他身边:“你不是不会打麻将吗,正好我教你?”

危遇:“没兴趣。”

裴皎怂恿:“很解闷的。”

危遇拒绝的言辞让裴皎无从反驳:“奶奶喜欢打麻将,闻琼也是,等会儿你们三个正好凑一桌。”

裴皎惊讶:“奶奶真的会打麻将?”

危遇不动声色:“她是高手。”

“那我一定要挑战一下高手。”

裴皎一脸期待。  危遇轻扯唇角,问起她:“在一起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会打麻将,以前跟谁学的的?”

“想知道啊?”

裴皎故意逗他:“那我就……偏不告诉你!”

本来裴皎可以大方告诉危遇。  可又担心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到时候还被危遇套话。  这人最近有些神经质,从早到晚盯着她,生怕她跑了,再加上裴皎总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一些什么,只不过危遇现在按兵不动罢了。  她得稳住自己。  “先去跟奶奶问个好,一起吧?”

裴皎挽着危遇的手臂。  危遇点头:“嗯。”

两人走到危老夫人面前。  裴皎撒开危遇胳膊,上前蹲在危老夫人面前,甜甜的声音喊:“奶奶。”

危老夫人老早就见两人手挽手过来,脸上都快笑开了花:“今天上午去哪了,都没来陪奶奶说说话。”

裴皎咬唇,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危遇:“还不是他呀,我当然是想陪着您。”

危老夫人看向站在一旁的危遇,训斥道:“你说你一天到晚这么缠着非衣,寸步不离,这像话吗?”

危遇的理由很正当:“她是我女朋友。”

危老夫人一听愣了愣,随后哭笑不得:“非衣现在只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老婆,再说啊,要是哪天非衣烦你了,把你一甩,我看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裴皎噗嗤一声笑:“奶奶,危遇怎么可能会哭啊。”

危老夫人:“那可不一定。”

不过谁也不会想到,这都是后话了。  危遇在旁边坐下,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想看到我哭么?”

裴皎转头看向他:“要不你现在哭一个给我看看?”

这话听着跟调戏似的。  危遇忍俊不禁,他朝裴皎伸手:“起来。”

危老夫人也赶紧抬了抬裴皎的手腕:“蹲久了脚麻,起来坐着说话。”

“好。”

裴皎把手搭在危遇手心里,起身到他旁边的空位置坐下。  “危遇你们来了。”

林正手拿一壶刚泡好的罗汉果茶走来。  危遇颔首:“嗯。”

林正一过来就忍不住打趣危遇:“你小子可是已经整整休了两天。”

危遇波澜不惊回:“我攒起来的假还能休整整半个月。”

林正给每一个人倒好一杯罗汉果茶,坐下说道:“你的假,的确攒得够多,也该休。但你这个人平时从来不休假,基地工作狂魔说的就是你,这次连着在基地休两天,那可是相当少见。”

危遇手肘撑在旁边的小桌上,勾着唇笑:“我谈恋爱的事,整个基地又不是不知道,连休两天有什么好奇,陪女友罢了。”

林正啧了声:“你就差把我谈恋爱了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生怕谁不知道咱们基地这颗老铁树开花了。”

危遇:“是开花了,还开得很是茂盛。”

要是以前面对这些打趣,危遇都是沉着一张脸,不喜欢旁人过度讨论他。  但现在他对于这些打趣,以及调侃,都能游刃有余接话。  -  六点半准时开餐。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热闹,很大一张圆桌还是临时搬来的,所有人坐下后,位置竟然刚刚好。  裴皎自然是挨着危遇一起坐,她随口一问:“你会喝酒吗?”

危遇:“不会喝。”

“真的不会喝啊?”

裴皎不确定的语气再问一遍。  危遇还是那句回答:“不会喝。”

刚站起身的林正搭腔一句:“小非衣,他糊弄你的,这小子虽然不至于千杯不倒,但他能喝。”

“……”  随着林正话落,危遇脸色立马就变了。  裴皎在旁边笑得意味深长:“难道你是怕我知道你喝酒,就嫌弃你么?”

危遇转头瞪了林正一眼,这一眼瞪得林正莫名其妙,很快他转过头对裴皎说:“喝酒误事,我不怎么喝。”

裴皎说:“我从来不觉得喝酒误事,误事都是自己的问题,跟酒才没关系,不过你要是喝点酒,今晚应该会好受一点。”

危遇猛地伸手攥住裴皎手腕:“今晚……”  他这一拽,将裴皎拽到了他怀里,裴皎觉得莫名其妙,撑着他胸膛扬起脸:“干嘛呀?”

危遇克制着怒意:“你今晚有什么打算?”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挨在一起,还是在餐桌前。  这样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只觉得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但只有裴皎能感觉到危遇的不安以及压制的怒意。  她汲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说:“昨晚你失眠一整晚上没睡好,今晚只好劝你喝点酒,这样不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吗?而且我听说……”  她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危遇耳廓边。  危遇耳朵几乎是肉眼可见变红。  裴皎轻笑出声:“我听说啊……”  “闭嘴!”

他轻斥。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根本不给她机会把那句话说出口。  裴皎笑得不能自已,她能明显感觉到危遇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不过她的脸在前面,几乎挡住了危遇的侧脸,餐桌前的人根本看不到危遇此时的表情有多勾人。  裴皎提醒他:“大家看着呢。”

危遇除了耳朵还很红,脸色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他缓缓后移,桌下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你从哪里听来的?”

裴皎咬咬唇瓣:“这也要交代吗?”

危遇轻哂:“交代?听你这话,你好像了解还不少?”

裴皎抬手比了一个手势:“还好,也就一丢丢啦。”

林正见两人说着悄悄话,那样子真是腻歪,他都看不下去了:“你俩有什么悄悄话回去再说。”

裴皎赶紧端坐好。  危遇握紧了裴皎的一只手,继续调整呼吸。  菜肴陆陆续续端上桌,大家也准备动筷。  林正平时没别的爱好,唯独钟爱喝点小酒,今晚他把珍藏的酒都拿出来了,给每人倒上一杯,然后举杯:“先敬老夫人。”

之后众人举杯,特敬危老夫人。  危老夫人的杯中酒没有换,喝酒对她来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就是随着年纪大了以后,秀芝时常监督着她不许多饮,今晚就只有这一杯。  接下来大家都敞开了吃,敞开了聊,敞开了喝。  林正一个人喝酒觉得没意思,想拉着危遇一起喝,但是危遇下定了决心今晚滴酒不沾,直接婉拒。  林正兴致缺缺。  这时裴皎忽然举杯:“林部长,我陪你喝。”

裴皎这一开口,颇有江湖豪迈那般气势。  危老夫人满脸宠溺的笑意,闻琼也笑得很开心。  林正没有立马说好,而是先看向坐在裴皎身边的危遇,只见危遇沉着一张脸,那脸色可是不好惹的样子。  林正想说算了,裴皎却是直接站起身,从座位出来,看样子是打算换位置过来。  而这个时候,一直没表态的危遇,忽然伸手一拽,将裴皎拉回来坐着:“你不能喝。”

裴皎被拽着坐下,杯中酒差点洒出。  她不服气问:“为什么我不能喝?”

危遇沉着脸:“你能喝吗?”

裴皎抬头挺胸,清了清嗓子:“我当然能喝了,不信你等着看我把林不正喝趴下。”

林正:“……”  本来林正不想跟裴皎喝,是觉得,一是因为裴皎是女孩子,二是隔着危遇喝不尽兴,但是裴皎这么一说,他顿时急了。  “把我喝趴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耐!”

林正立马较上真。  裴皎也十分较真,端着酒杯又要起身时,却再次被危遇拉住:“是谁上次喝了两瓶RIO就醉的不省人事?”

被揭短尴尬往事,裴皎气急败坏:“你不许提!”

危遇说:“我只是提醒你,别逞强。”

“谁逞强了。”

裴皎心情极其不爽:“你不喝,也不能阻止我喝吧,今晚本来高高兴兴的,再拦着我揍你哦。”

话音落下。  气氛安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裴皎。  连危遇都怔住。  裴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话过火了。  就在她觉得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圆回来的时候,危老夫人直接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是闻琼和林正的笑声。  很快整个餐桌上都是魔性的笑声。  除了还处在尴尬中有些懵逼的裴皎,以及被骂的危遇。  但是危遇丝毫没有生气的表现,他站起身将裴皎拉回来坐下,再将手搭在裴皎肩上:“我来喝,你好好吃饭。”

裴皎嘀哩咕哝:“你不是说不喝?”

危遇:“怕你揍我。”

裴皎:“……”  一晚上没见危遇脸上露出过笑意,却在刚才裴皎说出要揍他那句话后,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  他心情好像一下就好了很多。  裴皎就纳闷了,这人难道就是欠修理??  一顿晚饭下来,危遇还是喝了不少,不过他脸上看不出什么醉意,反倒是林正醉得厉害一些,都开始唱歌了。  危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和闻琼一起给旁边正在唱歌的林正打节拍。  林正唱着唱着,又开始挑起了锅庄舞,季何在旁边伴唱,林正跳着跳着拉起闻琼一起跳,气氛欢快得不行。  裴皎在旁边笑得特别开心,见林正和闻琼跳得特别好,她跃跃欲试,转头对危遇说:“我们也去跳好不好?”

危遇眉眼温柔应道:“好。”

很快,裴皎和危遇也加入了跳舞阵列。  裴皎不太会跳锅庄舞,只能跟着他们比划,身边一向冷隽的危遇,被裴皎带着,也渐渐变得肢体不协调。  他很快拿回主导权,让她跟上他的节奏。  这一晚上是裴皎待在基地这么久,最开心快乐的一晚上。看着眼前的每一张笑脸,她不禁想,要是一直这样开心快乐该多好。  饭后,裴皎拉着危老夫人和闻琼一起打麻将。  危遇有些醉了,一开始他还能强撑着看裴皎跟她们搓麻将,看了一会儿就撑不住,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裴皎牌技确实厉害,一个人赢了盆满钵满,危老夫人这么多年的老牌将都自叹不如。  闻琼问起:“你跟谁学的打麻将?”

裴皎一时兴起回答道:“我嫂子,不过不是让我嫂子教我,我是看她打牌很厉害,觉得有意思就学了。”

闻琼给裴皎竖了一个大拇指:“厉害,自学成才。”

打了好几圈牌,最后危老夫人实在熬不住,只能先撤。剩下裴皎和闻琼两人对打显然不可能,这场晚宴只能到此为止。  裴皎叫上季何:“把他扛回去。”

季何搓着手说:“我哪敢扛少爷,扶着就行。”

裴皎想了想也是,危遇爱面子,就说:“那你扶稳一点,别把他摔了。”

这个当然不用裴皎说,季何肯定会扶好。  走走停停花了七八分钟才到住宿楼,季何问道:“非衣小姐,把少爷扶到你那边,还是他那边?”

裴皎想了一下:“我这边吧。”

季何心中嘿嘿笑,面上稳重点头:“好的,非衣小姐。”

两分钟后,季何将喝醉的危遇,扶到裴皎睡的那那张床上躺下才离开。  裴皎见季何走了,去将门反锁,折回床边,她单膝跪上去,伸手拍了拍危遇的脸喊道:“危遇?你醒醒。”

没应。  裴皎又喊了声,还是没应。  她拍他脸颊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啪啪两声他还是没有醒来的征兆。  “小样,不还是被灌醉了。”

话音刚落,危遇就睁开眼。  裴皎吓一跳,身体往后一倾,危遇伸手将她拉了回来,扑在他身上。  裴皎趴着一动不敢动,忐忑问道:“你没醉啊?”

危遇:“有一点。”

裴皎:“那我刚才叫你,你怎么没反应?”

危遇:“我在想,我不醒,你会不会拍死我。”

裴皎:“……”  这就尴尬了。  这人是醒着的,还假装醉得不省人事,被季何扶着回来这一路上愣是一声没吭。  裴皎双手捧着的脸揉了揉:“我就是手劲比较重,打疼了吧?”

危遇摁着她的手,低声说:“不疼。”

裴皎拧起眉心说:“我心疼。”

危遇轻笑:“你刚才下手的时候,我可没感觉到你有多心疼。”

“……”裴皎撑着他胸膛起来:“都说了,我天生手劲比较重,要不再试试?”

危遇扼住她的手:“那倒不必了。”

她起身:“我去一下盥洗室。”

危遇嗯了声。  裴皎进去后,反手将盥洗室的门关上,她从衣服里层摸出刚才从危遇那‘偷来’的手机,输入解锁密码,给北客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第一通电话响了很久北客都没接,裴皎急得不行。  “怎么搞的不接我电话!”

裴皎急得想把手机折叠了。  她忍着破坏的冲动,继续拨过去。  静静等待的这几十秒,她内心煎熬又焦躁,脚下来回踱步。  终于,在等待接听的最后一声快结束时,那边终于接起了电话,裴皎立马把手机贴在耳边:“你搞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等着北客解释,但等来的,却是另一道冰冷的声音——  “我怕接了这通电话,你会失望。”

“……”  听到危遇声音的那一瞬间,裴皎浑身汗毛乍竖,她拿下手机仔细看刚才拨的这通电话,明明是北客的电话号码,可接听的人为什么变成了危遇?  难道北客被他抓了?  “怎么不说话?”

手机里,危遇的声音再次传来。  裴皎后脊背发凉,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让她没法正常开口说话。  她沉默许久,直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  意识到什么,裴皎猛地一转身,当她看到站在门外,举着手机正在和她保持通话的危遇,那一瞬间她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危遇拿下手机,唇角扬起一抹很浅的笑:“怎么不说话了?”

裴皎咽了咽口水:“为,为什么,是你接起这通电话?”

危遇一步一步走进来:“因为你所能拿到的每一部手机,都被我监听了,包括那晚你联系外界,你们在电话里的每一句对话,我都知道。”

裴皎呼吸一滞,脸色煞白。  她的猜测成真了!  那晚和北客联系的通话内容,竟然真的被危遇知道了,他一直都在用各种办法套她主动联系外界。  这个可恶的男人!  危遇还说:“那个电话号码,我打过去,他没有接,他应该知道是我打的,为了防止你们联系,我将这个号码设置成转接,只要你打给他,就会自动跳转到我的电话号码上,变成打给我,现在还意外吗?”

裴皎:“……”  难怪!  她就说明明是打给北客的电话,怎么接起的是危遇。  她还以为北客被危遇绑架了呢!  裴皎迅速稳住心神,冷言问道:“所以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不是的!”

在她说出那些质问的话后,危遇神色肉眼可见变得紧张。  他疾步进来,双手箍住她肩膀说,低头对她说:“我喜欢你是真的,但我怀疑你也是真的,可这并不冲突,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的身份,以及你那晚出现在山里的目的,我想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

裴皎面无表情:“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了吗?”

危遇沉默,没有说话。  裴皎明白了,危遇还是没有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现在他唯一掌握的就是那晚她和北客的通话。  幸好,北客从不直呼她名字,也没有提及她家里的任何事。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危遇摁在她肩上的手缓缓收紧:“不管你是冲着那份机密文件来的,还是冲着其他什么来的,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你分毫,你告诉我你的身份,好吗?”

裴皎笑了:“呵呵呵呵……”  危遇蹙眉:“你笑什么?”

裴皎什么也没说,忽然主动伸出双手,攀上危遇脖颈,踮起脚仰头。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危遇愣住。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下她明显是故意的,她想逃避他的所有质问,他应该立马推开她!  可事实上,他身体就像僵硬了一样,几乎避无可避,内心挣扎不过片刻,便颓废放弃。  所有的理智和冷静被她的击溃,从充满算计开始,再到一发不可收拾,间隔不过几秒钟。  裴皎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后果。  直到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做出的决定有多疯狂。  不过裴皎并没有试图在中途逃离,都已经到这一步,她并不后悔。  到深夜时,还保留几分清醒的裴皎,使出浑身力气,手起手落劈在危遇后脖颈处。  危遇眸光中布满了不敢置信。  他明明知道她会算计他,还是甘之如饴进这个陷阱。  或许是心底生出几许期冀,觉得她能为他心软,可最后她毅然在他最没有防备的那一刻毫不犹豫伤他。  他倒下后,裴皎松了一口气,短暂的睁开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又快速闭上眼。  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她将昏迷过去的危遇推开,下床换衣服。  回头一眼看过去,她深吸气,心情酸涩难言,没想到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没想到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换好衣服后,裴皎拿上那张通行卡,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昏迷的危遇,低声呢喃:“我敢不计后果,也无所谓失去,这是你欠我的。”

收回视线,她迅速收拾好情绪,踏着月色星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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