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北都医院找高嘉未婚夫，也并未去找田宛儿，而是先去了何林牙科。钥匙在我这儿，我打算先去搜搜，如果凶手真是拿程子怡内脏入药的话，那她的内脏应该就在何林牙所内。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按说如果有脏器在诊所内，兜兜是应该能够闻出来的。除非是将其密封了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味道出来。来到何林诊所，我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来过几次，我对屋内已经相对熟悉了。我从小柜台开始，一点一点搜寻，紧接着去了发现血渍的隔间内。血渍的位置是在椅子的下方，我试着躺在椅子上。其实所有患者，只要不是孩子，躺在上面后都能够触碰到发现血渍的位置。也就是说，若是有人诚心栽赃的话，完全可以借由来看牙，躺在椅子上，将事先准备好的血渍抹在上面而不被马永德发现。血渍的位置也是很难发现的，所以这才导致马永德收拾屋子时，也并未发现椅子上沾了血渍，血渍才得以保留下来。否则估计马永德看见，肯定会随手擦掉，这个线索也就不复存在了。假如是有人故意抹上去的，恐怕也考虑到了这点，才会让血渍不易发现。可如果是栽赃陷害的话，凶手又怎么保证警察过来调查时能发现血渍呢？马永德一直在店里都难以发现，更别说过来走访调查的警察了。凶手就那么有信心警察能第一时间发现血渍？我摇了摇头，或许凶手了解马永德，也了解警察的办案流程，知道警察肯定会对马永德起疑，一旦起疑，便会仔细搜寻这个地方。凶手应该也没想到，不管是这里的血渍，还是医院里的手术刀，都过早被发现了。当然，这个功劳是兜兜的。是兜兜让凶手布好的局提前露了出来。按照正常的流程，应是调查控制起马永德后，才会发现血渍。血渍会成为马永德杀人绝有力的证据，然后通过他的口，了解到他去过医院，然后在医院发现手术刀，也就是杀人凶器，坐实了马永德是杀人犯。马永德还有精神问题，虽不影响生活，但他的话在证据面前也会大大折扣，人们只会认为他在狡辩。这应该才是凶手留下血渍、手术刀的真正用意，不过现在却本末倒置了。警察步步紧逼，凶手还能坐得住么？躲在暗处的凶手，是否也开始调整自己的计划了？我一边搜查一边想着，从楼下来到楼上，并未发现程子怡的脏器。马永德自制的草药，是放在一个药箱里，里面也同样都是一包一包，上面写着字，标注上每包药是治疗什么的，有什么效果等。草药是千变万化的，搭配灵活，不同种类的草药搭配在一起效果也会截然不同，如果是不懂自己胡乱搭配的话，也是会出人命的。放草药的药箱子里，还有一本百草集，我拿出翻看了一下，里面也是介绍各种草药的，但基本是分了三大类，一种是可常吃无毒，一种是不可常吃微毒，一种是毒性烈需要有病症时针对性服用。将书放回药箱，我将每一包药都看了一遍，在底端竟发现其中一包上写着“致幻”两字。其余都是清热解毒调节脾胃之类。我好奇的拿起这包药，然后将其打开闻了闻，没有特别的味道，就是草味儿。我捏起一些，放在舌头上砸吧了一下，有些苦，苦中似乎还有甜味儿，比较复杂。“致幻”是导致幻觉的意思么？马永德为什么要调配这样的药物，是给自己服用？还是给他人准备的？谁又会需要幻觉呢？恐怕只有马永德需要……他想在见到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