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没找到是谁做的,这才让我慌乱。这就证明对方来者不善……”高嘉深吸口气,微皱着眉头说:“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大上周,也就是半个月以前我彻底整理过一次柜子,当时报纸并不在,如果在的话,我肯定会发现。也就是手术刀是在我上次整理柜子之后才被人放进去的。”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
我试探性的询问。高嘉却摇头,一脸愁容地说:“没有,能想的人我都想了,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不过……”“不过什么?”
我问。“也许是我多心了,昨天你过来后田宛儿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昨晚还请了假,今天没来。我不是怀疑她,就是觉得她有些反常。”
高嘉摊了下手:“我去问过护士长,她说田宛儿请假是因为自己今日有事,孩子没人带,她需要带一天。她不是没带过孩子,之前都是领来这里,让孩子在休息室自己玩的。”
“怪不得刚才过来时没见到她。”
我深吸口气,微微皱眉想……田宛儿跟这件事也有关系?“我真不是怀疑,就是觉得奇怪。”
高嘉又解释了句,似乎是怕我将此事告诉田宛儿后,两人之间有分歧,毕竟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今日来找你倒不是为了田宛儿,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看向高嘉询问:“你治过牙吧?”
高嘉点头,稍显茫然:“治过。”
“在哪家牙所?”
我引导着高嘉。“何林牙科……我小时因为摔跤,左边这颗牙掉了一点,而且还有些虫洞,这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就想结婚之前将牙补好。先前有个患者,来输液聊天时就提起了牙齿问题,她推荐了何林牙所,说技术好,人还帅。我就去的这家。”
高嘉停顿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何林前阵子也来过,重感冒,当时我领他来休息室这边,给打的针。他是单独在休息室这边呆过一阵的。”
“他不叫何林,而是叫马永德。”
我说道。“啊?”
高嘉有些惊讶:“那为什么叫何林牙科,我还以为他就叫何林。”
“这事解释起来颇为麻烦。”
我摊了下手,然后说:“目前马永德被警察抓了。”
高嘉更加惊讶,站起身说:“不会是他……”“目前还在调查,我过来是想让你回忆一下,当时马永德过来时,是否有背包,或者是藏着什么东西?”
我询问。高嘉皱眉想了想,随后说:“他说他是做黄包车来的,当时穿着西裤、皮鞋,手里确实拎着一个公文包,黑色的,大概这么大。”
高嘉比划了一下,接着说:“公文包里装下手术刀是没问题的,具体里面装了什么我是不清楚的。他过来找到我,说了自己情况,我领他去找了王医生,随后开了药,需要打一针,我就领他来休息室这边了。中途另外一个护士叫我,说是病人需要换药,我就出去了一趟,大概十分钟不到。”
“你回来时,马永德在干嘛?”
我问。“就坐在这儿。”
高嘉指了指,然后说:“看着窗外入神,我进来他都没注意。说实话何……不,马永德入神的时候很迷人,他的侧脸很有立体感,很好看。我就站在门边发了一会儿呆,也就几秒钟,然后我轻咳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看向我,颇为不好意思地道了歉,说自己走了神。”
“当时他的背包……”我询问。“就放在床边,我给他打完针,他帮我看了一下牙齿修复情况,说让我过阵子放假在去补最后一次,基本就算完成了。紧接着我送他出的医院,他拦下一辆黄包车离开的。”
高嘉深吸口气说:“大概就这样。他人很好,说话也很温柔,治牙时我也感觉不到疼,技术很不错的。我根本就没怀疑到他身上,他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吧?”
“我们在他牙所发现了跟死者一样的血渍。”
我轻叹口气说:“也就是说死者很可能也是她的患者。当然目前这也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支持,因为何林牙科的问诊记录烧毁了,不知道他的患者都有谁。”
“这样啊,长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不可能会如此残忍吧?”
高嘉不禁感叹:“自从遇见马永德我确实经常幻想过,要是与这样的人结婚过日子会是怎样,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未婚夫人也很温柔。”
“他那一款确实受女孩欢迎。”
我淡淡地说。“确实是,所以他身边应该也不缺女人,即使我在未婚夫之前遇见了他,他也不会瞧上我,这点我十分肯定。”
高嘉微皱起眉头说:“我长的不好看,从小父母就这样说我,这让我一度还很自卑。”
“长相不是由自己决定的。”
我想了想,然后试探性的询问:“我昨天听见了一个偏方,说是泡药酒用狼心狗肺鹰爪能够延年益寿,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个?”
“那喝了不就变成狼心狗肺了?”
高嘉随口回答了句,然后说:“我是没听过这种偏方,或许有吧,偏方有时是很离谱的。我小时候嗓子坏了,父母就听见了一个偏方,说是抽烟袋油,结果让我染上了烟瘾。还有剪下来的婴儿脐带晒干碾碎了做菜吃掉,还有什么童子尿煮鸡蛋……来医院打针的病患,多少都知道几个偏方。我之前听过最离谱的是大便治疗烫伤,如果狗不小心吃了耗子药就给灌人尿催吐。”
“所以我说的这个狼心狗肺酒倒不算离谱。”
我摊了下手,随后对高嘉说:“你相信这些偏方么?”
“不能说不信,确实偏方治大病,有的患者已经奄奄一息,医院也无能为力让儿女接回家,半年后却自己来看病。一问,就说是寻了个偏方,用了几个月身体便完全好了。”
高嘉看向我说:“虽然无法解释,但确实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