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牛肉面下肚，算是有了饱腹感。我结账后跟黄小子回到面包车前，他继续蹲着跟程子怡一起去歌舞厅的神秘男人，而我则骑车去了美健护牙。店内无客，赵帆也并不在楼下，我喊了句，然后将背包里的兜兜放了出来。听见我喊叫，楼上有了些动静，她说了句“等等”，然后踩着高跟鞋下楼，楼梯拐角，她停了下来，见是我，边说了句：“上来吧，我在吃饭。”
“让我这只宠物自己在下面活动活动行吧？”
我询问。赵帆这才发现兜兜，疑惑地说了句：“你管这玩应叫宠物？”
“它确实是我养的一个宠物，放心吧，听话的很，不会搞乱你这里任何东西的。”
我解释了句。“随便吧。”
赵帆说完朝楼上走去。我蹲下身摸了摸兜兜耳朵，然后说：“交给你了。”
随后起身顺着楼梯上去了。走到吃饭的桌子旁，上面摆放着三菜一汤，主食是米饭，让我颇为惊讶的是，赵帆竟然盛了一大碗米饭。“吃这么多，你不担心肥胖问题？”
我询问。“不担心，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胖。”
赵帆看向我，然后说：“那边有凳子，你可以搬过来坐。”
我走过去，搬来凳子放下，然后坐在上面，深吸口气说：“我养的小宠物也是警察，它鼻子灵的很，我今日带它过来闻闻。”
“闻什么？”
赵帆端起大碗吃了口，询问我。“不是想影响你食欲。”
我摊了下手，然后说：“当然是看看是否有死者血迹、气味了。”
“你还真是讨厌。”
赵帆说了句，继续吃饭。“这句讨厌说的像是打情骂俏。”
我微微扭头看向窗外：“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美女不结婚，帅哥找男人。”
“如果美女是指我的话，那我谢谢你夸奖。”
赵帆端起水杯喝了口，看向我询问：“找男人的帅哥又是谁？”
“我答应他不说。”
我淡淡一笑，随后说道：“你父亲当牙医时，也是住在这儿？”
“是的，不过清末时候离开过，我上次跟你说过，这里关了四五年。那时我们是去了母亲老家躲避战争。”
赵帆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父亲就没在回来，是我去了北平学习完后，回来重新将牙所开业的。”
“你父母还健在么？”
我问。赵帆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记性不太好，上次就说过了，我母亲跟人跑了，父亲死了。”
“抱歉，我确实忘记了。”
我深吸口气：“你比昨日见善聊了些，所以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需要对你有个深入的了解，但不是通过你，所以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对你相对了解的人。我需要找这个人简单聊聊。”
“你还是觉得一个与我素未蒙面的人，我会杀了她？”
赵帆淡淡一笑，然后认真想了想：“北平林地医院，你可以去那里找一个叫田宛儿的。她是那里的护士。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只是近几年联系的少了，主要是她忙。”
“近几年联系的少了，就证明她不知你如今是否会转变性格。”
我若有所思地问。“性格能有多大的转变。”
赵帆微皱眉头，一边吃饭一边说：“如果是现在的朋友，我确实没有。”
“那就说一个你最近接触过的男性吧。”
我直言询问道。“你。”
赵帆说。“其实你懂我的意思。先前你说过自己去歌舞厅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我所指的，是那样的男性。”
我又重新解释了一句，随后说：“与你发生过关系，或者是恋爱过的男性。都可以。”
“警察神通广大，要查肯定是能够查到的。你是想走捷径……”赵帆想了想，然后说：“董力，他是一个公子哥，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不过我提醒你，据我所知他有家庭，而我不想破坏他的家庭。”
“你们约会过几次，都是去哪？”
我问。“至今有两次，最近一次是在两个月前。他有一处秘密宅子，我想那边就是他与情人私会的地方，他的妻儿应该不知。”
赵帆挑了下眉说：“没有宅子的，我会与其找个客栈、或者旅馆。”
客栈跟旅馆是一个意思，只是如今不少地方改成了旅馆。“为什么不来你这儿，还要花钱住旅馆。”
我询问。“你当我傻？”
赵帆喝了口汤，然后说：“我可不想让人缠上，找到我住的地方。我用的也不是自己名字，而是赵爽这个名字。他们如实说了自己的底细，以为我说的也都是实话，但其实我跟他们所说，没有一句实话。你找他们，还不如去找田宛儿。因为他们连我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更别提知道我的性格了。”
“那也未必，有时候不熟的人深入交流后，更容易知道不为人知的性格。”
我摊了下手：“怎么去找这个董力？”
赵帆说出了地址，我将其记在了本子上，随后说：“看来与你深入交流的人很多。”
“不多，我很少会反复跟一个男人，大多是一夜情。”
赵帆擦了擦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些迷离：“你想不想试试？”
“我这种小屁孩才是最容易缠上你的，一旦动了感情会认真，这你应该清楚的很。”
我也直视着赵帆：“而且我知道你住在哪儿，会如幽魂般甩也甩不掉。”
“所以我才会找有家庭，风流的，不拿感情当回事的人。因为他们也明确知道，我只是跟他们玩而已，没人会当真。但如果交流的次数多了，就不好保证了。”
赵帆继续吃饭：“我从不碰比我小的男人，特别是像你这种小处男，没经验，不懂得情调，还难缠，动不动就玩个真爱。你是处男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于是摊了下手，将视线看向别处询问道：“你跟董力是在哪个歌舞厅认识的？”
“红杉。”
赵帆吃了口饭后回答：“他在VIP包厢，看见了我，让服务员叫我上去，说是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