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有人种草的。”
“这些草都能熬制成草药。”
马永德猫腰扶着草，将其重新埋了下，并未回头看我：“那边是透骨草，中间是七叶一枝花，最边儿上的草本威灵仙。”
“也就是说你种的这些都是草药？”
我询问。“没错，治疗功效也都不同，像是这半枝莲，主要有清热解毒，散瘀止血、止疼的作用。透骨草可活血化瘀，利尿解毒，通经透骨。鲜草捣烂外敷可治毒虫咬伤。”
马永德一边干活一边说：“别看这小小的一株草，可是有着大用。”
“看来你对草药功效很熟悉啊。”
我微皱起眉头。“还好，也属于门外汉，中医种类繁多，我了解到的只是皮毛。”
马永德直了直身子，扭头看了我一眼，抬手擦了擦汗水，再次猫腰说：“每年夏天我都喜欢自己种些草药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草药应该去中药铺子都能够买得到吧？”
我若有所思地说：“何必要辛苦自己种植呢？”
“看着这些草从籽变成草，是有种乐趣在的。每个品种的草，在每个阶段的药性也不一样，需要恰到好处，太老就失了药性，太小药性不足，分寸由自己掌握，用着也放心。”
马永德深吸口气：“我还会送给附近邻居，朋友一些。”
“牙所属于西医范畴，没想到你竟对中医如此感兴趣。”
我靠在墙边，打量了一下院子。“中西不分家嘛。咱们中医传承数千年，有很多值得研究的，老祖宗留下的瑰宝。”
马永德回答道。“那你是不是对玄学五术颇有研究？”
我直接问道。“玄学五术？”
马永德到是有些懵，扭头看了我一眼：“那是啥。”
“玄学五术中不就是有一个为医吗？”
我感觉马永德是在装糊涂，于是说：“医所指的便是医术吧？”
“你说的是不是道家医术？”
马永德直起身子，转身看向我解释道：“中医跟道家医术是不同的，虽然中医理论阴阳五行天人合一的思想是来自道家，但道家医术以养生为主，而中医则是以治病救人为主，医治的范畴也相对广泛。中医中药是一个庞大的体系，有详尽复杂传世理论。”
“所以说如果细分的话，中医不属于道家玄学五术中的医术？”
我问。“那便不知，不过中医与道家确实有着密切的关联，至于如何详细区分，这我可不知，你刚才说的那个玄学五术，我便从未听过。”
马永德摇了摇头，继续干活：“我所学是中医，但如刚才所说，只是皮毛。”
“你是跟谁学的中医？总不会是自学吧。”
我刚才本想诈出马永德是懂玄学五术的，可他回答却无破绽，滴水不漏。“自学的多，但也跟过一段时间老郎中。”
马永德将最后一株草扶起弄好，直起身子，扭动了一下脖颈，随后从垄沟里走了出来，走到了一旁的水缸，用水瓢弄些水出来，将手洗干净：“外面热，咱进屋聊。”
我与马永德走进屋内，他搬来椅子让我坐下，询问：“喝咖啡还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