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冒险精神的人，通常都会如此。这也就是说不管冯巧还是程子怡，是有可能邀请吃饭，穿洋装这些举动是有不妥的，而且很可能会有潜在危险，但她们觉得能够应对的情况下，便会答应。”
梁悠悠解释说道。“现在什么可能性都是有的。”
组长秦浩抽烟说道：“要不就是对方卖惨，若是富有同情心也可能会答应其要求。就想上个案子里的凶手，会装惨装傻让女孩送起回家，然后施施奸杀。”
“不过程子怡的这个案子并不存在奸杀。”
法医程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搬了把椅子放下后说：“她处女膜完好，并没有被凶手侵害。”
“所以也就排除了奸杀的可能性。”
吴勇扭头看向程亮：“那程子怡死前有没有被蹂躏过呢？像上个案子那样。”
“目前并没有发现身上有被蹂躏留下的淤伤。”
程亮深吸口气，伸了个懒腰说：“所以凶手很可能并不是因为程子怡的美貌而选择了杀人，更不是贪图程子怡的身子，图的，很可能就是内脏。”
“这就更加证实了入药说。”
董莉若有所思地说：“凶手并不是杀了人后，才想着将内脏利用起来，而是就是奔着内脏去的。这就很变态了。”
“我一直说凶手很可能是医生职业，或者说是学过医，但没从事该职业。”
程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但现在我又有一个新的方向，凶手也可能是牙医。”
“牙医？”
我微皱眉头。“奉天在角楼内挖出的牙齿，让我有了这个判断，所以我又再次检查了一下程子怡的口腔，发现程子怡的牙齿有过填充。”
程善看向组长秦浩说道：“就是有牙洞，然后利用一种银汞合金的一种特殊类型合金，用来修复牙齿里的虫牙。”
“我知道，这种物质历史悠久，在我过最早可追溯到公园659年，有一本苏恭所著的《唐本草》里，就记录了银膏。”
周函昀说道。“《本草纲目》也曾进行过详细的描述。不过填充牙齿技术，是1896年，美国对银汞合金的组成、性质、调和以及填充方法进行了打量的研究和改进，逐渐成为了牙齿的较为理想的填充材料，特别是后牙的填充，银汞合金较为优越。”
程亮接着周函昀的话解释了句，然后说：“程子怡牙齿所用就是这种，所以可以断定，她是去过牙医诊所的。”
“冯巧母亲也曾说，她在死亡之前，曾有两天牙疼。这跟程子怡的案子不就对应上了，两个案子跨度十几年，不可能会有如此巧合。”
我深吸口气说道：“那我在角楼挖出的牙齿，是属于程子怡的？”
“我做了各种对比，实验，很可行并非是程子怡的牙齿。而且那个牙齿年代较为久远，你说的冯巧是什么时间出事的？”
程亮询问。“十五年前。”
我答。程亮微皱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那就很有可能是属于冯巧的牙齿，当然，也可能是在早些年，发生在清末时洋女孩的牙齿，这个就不好断定了。”
“我还真不了解牙医诊所，北都牙医诊所多么？”
组长秦浩将烟掐灭说：“我这牙，也从来都没看过。”
“咱们思想里是没有看牙一说的，老疼得话，虫牙大，也就直接给拔掉了，谁还花那个钱去填充。在我们的认知里拔牙也就是去中医那边，稿点麻沸散，钳子一拔，这牙就下来了。”
孙肖汉说道。“填充的主要原因是牙齿功能完整，对于女孩来说，美观。”
董莉若有所思地说：“现在除了填充，还可以用假牙替换，所以去牙所弄牙的通常都是年轻人，而且女人居多，为了美观嘛。”
“西中完全不同的是，中医是用针在牙龈打上麻醉剂，来进行治疗。”
程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说：“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牙医诊所三十岁到四十岁这个年龄段较多，但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也是占据了一定数辆的。这个年龄像程子怡这种有虫洞的不多，有些可能是外部造成的对牙齿伤害，比如磕碰导致，就会去牙所补救。当然也有对于牙疼的治疗方法，不过多是麻醉为主。”
“现在医疗也是花样众多。”
吴勇直了直身子说：“我看还有专门为女性看病的妇科诊所。而且据说也都挺赚钱的。”
“我来之前简单了解了下，目前北都牙医诊所大概有十几家，分布在不同的区，至于南城，我打听到的，有五家，至于还有没有什么隐藏起来的，就不清楚了。其中这五家，大诊所的话有一家，叫善道牙科，里面也应该不止有一个牙医。”
程亮摊了下手说：“剩下的就需要你们去调查了。”
“爱收集洋装、喜欢西餐的牙医？”
组长秦浩皱着眉头说：“虽然南城牙医诊所数辆不多，可是要从诊所里找出与程子怡相识，或程子怡曾去过的诊所，怕是不容易。”
“可以看诊疗记录，这个肯定是会有的，当然也是可以销毁的。”
程亮深吸口气说：“牙齿治疗跟别的略有不同，通常会分多次，最少也要两次，到四次，不是说过去了就直接给虫洞填充上了，还需要抹药杀死一些神经之类的。诊疗记录主要起的是这个作用，看这个病患上一次治疗到了哪步，好接着治疗。所以我觉得通常都会有诊疗记录，不管是大诊所还是小诊所。”
“那能不能通过填充技术，包括这个填充材料，大概分析出是哪家诊所？”
组长秦浩又问道。“其实技术的话都大差不差，材料所用也大都相同。当然肯定有技术娴熟，技术稍差的诊所，但这也需要有足够的患者，查看填补情况做出对比，反而更麻烦。”
程亮深吸口气，想了想说：“所以秦组长提的这个方向，不容易实现。对了，现在填充所用的材料都是国外的，国内暂时还没有这个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