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杀人现场既不在钟表行也不在春生家，我亲自去过红枫渡口，在那边杀人的难度也很大，虽然有杂草。”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但一刀割喉，鲜血四溅，有杂草的地方很难将血渍清理得干干净净，所以并非是杀人的好地方。可如果不是临时起意的谋杀，那程善应是早就起了杀机，选好了动手杀人的地儿。”
“可当天春生约会被放鸽子，过来喝酒这个举动，并不是人为控制的。应是春生自己的意识决定如此做的。程善是根据春生的举动，所以对自己的计划做了调整？”
吴勇拿起水壶喝了口水。“假设那天程善去老宅，然后偷偷逃走，来到红枫渡口，见了春生赴约。难道他也在暗地里盯着春生一举一动整个下午？”
我也喝了口水，坐回到副驾驶上，然后说：“可是自己女儿并没有过来赴约，他不觉得奇怪么？还是他早就知道女儿不可能出现，因为他将女儿彻底锁在了家中？”
“是有这个可能性的，因为程善并不知道程子怡有方法能够逃出钟表行。每次他回老宅都是将程子怡锁在家中，避免她离开。所以他或许心里清楚，程子怡不可能前来赴约。”
吴勇深吸口气：“但他也知，阻止了这一次，也无法阻止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才将计划提前。当然这个前提也是春生喝多，失去了反抗能力。”
“要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程善应该是当天早上临时决定要去老宅的。而程子怡应也猜到自己父亲安奈不住内心的那头野兽了。她之所以留下纸条，且故意写错划掉两个字，是因为她担心送纸条给春生时，父亲没有发现那张纸条上的字，所以做了双重保险。”
我微微皱起眉头：“那晚春生喝完酒，如果是想回到红枫渡口，那程善变有机会将他骗去早已准备好的杀人现场了。在这附近的胡同里转悠转悠吧？”
“找什么？”
吴勇戴上头盔询问。“找一处园子没人种，无人打理，到处长满杂草的废弃房子。程善如果提前计划好了要在哪里杀人，这个杀人的地点应不会太远。”
我深吸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没准程善提前租下，或者勘查过某地。而且这个地方的选择……还需要跟春生有些关联。否则在程善原本的计划里，他是想如何骗春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