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非常棒,所以后来有时间便会过来。那天我是看见程子怡交际舞跳得不错,所以就主动跟她搭了讪。”
“她跟谁在跳舞?”
我询问。“一个男的,长得清瘦,但挺有气质。”
钟婷婷深吸口气看向我说:“个头应该跟你差不多。一曲终了,我便来到了程子怡跟前,她对于我的搭讪并不觉得唐突,得知我跳舞不太好后,便会主动教我,帮我修正错误。我挺感谢她,那日散场我是与她一起离开的,还请她吃了顿饭,得知她家是做钟表生意的。”
“你姓钟,她家又是做钟表生意的,无意间拉进了你俩的距离。”
我摊了下手,若有所思地说。“我当时也这样说的。我姓钟,但家里不是做钟表生意,而是开典当行的。吃饭时我们聊了很多,我说我家里有一架钢琴,是父亲从国外运回来的,价值不菲,我还有个洋人老师,专门教我弹钢琴。程子怡说想见见钢琴,我便邀请她回家做客。但当时她没同意,说自己要天黑前赶回家里,否则父亲会训斥。”
钟婷婷淡淡一笑:“我跟她说,我也需要再天黑前回家,这是我需要遵守的唯一家规。她说她的家规远不止这一条,自己都要烦透了。只要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就需要遵守家规,除非嫁了人,不过就算嫁人,也要遵守婆家家规,除非找一户不在乎家规的人家,可以睡到日晒三竿,可以吃自己喜欢吃的,穿自己喜欢穿的衣服,不会被批评。”
“那之后你又见过程子怡没?”
我询问。“我来过两次歌舞厅,但没见到程子怡。后来我有些想她,毕竟觉得她人不错,是可以发展成朋友的,于是便去找她了。”
钟婷婷回答。“你去找过她?”
我看向钟婷婷询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一周前,我是去找过她,可是没见到面。那日我去了钟表行,走进去说找程子怡,那应是她父亲,说子怡不在家,我本想离开,她父亲却招呼我坐下,又给我拿了点心,泡了茶水,热情招待。”
“她父亲叫程善。”
我提醒道。“程善热情招待,其实是想问出我与程子怡是在哪里相识的。不过我并没说,大多数父母应该都会反感儿女去鱼龙混杂之地,特别是歌舞厅这种被贴上情色的标签。所以程善问时,我便有所警觉,临时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是在集市上认识的。”
钟婷婷深吸口气说:“我想程善应该是拆穿了我的谎言,不过她又不能把我怎样,只要我咬口不说歌舞厅,他就不知道自己女儿来过这种地方。”
“程善还询问了什么没?”
我询问。“她询问程子怡是否经常去找我,我说我们才相识,不常见面。后来就没聊什么了,只是询问我家是做什么的。我喝了茶水,然后便离开。”
钟婷婷抿了下嘴,随后凑过来对我说:“不过程善说了谎,我去找那日,程子怡根本就在家。”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离开时候扭头无意间看向了二楼,看见程子怡站在窗边儿,她没看见我,不知在看什么。”
钟婷婷挑眉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程子怡,亦或者她父亲,不想与我交朋友,看不上我吧?所以我便也不去纠缠了。”
“那之后你就没在见过程子怡了?”
我深吸口气。钟婷婷摇了摇头,然后说:“没在见过,她是怎么了么?”
“死了,被人杀害抛尸角楼。”
我如实说道然后观察钟婷婷表情。她先是吃惊,瞪大了双眼,随后有些磕巴:“这……这……怎么会……发生……发生这样的事儿?”
“所以警察这几日都在调查程子怡的交际网,来这里她确实是瞒着父亲的,她父亲也并不知道自己女儿竟来过歌舞厅。”
我摊了下手说:“程子怡并不像你,朋友较多,她几乎没朋友,所以我觉得她应该会珍惜交到的每个朋友,只是她父亲管得太严。”
“原来如此,所以并不是她让她父亲撒谎的,完全是程善自己撒了谎,不希望我接触她女儿。”
钟婷婷如此说道,随后叹了口气:“警官,我能帮到什么吗?”
“程子怡主要交际集中在歌舞厅内,她在歌舞厅内认识了一些人,不过目前我所了解到的,都是女孩。应该还有未曾曝光的交际。”
我想了想后说:“你如果想到什么,希望能第一时间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