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支配我身体做可怕的事。当时胡同里有个女孩,与我年纪相仿,我还不懂男女之事,但女孩似乎早熟。那日我们在外玩耍,女孩突然拉我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她与我说,想做一些成年人做的事儿,于是便吻了我。”
“那个女孩你也杀了?”
我问。“没,但我越兴奋便越失去理智,最后整个大脑是空白的。等我醒过来,她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是我用树枝划伤的,人被我掐晕了过去。”
程善眼中有了恐惧:“我太害怕了,怕对方家长找过来,于是连夜收拾东西逃走了。我连父母都没敢说,只是留下条子,告诉他们自己去外地闯荡了。那女孩回到家,也没有说是我干的,谎称遇到了坏人。经过这两次,我便知,在自己极度兴奋时,那只野兽便会出来,占据、支配我的身体。”
“魏桂芳的尸体你是如何处理的?”
“店里有一个钟表,大概一人多高,我将里面掏空,把尸体藏在了里面,与别的钟表一起运出了城,找了个地方挖坑将其埋了。”
程善说:“魏桂芳一死,我知自己不可能在成亲,在找女人。一次无意与人闲聊,我便说自己有领养孩子想法,让人帮忙打听打听需要什么手续。我变卖了北平的生意,回到了北都,民国二年,我收到书信,朋友说帮忙打听了,让我过去办理手续。”
“子怡知道自己是领养的么?”
“她不知,我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个秘密。”
程善深吸口气。“可既如此,你把子怡当亲生女儿,为何还要留着这个收养证明?”
我也深吸口气,直了直身子询问:“用意何在?”
“我想在我死去时,将这个最大的秘密告知于她。到时这个证明便能说明一切,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
程善轻叹了口气:“我是如此想的,可却没想子怡这孩子……先踏上了黄泉路。”
“既然有一头野兽支配者你的身体,那你怎知子怡不是自己杀害的?”
我询问。“因为我并没有对子怡做出越轨的行为,也没有被那头野兽支配。”
程善看向我说:“这点我很清楚。”
“一遇情绪激动,或者兴奋便难以自控做出疯狂举动,很可能跟大脑神经有关。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梁悠悠询问。“我又没病,干嘛去医院。”
程善摊了下手说:“而且只要我不碰女人,保持不让自己过度兴奋,那头野兽就不会出来胡作非为。我之所以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想让警察不要调查错了方向,子怡的死,与我无关。我为什么没有在结婚,为什么要领养个孩子,全都跟这头野兽有关。如今我年岁也大了,娶妻意义也不大,本想着这钟表行,以及我的财产,都留给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