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妻子离世,我便没了,带着女儿回了北都抚养,子怡十几岁时,我便才开了善喜钟表行。”
“为何取名善喜,喜字从何处而来?”
我疑惑地询问。“那是我小名,以前亲戚朋友都喊我喜子,所以便用在了招牌上。喜,这个字本身寓意也好。”
程善看向角楼,又询问我:“会不会是恰巧都在脖颈处有胎记,子怡真是从不穿洋装,要不我还是进去确认下吧。”
“位置相同,又是蝴蝶形状,法医亲自检查的。”
我深吸口气:“法医正在给尸体尸检,那种场面怕是你见了受不了,你若想确认,可等尸体拉回法医部,你在过去。不过你若有别的法子认人,也可告知于我。不可能两种巧合同时存在。”
程善许是听了洋装之事,便抱有了侥幸心理,认为可能出了错。他听我说完,仔细想了想,然后压着声音说:“胳膊上有伤疤,很多小的伤疤。十几岁时,就是我开善喜钟表行后,对女儿关注度不够,她不知是烦躁,还是心里藏了事儿需要发泄,便会有刀子划胳膊。起初她用一块布缠在胳膊上,我问她,她说手腕有些疼痛,找了郎中看,敷了药有助缓解。我并没太过于在意,是后来,她划胳膊时,被我撞见。”
“稍等。”
我再次回到角楼,将此事说了出来。尸体胳膊虽已被野狗啃食,但手腕部位尚完整,沈从宛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说道:“右手手腕,却有疤痕,似是被小刀划破留下的,但都已愈合。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开始自残,是否说明家庭并不幸福?”
“缺少母亲,毕竟是女孩,心有郁结也不会跟父亲袒露,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少女。”
组长秦浩若有所思地说:“女尸叫什么?”
“程子怡,父亲叫程善,与程亮同姓。”
我摊了下手。“没想到死者父亲找上了门,这省去了我们摸查死者身份的时间。”
孙肖汉在一旁说:“现在我们就可以正常调查了,先搞清程子怡的交际圈。”
“刚刚程亮说,死者脑部有敲击伤,怀疑是用重物近距离砸到了脑袋上让死者失去了知觉。”
组长秦浩解释道:“近距离,重物,从这两点上来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便很大。死者可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砸晕,或致死。”
“那我去问问程善。”
我听组长这样说,再次走出了角楼。程善见我出来,一脸期待,但我接下来便泼了他一盆凉水:“死者右手手腕却有割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