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眼里，一个家过的好不好，跟这家媳妇有很大的关系，相夫教子本就是应该，祖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可埋怨的。”
李秋雅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次我跟着赵清演讲，还见到了乐乐，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当时她说自己也快要结婚了，不是包办婚姻，是自由恋爱。我当时还羡慕不已。”
“也就是那时，她遇了害。如果遇到的男孩，不是住在东陵区的话，恐怕也遇不了害，有时命运就是如此奇怪，你不知正在发生的事儿，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我深吸口气，拿出画像递给李秋雅，然后说：“画像里的四个女孩，都是警察根据死者骨骼还原出来的，有钱乐乐，有赵清。你看看另外两个有认识的不？”
李秋雅摊开看了看，淡淡地说了句“画的还挺像”，随后说“这是赵清”，她将画像交给我，然后说：“这是乐乐。”
对于另外两张，李秋雅端详半天，然后摇头：“剩下的我就不认识了。”
将画像收回折叠起来重新放到背包里，我朝院子里看了眼，然后说：“行了，你回吧。我们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好。”
李秋雅转身走了进去，她丈夫对我们咧嘴笑了下，也跟进了屋。估计是去质问李秋雅，好好的警察突然来找她干嘛。回到摩托车前，吴勇拿出水壶喝了口水，然后叹了口气说：“见了李秋雅，也没从她这儿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出来，白折腾。”
“查案不就是这样，多数时候是寻不到线索的。”
我也喝了口水，然后靠在一旁稍作休息：“要是走两步就有线索的话，那查案倒是简单了。”
说着我拿出本子，反倒自己画的地图看了看：“我现在越来越倾向凶手就在东陵区，而且就在工厂附近了。”
“赵清行程不清楚，但钱乐乐跟许美娇都是在去了东陵后出的事儿。”
吴勇摊了下手，也凑过来看了看地图。“而且先前跟着许美娇的心态走，从这里迷路的话，是有可能去往工厂附近的。”
我指了指地图，然后说：“按照方向来说，这边就是浑河，工厂大概在这个位置。还有就是许丰年的家在这边，钱乐乐要是回家的话，是朝南走，可若真是有人寻求帮助拦下她的话，绕到工厂附近，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可是工厂那边的住户，先前咱们都排查过，离着工厂最近的那两条胡同，住的也都是些穷苦人，实在没能力搬走，只能忍受着冤魂骚扰。也不知道程亮那边是否已经确定了是声波所为。”
吴勇再次喝了口水，然后坐上摩托车：“天快黑了，咱回吧。”
我没说什么，收起本子后坐上副驾驶。吴勇一路骑摩托狂飙，回到警察局时天已有些黑了下来，办公室内的灯亮了起来，孙肖汉跟组长等人都在，我说了今天一天了解到的情况，这时董莉起身说：“下午时田七来了，说在赌坊那边问出了井中男尸的身份。”
“哦？”
我扭头看向董莉：“这田七人看着不靠谱，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他说井中男尸姓尚，叫尚林，也经常混迹赌坊，但这人以前手气一直都不咋地，可最近，就是阴雨天那段时间，手气突然变得好了起来，大杀四方。”
董莉起身徘徊着说：“估计呆在赌坊的乔桂香见了他手气如此好，赚到了钱，所以便有意勾引。尚林家中有妻，但妻子呆傻。我让警察去走访了一下，回馈过来的消息是，尚林赌博，家徒四壁，也无人愿意跟他。到了娶妻年纪，只有这痴傻姑娘家里不嫌弃，便撮合娶回了家。”
“所以丈夫失踪多日，他妻子也并不以为然？”
吴勇坐在办公桌前询问。“别看痴傻，可她洗衣做饭都会，而且对尚林极为痴情。只是这尚林迷恋赌博，经常夜不归宿，他妻子也经常是见晚饭时间丈夫不回来，便去邻居家找。邻居见怪不怪，便叫她回家等等，等等就回来了。”
董莉深吸口气说：“丈夫失踪那几日，她天天蹲在胡同口等，见人就问他丈夫咋还没回来。邻居们无法与她沟通，便还是那套说辞，等等人就回来了。那几日下雨，她也披着雨披等在路口，整天整晚的等。”
“尚林也算好福气，能摊上这样的媳妇。”
孙肖汉在一旁感慨地说了句：“只是他自己不争气，竟还被乔桂香所勾引。”
“按照田七的说法，这个尚林是知道乔桂香为人的，可奈何自己手气太烂，乔桂香根本看不上他。那几日手气转好，便入了乔桂香眼，与家中傻妻相比，乔桂香自然是香馍馍。那日两人前后离开赌坊，后来便没见两人在出现过。田七说这是乔桂香勾人的套路，在赌场就贴身撩人，撩起来一个眼神，对方也就跟着走了。也正是那夜，王方与友人喝酒，听说了乔桂香的一些事，便要去问个明白，结果撞见两人苟且，其了杀意，将两人杀害。”
“这案子算是完全解开了。”
组长秦浩抽着烟，若有所思地说：“今日沈从宛也过来，她先前跟程亮放在工厂的仪器拿了回来，说是交给了科学家朋友，经检测，恶劣天气那边次声波确实较重，也就是偷情男女秦凤莲、祝梁，很大程度上就是受到了次声波影响而死亡。我与上级开会研究了，客栈老板何尤，就算是有意暗示、指引祝梁去了工厂偷情，按照目前的法律来说，也确实构不成犯罪。”
“虽构不成犯罪，但也要与之聊聊，希望她听见这个消息后能说出实情。”
我摊了下手，也回到办公桌前坐下：“那现在待破解的案子，就只剩下了这四具尸体的凶手。目前四具尸体，三具身份已经基本确认，也都是在去了东陵后遇害，而且还有一个关键信息，我觉得是比较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