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却失败了,浮上来后他在井底大喊:“我咋感觉不像是一具尸体呢?”
“不是一具?”
我跟吴勇相互看了一下。“没瞧真,我在瞧瞧。”
警察整理了一下头灯,然后又潜了下去。这次事件较久,差不多用了将近一分钟,这才浮上来大口喘息着。站在井边儿的警察,朝里瞧了瞧,然后扭头对我跟吴勇说:“成了,绳子剪断了。”
“我们听你口号。”
吴勇说。田七此时也上来帮忙,站在了我跟吴勇后面,也拉着绳子。井边的警察朝井里张望,等水里的警察将自己腰间的绳索摘下来,绑在尸体上后,他才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说:“可以拉上来了。”
我们三人一下又一下,等快拉上来时,吴勇来到井边儿与警察一起,探半个身子进去,将尸体抬了上来。泡浮肿的尸体,浑身皮肤白得吓人,整个尸体也显得臃肿,有些皮肤已经烂掉。见到尸体的那一刻,田七再次跑到一旁吐了出来,随后一脸担心地说:“我昨晚这吃喝了一晚上尸水啊,会不会中毒?”
“一会儿等法医来了,我帮你问问。”
吴勇紧皱眉头说。尸体被放到被被褥上,我走过去打眼看了眼,捞上来的是女尸,头顶的头发少了一片,便是刚才田七拽下来的。尸体身上没穿衣服,我扭头看向田七询问:“是乔桂香?”
“是,泡浮囊的桂香。”
田七弯腰捂着肚子,双眼通红,有气无力地说:“我的相好啊,咋就成了这副样子。”
左邻右舍也都站在杖子边儿,纷纷垫脚朝里面看热闹。吴勇上前摘下尸体上的绳索,再次放到了井里。与刚才一样,水下的警察将绳索又绑在了另一具尸体上,我们拉着绳子,将尸体拉了上来。这具尸体,是男尸,也裸着身子,身体如乔桂香一样,被泡浮肿了。“田七啊,你还得来瞧瞧,看看这男的你认识不?”
吴勇喊了句。我则再次将绳索放下去,把下水的警察给拉了上来。那名警察全身湿透,上来后对我说道:“水底确实有个石磨,两具尸体脚绑着,连在了石磨上,让尸体沉了下去。”
“辛苦你了。”
我拍了拍警察肩膀,然后说:“先进屋将衣服换下来吧。”
田七走到尸体旁边,紧皱着眉头端详了一阵。尸体整张脸也被泡的与原来样貌有所差别,若不是特熟,很难辨认。他看了半天,然后扭过头去又吐了下,这才弯着腰说:“我瞧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常去的赌坊见过。”
“那赌坊离这儿远么?”
我问。“不远,但现在应是还没开门呢。”
田七回答。外面来了一辆小卡车,几名警察跳下来,维持围观百姓秩序,法医程亮、沈从宛走进院子,开始对尸体进行尸检。“最近这尸体太多,法医部已经快要摆不下了。”
法医程亮蹲下身,打开箱子,一边戴手套、口罩一边说。“先前两具,废墟之下四具,这又来了两具。”
吴勇在一旁说:“八具尸体。”
“后背一刀,肋骨一刀,脖颈一刀。”
程亮检查着男尸说道:“致命伤应该就是脖颈这刀。怀疑是用菜刀砍的。”
“对,对。”
田七在一旁突然说道:“我昨天做饭时没寻到菜刀,还特意去集市上买了一把。现在厨房放着的,是我昨个买的。”
“尸体沉入井底,井水没有被血水污染?”
程亮疑惑地询问了句。“没有,要是打捞上来的是红水,那我也不敢吃啊。”
田七紧皱着眉头说:“我昨个打上来一桶,是清水,就是有些杂质。井水有杂质也很正常,话说回来,我昨天炒了个油菜,连荤油都没放,但愣是吃出了肉味,当时我还纳闷呢。”
“杂质有可能是伤口上的肉渣,可不就是肉。”
程亮一边检查一边说:“那估计是放血,将血放干净了才将尸体沉下去的。”
“正常如果不是那对偷情男女,查到了王方身上,也不会来调查乔桂香,她也没亲人。估计永远都不会发现井内的尸体了。”
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女尸倒是干净利索,一刀便砍在了脖颈上,这是冲动杀人。”
程亮深吸口气说:“而且跟偷情男女一样。我怀疑凶手进来时候,两人也在男欢女爱,男在上,所以第一刀是砍在了男人后背,紧接着第二刀砍在了女人脖颈,第三刀又在男人腹部砍了一刀。从伤口力道来看,每一刀凶手都下了死手,就是奔着砍死人去的。”
“这种砍法,那血不得喷溅得到处都是,可是屋内没发现血渍啊。”
我有些疑惑,扭头看向吴勇:“你第一次进来时,见了血迹没?”
“没注意。”
吴勇说。“没有血迹,我昨晚在这儿住的,炕上、墙上,要是有的话,我不就察觉了。”
田七掺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