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具尸体挖掘出的地方附近发现的。”
“有可能是凶手所穿的鞋子？”
我微皱眉头询问。“既是男鞋，挖出来的尸体又都是女性，不排除凶手在埋尸后丢掉了鞋子的可能性。”
组长秦浩放下证物袋说：“废墟杂乱，凶手若是想回头找鞋子，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处处可以买到的布鞋，恐怕很难查起。”
吴勇说。“若是凶手之鞋，通过这双鞋可以断定对方并不是富贵之人，家境应也一般，或者较为艰难。”
组长秦浩皱着眉头说：“可奇怪的一点是，凶手家境一般，为何却又没拿走尸体身上的钱袋子？”
“是啊，第一具尸体发现的钱袋子里还是有些碎银、铜板的。”
孙肖汉盘着佛珠说：“反正人也杀了，而且还埋了起来，顺手拿走死者身上的财务才是正常逻辑。”
我拿着本子深吸口气起身，将今日查到的两具尸体身份，以及经历说了出来。在我讲述时，组长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分别写下了两具尸体的姓名，许美娇、赵清。“这样看来，许美娇是被同村的田七拉来北都，去跟宗林吃了西餐，而后跑开遇害。”
组长秦浩听了我的讲述后猜测道：“西餐厅与工厂虽有段距离，但对于喝了些酒，又对北都路况不熟，而且还是天黑的情况下，许美娇有可能会迷失方向。”
“不过赵清，目前只是了解她卖了面馆时的前因后果，不过她卖掉面馆的时间是去年秋天，应是没两日便遇害了。”
我坐下身后，看着本子说：“当时赵清是本打算离开北都，一路去北平，途中在村落宣传女权主义。”
“那个陈樱桃在面馆卖了后，也没再见过赵清。”
吴勇补充道：“但有一点，送许美娇来北都的田七，认识偷情男女，女尸秦凤娇老公王方的情人。那女人叫乔桂香，看上去她的情人不止两个。”
“案子不同，却有了串联？”
董莉在一旁开口说道：“这个乔桂香目前还没有找到。”
“我突然想起了件事。”
我若有所思说道：“田七说她送许美娇来北都后去见了乔桂香，也就说那时乔桂香还在家中。可吴勇去过乔桂香家，说家中好似许久未回来人住的样子。是这样吧？”
我看向吴勇。“邻居也说这段时间没看见乔桂香，家中剩菜也都长了毛，可以证实这点。”
吴勇回答道。“阴雨天持续了半个月左右，法医说许美娇的死亡时间大概也在这个时间段内。也就是在阴雨天之前，许美娇遇害，田七回了村子后便也没在来过北都，而女赌鬼乔桂香难道也在此时失踪？”
我微皱眉头。“可若是跟许美娇前后遇害，我们并没有在工厂废墟之下挖出她的尸体。”
周函昀提醒道：“既是赌鬼，又不止一个情人，许是跑到我们尚未查出的情人家中躲了起来吧？”
“为啥要躲，她也没杀人没放火的。”
吴勇疑惑。“我今日了解到一些事。”
孙肖汉说：“秦凤莲与祝梁在工厂偷情之时，王方似乎去找了乔桂香。”
“啥？”
我深吸口气：“那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下，乔桂香就不可能是在阴雨降临北都之前，与田七见面后失踪的啊。”
“但王方当晚找没找到乔桂香我不知道。”
孙肖汉摊了下手，不紧不慢地说：“秦凤莲偷情死亡当晚，王方不是在别家跟人赌博。那天他手气好，赢了些钱，于是就提议找家酒馆喝些。当时四个人中有三人去了酒馆，其中一个人叫郑大胜。酒过三旬，郑大胜便提起了乔桂香，说那日他瞧见乔桂香领着一个男人回了家。这话一出口，王方倒是急了。大家都知网方跟乔桂香的关系，于是劝他看开点儿，跟这种女人千万不要动了感情。还说乔桂香为啥有钱赌博，她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不都是各个情人给的。可王方却一拍桌子，说乔桂香可说只有他一个男人，许是酒精上脑，越喝王方越来气，便起身说要找乔桂香理论个明白，于是便离开了。”
“这雨夜，也发生了不少事儿。”
吴勇听孙肖汉讲述说道。“郑大胜本想起身阻拦，但却被同桌好友拦了下来，说放心，出不了事儿，郑大胜这才坐下继续喝酒。那晚外面下着雨，他们一直在酒馆内喝到子时，也没见王方回来，便各自回了家。”
孙肖汉直了直身子说：“情况大概就是如此，后来我又找王方询问，他是说去了家中没见到人，于是去乔桂香常去的赌坊去找，也没找到人。可进了赌坊，他就管不住手了，于是醉醺醺的又与人赌了起来，直到先前迎来的钱又都输了回去，才骂骂咧咧的离开。据他回忆，离开赌坊是丑时，也就是夜里一两点钟。回到家见媳妇不在，他也没理会，直接便钻进被窝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