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胡同里的人,也没有姓梁,或名字中带有梁字的男子。当天我极为不安,活也干的没滋没味就请了假回去。当时媳妇正在梳妆,见我回来竟有些错愕,也变得心事重重。我没说自己请了假,只说回来取个东西,然后就又离开了。”
赵强叹了口气,摸了摸光头说:“我在家附近躲了起来,心说若她今日没出门与人私会便是我多了心,以后便不在提。可没多久,她便出了门,我一路跟随就来到了那代写书信的摊位。我暗处盯着,媳妇被那人逗得眉开眼笑,书信都写完了也不起身离开,还伸出手去让人给看手相。等媳妇离开,我与人打听那代写书信人的姓名,听闻叫祝梁,这便全对了上,于是我心头火就蹿了起来,直接便过去踹翻了桌子,一脚将他踹出几米远。”
“可既你心里认定,这事儿就算有警察劝说,回到了家也是你们小两口过日子。”
我若有所思地说:“你对媳妇态度,应也回不到之前了吧?”
“媳妇起初不知道我掀翻祝梁摊子的事儿,回到家我也没动声色,媳妇一如既往地开心,吃晚饭时还与我说,今日找人算卦,说她日后子女双全,还会大富大贵。我说自己在工地,就算干一辈子也不可能大富大贵,她却丝毫没察觉出我异常,盯着自己那只被祝梁摸过的手羞涩一笑,说这事儿谁说的准。”
赵强攥拳砸了下桌子,看向我说:“这事儿还咋忍?我当场掀翻了桌子,上去给了她一耳光,跟她说日后能不能大富大贵不知道,反正她的好日子是到头了。我就是太惯着她了,那句老话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有道理的。那次她跑回娘家,等我彻底消气,是我去给接回来的,才知娘家根本就没收到过媳妇书信。我与媳妇父母说了此事,她们也站到我这边,说自己女儿做得确实不对,但希望我接回来后不能在动手打了,她们会管教女儿。”
“你妻子便没在去过祝梁那边摊位?”
我问。“她哪还有脸去,人我是接了回来,她却每日闷闷不乐,也不怎么出门收拾屋子洗衣做饭这些事也做得稀里糊涂。我心想只要她能跟我继续好好过日子也成,但那根刺始终扎着,拔也拔不掉,一碰到就疼。”
赵强紧皱着眉头说:“夫妻间若有了隔阂,这隔阂不会缩小,只会越来越大。”
“自己媳妇打骂都不是,你是否生了要报复祝梁之心?”
我紧盯着赵强。赵强看了我一眼,愣神了一秒,然后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传到了工地,先前我说的那工友,一日午后非拉着我去祝梁哪儿,说是看看对方是啥人。我们过去,在不远处,见旁边客栈老板娘给端茶倒水,俩人有说有笑。工友说,你看人家过的好着呢,这小子日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我本想过去在揍他一顿,工友拦住我,说揍了人便是我犯法,警察上次没抓我,再犯肯定不会轻易放了我。到时把我抓进了牢房,岂不是成全了自己媳妇跟祝梁。”
“你这工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我摊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