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等，就是正常磁场或声波，两起第二个就证明有些异常波动。机器最好是放在波动较为异常的地方，所收录的数据才相对准确。”
“也就是说接下来你要捧着这玩应走遍工厂内的每个地方？”
我挑了下眉毛：“那第二个灯亮起，是不是等于对人也会造成影响？”
“所以就需要这个。”
沈从宛从兜里拿出团成球的棉花，给了我跟程亮两对儿，自己则揉捏一下，将其塞在两个耳朵里：“你们之后在来工厂这边，最好也塞着点儿耳朵。倘若不是人为，那伴随天气异常随时都可能产生次声波。”
法医程亮戴上棉花，然后捧着机器率先进入到了工厂内部，在废墟之上小心翼翼地行走。沈从宛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两具尸体内脏全被震碎，程亮也想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今天听我说后，就主动要跟我过来。本来我想着自己来的。”
“就算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让你独自过来。”
我坐到摩托车上，深吸了口气，看向浑河。不久前我才在水里救了突然失常的卫根，事实证明他也并不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这事儿若是磁场亦或声波作祟，也算是有个科学解释，让我还好接受些。要真是魑魅魍魉作祟，那我恐怕是要认知崩塌，重新了解这个世界了。虽然自从当上警察调查案件以来，确实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儿。而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儿至今也没有很好的解释，就比如兜兜为何会通人性？以及上个案子为什么死人托梦助我找到东珠？其实这些事已经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些许不同的看法，也正逐渐改变着我的认知。“你这身衣服……”沈从宛似乎才注意到我身上的衣服。“卫根的，他先前失了心智，一个劲儿地朝河里走，被我拉了回来。”
我解释道：“身上衣服全湿透了。”
虽然棉花堵着耳朵，但并不影响对话。我朝工厂里面看去，然后说：“韩宝听祝梁提起过传家宝玉佩，但警察搜查时并未看见，他的随身衣物里也并没有。我过去在找找。”
“我跟你去。”
沈从宛说。我们两人也走进废墟，直接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工厂内部分别寻找。这边除了男女尸体发现那一块是干净的空地外，其余地方堆满了泥土、腐木等，只是不知这些泥土跟腐木是否也是来自三百年前的大明朝，还是说后来重新修缮时所用。工厂荒废后，里面的东西应是全部被转移了出去，所以除了泥土腐木外，找不到其他跟工厂相关，或者能够猜出工厂以前是做什么的物品。大部分地方，先前过来时警卫已经搜查了一遍，但或许存在不够仔细，亦或漏掉的地方。这次我将边边角角，易被遗漏的地方也都弯腰翻找了一下。我在想，如果根本没有玉佩存在的话，那有可能是祝梁为了讨好秦凤莲编造出来的，而玉佩根本就没戴在身上。韩宝也只是听见了对话，并未看见玉佩。目前已经确认的便是，尸体死亡，到警察过来这段期间，并没有第三人进入过工厂。所以玉佩存在且被人拿走的可能性就几乎没有了。韩宝也是在得知两人已死，警察过来之后，才想起过来寻找玉佩。但我现在考虑的是，韩宝、韩三虽然目睹了男女死亡过程，但若是真如沈从宛所说的那样，声波亦或磁场可以影响脑袋，即使韩宝戴着人骨耳塞，可是真的一点影响没受？还是说他虽然亲眼所见，但见到的也并非是事实？只是他以为是事实而已？这就如同卫根在人死了一天一夜之后，才再次见到两人苟合死亡画面，而对卫根而言，也以为自己所见是真实发生的。沈从宛、组长、包括吴勇，不都是如此，所以我对韩宝的亲眼所见，也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沈从宛在远处喊了句。我以为是发现了玉佩，于是直起身朝她看过去询问了句：“什么？”
沈从宛将发现的东西举起，我依旧没看清，便朝她走去。离得近些便看见似乎是生锈铜器。“我是捡到了宝。”
沈从宛用自己衣服在上面蹭了蹭，然后接着对我说：“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