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们找到暗门后，他很兴奋，还来回钻了钻，像个小孩似的笑。”
吴勇深吸口气说：“我怀疑，这个王柏谁的话都听，医院里也谁都能够指使他。他并非只听某人的指令。比如除了护士长，朱荣，任何一个人都能指使他。只是他常年呆在地下，举止神秘，又与尸体为伍，很多人敬而远之，而且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怎么能让他出来，怎么指使他而已。要我看，他活得很卑微，小心翼翼地坐着这份工作……”“或许吧。停尸间就是他的一方小天地，在那里时他呆得很舒服。苏蓉曾说过，以前他也来食堂，只是别人都躲着他，渐渐的他就不怎么出来了。那时苏蓉父亲让她把饭送过去，一持续就持续了这么多年。”
我感慨地叹了口气。或许的确是我想多了，性也是人类的本能欲望，总是要有发泄渠道的。奸尸，在正常人眼里或许变态，但结合王柏现状，便也能够接受。况且先前听程亮说，整个停尸间有三具女尸，只有那一具有被奸迹象，其余的都没有。可能王柏只是喜欢上了那一具，当成了自己妻子吧？我这样想着，还是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不过吴勇的猜测也不吴道理，先前我也怀疑任何人只要懂得方法就能够指使王柏，而王柏也不会拒绝。当然，指使他所干的事儿，只能跟死人有关……“午饭过后，彭青又来到这边，继续在地下探索。这孩子先前见几次种感觉他有点儿自卑，这回还变自信了。还整出不少专业术语出来。”
吴勇摊了下手说：“看来他妈让他天天看父亲留下的图纸，还真没做错，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这就是传承。”
我淡淡一说：“程亮呢？他那边有什么线索不。”
“有，刚才过来了一趟。你发现关押童诗浩的地方，地面上的骨头一共拼凑出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死亡时间差不多都超过半年了。程亮怀疑其中一具尸体很可能就是周一一丈夫王大天。”
吴勇讲述道。“就剩骨头了，他怎么确认这点的？”
我略显惊奇。“说是从肋骨上，程亮询问过周一一他丈夫是否受过伤，她说小时候肋骨摔断过，摔断位置跟尸骨位置一样。结合周一一的报案时间，是民国十五年年末，也就是去年。最关键这具尸骨没有头颅。头颅不是有人送去她家了吗。”
吴勇摊了下手说：“至于女尸身份，就不好辨认了，不太可能是张根儿女儿，因为他是民国十三年报案的，距今已经过去了三年有余，自然不可能是。”
“也就是跟周一一差不多同时出事的，还有一具女尸，只不过家属并未报案而已。可以这样解释吧？”
我问。“应该是，但是程亮所说的从骨头上确定的死亡时间，也只是个大概。这方面他并不太擅长，经验没有于法医多，所以他将尸骨拿回法医部，让于法医判断下。这方面他更擅长一点儿。”
吴勇说完拿出怀表看了眼，然后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上楼去叫沈从宛过来给童诗浩打针了。组长说的，一点半左右就让我去提醒一下沈从宛。”
“她肯定记得呢。”
我说。果不其然，还没等吴勇走出去，沈从宛便进来了。她进来走到童诗浩跟前，将其注射了一针，随后说：“你们得抓紧找线索了，让他持续睡眠还是对身体以及大脑有损伤的。”
说完沈从宛看向我询问：“刚才你过去时走得急，苏蓉本想问问你，今晚她能回家吗？”
“尸体已经辨认完，医院里的人就不可能对她怎样了。毕竟现在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无济于事，只是……”我微皱眉头想了想，紧接着说：“只是她为什么着急走？我担心有人会狗急跳墙，虽然尸体辨认完成，但日后判罪还是需要他出面作证的。万一有人不想让她作证……”“她老头来闹了，你上午不在，说什么自己媳妇又没犯罪，为啥给扣在这儿，又是脏话又是撒泼打滚，最后没办法，是找了两名警卫，半威胁半安慰才给弄走的。”
沈从宛说：“苏蓉说她老头不会做饭，这么多年都是她从食堂带饭回去，这估计是早饭没吃饿了。”
“你不是说苏蓉丈夫有家暴倾向吗，都是给惯得。”
我没等说话，吴勇便在一旁插话说道：“让苏蓉不用担心，就饿她丈夫几顿，自然就知道她的好了。老这么低声下四的，只能助长了她丈夫的威风。”
“这次我倒觉得吴勇说的有道理。”
我在一旁对沈从宛说道：“当然，苏蓉肯定不忍心，你干脆就直接说帮着询问了，后续还有些事要她配合，让她在安心呆上一晚。我们找到了彭青这个好帮手，估计今天就能把所有暗门暗道都给找出来，然后明天郭大福女儿那边的证据已到手，这案子应该就收尾了。”
“怎么就收尾了？”
吴勇没太明白，在他看来，或许现在所有事都还没有明朗呢。“刚才我去见了王冠之，找到了苏蓉先前所说的姜楚生医生。这件事了解得七七八八，当年姜楚生并非是被血白大褂医生吓疯的，而是被人关在地下，让其成为了童诗浩助理，硬生生被逼疯了。”
我深吸口气说：“对了，你们找到一条暗道是从医院里直接通向外面的吗？我怀疑当年姜楚生找到了这条暗道，就是从那条暗道逃出去的。”
“被逼疯了还能逃出去？”
沈从宛提出了质疑。“误打误撞吧。”
我猜测：“我亲眼见了姜楚生，看样子并不像是装疯。就算装疯，他在地下时可以装疯，没必要出去了也装，而且一装装了这么多年。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这么多年姜楚生一直由王冠之照顾，他们是朋友，也是知己。王冠之选择进入医院，选择事事不理，其实背地里是想要调查当年姜楚生在医院里的遭遇。虽然他查到的东西不多，但是也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