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会，我也不懂这些，自己没经历过。”
丫鬟小橘低头淡淡地说：“旁边有个姑娘毛手毛脚的，反倒碍事，而且接生所需物品都是由请卢太太去的人提前准备好的。如果临产期是同一天的情况下，卢太太会提前做好计划，或交给其他产婆。”
“原来如此。”
我心里想，既然丫鬟小橘不跟着去，也不参与卢子育接生过程，背地里那些肮脏的交易，她肯定是一无所知：“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么多，我得回去了……”“你不是要去……”丫鬟小橘指着茅房位置。我淡淡一笑，又想起什么提醒道：“对了，刚才我们之间的对话，能不跟卢太太说吗？我怕她多心。”
“恩。”
丫鬟小橘应了下。我转身朝正厅走去，进去后再次回到唐人身后。此时卢子育在说：“这个你放心，我是很专业的，等我这边有合适的，就会立即通知赵二太太，到时她就假装怀孕，要装得像些。具体怀孕会有什么反应，到时我会在跟你讲的。”
“不过这件事肯定是要跟接生产婆沟通好，你们那边是有熟悉的产婆，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介绍。”
卢子育说。“不是由您……”先前的对话我没听见，于是询问：“不是由您亲自吗？”
“当然不可能是我啦，你想呀，生产当天我肯定是在给别人接生，又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我会把孩子送过去，你们安排好接应就行，到时产婆也会告诉赵家怀孕期间不可同房，假孕就不会被发现。”
卢子育倒是很耐心地解释：“赵大太太时，是自己找的产婆，花钱买通了。”
我记着王美说过，替赵大太太接生的产婆，包括房内的丫鬟，都在生产后离奇死亡了。肯定是赵大太太怕秘密有一天会被曝光，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如果泄露了秘密，赵家人能找当时接生的产婆，能找丫鬟，但并不知道卢子育这条线，所以怎么查都不会查到这条线上来。丫鬟、产婆一死，线索就彻底断了。只是她不知道，哪有密不透风的墙，王美只是在宅院内一打听，便找出了卢子育。只是这些事儿在下人间流传，没人敢去主人耳朵里吹耳边风罢了。“我们这边二太太肯定是急得越快越好，还有就是孩子的质量。”
唐人喝了口茶水后说：“这点您这边有保障吗？”
“自然，孩子出来都会做检查的，有问题肯定不能交付给你们。而且我就住在这儿，也不能跑，要是孩子本身身体因素导致的问题，我承诺全额退换所有本金。你们不是看见赵大太太孩子了嘛，肯定生龙活虎。”
卢子育有些夸张地笑了几声，然后说：“你们就放心好了，刚才我也跟你们说了，你们就几件事，一是准备钱，二是跟我配合怀孕时间，跟产婆沟通好，生产当晚，研究好如何将孩子抱到二太太身边。其余的事儿都不需要你们操心，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还有一点想知道，这一千两黄金包不包含给对方产妇家里的补偿？”
唐人一脸认真询问道：“不会到时关键时刻你还管我们要余外的钱吧？”
“都包含，包括给医……”卢子育似乎差点说出了什么，紧接着捂了下嘴，又用夸张地笑容掩盖了尴尬，才说：“包括了给孕妇家庭的补偿，为啥要这么贵，刚才我也说了，打点的不止是对方孕妇家庭，还有很多地方呢。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没这比钱，或钱给的不够，谁愿意陪咱干这事儿。钱是挺多，花出去了，换个健康的宝宝，自此在婆家有了地位。母凭子贵嘛，日后在分些赵家财产，到那时你还觉得这点钱贵吗？其实刚出生的小孩懂啥，只要你认为他是自己的孩子，他就是自己的，也是从小抚养长大，有没有那点血脉，没那么重要。这种事在大宅子里很平常的，莫说在大宅子里了，在皇宫里又怎样，哪位嫔妃生不出孩子，不还是得让本家花钱买弄进宫去。还有件事我跟你说，什么滴血验亲根本就不靠谱的，没啥依据，而且有方法的。你们不懂医学，所以才信。真到了赵家要滴血验亲时，我保你两滴血液能完美融合在一起。”
我在后面偷偷碰了唐人一下，他似乎反应了过来，说：“原来卢婆婆还懂医学？真是刮目相看。”
“作为接生婆哪能一点不懂，我懂得还多呢。”
卢子育拿起茶杯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后说：“别的不说，在妇产这块儿，我懂得并不比现在的西医生差多少。而且我还懂中医，这就是近些年流行的什么，什么中西医结合。要我说怀孕去医院的都涂壁，找我胎给你保得好好的，生下来绝对是健健康康地大胖小子。”
“那是自然，您的口碑自然没得说，否则这件事也不会亲自来找您。”
唐人陪着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才能有信呢？大概要几天。”
“我现在手头有几个刚刚怀孕不久的小媳妇，还需要挨家走访下，了解下每家具体情况。差个一两个月没什么问题，本来有孕期反应，也得一个多月，两个月。这个时间没差。”
卢子育说着微微皱了下眉头，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随后说：“如果这几个人中有适合的，那最近这两天就能给你消息，假如都不适合的话，那就得在等等了。你们二太太对孩子出身有没有什么要求？比如父母三代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还是说要知识分子家庭，需不需要调查其父家族过往史，有没有人坐过牢、犯过罪之类的？这些要是调查的话，时间或许会长些。其实跟你们说，孩子的成长环境很重要，会直接影响日后性格，要我说查这些没用。只是有些大户人家比较在乎这些，希望孩子亲生父母这边不要有不好的恶习之类。查清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