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现在案件分为几个部分，其一，妇产科，针对新出生幼婴的贩卖。其二则是器官移植，现在已知贺同涉入其中，并让背后的人慌了。他的死足矣证明这点。目前几个受害人家属，失踪或死亡的很有可能都跟器官移植有关。”
组长秦浩看向“怪物”说道：“其三就是他的出现，这个人身上也势必隐藏着某些秘密。”
“只是他常年被关在地牢，有什么事会跟他有关呢？”
周函昀靠在墙边，若有所思地说：“我还有一点事比较疑惑，如果他的身上真的涉及什么秘密的话，杀了岂不是更好。”
“留着他自然有留着的理由，只是我们尚不知晓而已。”
组长秦浩停顿了下，然后说：“董莉，我让你打听的事儿打听到了吗？”
董莉似乎很不适应“怪物”身上、衣服上散发出的臭味，一直都掩着鼻子：“打听到了。”
“打听什么事儿？”
吴勇好奇询问。“组长觉得上面突然要查医院，并找出了三份针对医院的报案记录，未必是因为相信咱们的破案能力，当然也有这方面原因。”
孙肖汉解释说：“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所以让董莉去了解下具体情况。”
董莉起身走到门外面，那里的空气相对好些，于是她将手放下说：“调查医院的这个决策，很可能是警察局长亲自下发的。”
“警察局局长？”
组长秦浩也没想到这件事，略显惊讶。“我打听到咱们这位局长老父亲前段时间重病，具体是什么病不知，反正动了手术，巧的是，就是在这家医院。据说是手术后一个月，伤口稍微好些，局长就将老父亲接回了家养病，还专门请了专业医护人员陪着。家里条件肯定比医院要强很多，可是……”董莉话还没说完，组长秦浩便插话说道：“可是人动完手术后没多久死了，当时我还去参加葬礼，随了份子钱。”
“没错，就是死了。所以我怀疑局长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但他不好直接介入，并且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所以才让人调出了这几份报案，找了个由头，让人去查。结果上级直接选择了咱们部门。原因也不用多说，正是成立以来的这两个案子查得很出色。”
董莉深吸口气，接着说：“局长是出了名的孝顺，如果因病死亡也没得说，可是却是在手术后死亡。而且我还打听到医院并不知动手术的是警察局长父亲。”
“这话怎么说？”
组长秦浩询问。“局长想低调处理，毕竟是家事，并非公事。所以送来医院，恐怕医院只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但并不知具体是谁。”
董莉猜测道：“我想要知道是警察局局长父亲的话，医院未必敢动这个手术。而且我猜……只是猜，因为老爷子具体什么病没打听出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老爷子就是做的器官移植手术？”
“却有可能。”
孙肖汉在一旁说：“难道局长在老父亲死后，找人查验了尸体？”
“若是觉得死因有问题的情况下，肯定会如此。”
周函昀坐在椅子上说：“也就是说局长觉得医院有问题，才让人来查，可是别的部门都觉得这是块儿烫手山芋，最后就落在了咱们头上。谁想到烫手山芋变成了个大机遇，这案子我们要是调查清楚，咱们部门岂不是要在局长那露了脸？”
“先别想露不露脸的事儿了。我之所以让董莉打听，是担心警察局里有人跟医院有串通，既然担心多余，又是局长交代，我们就完全可以放手去调查了。”
组长秦浩拿出一根烟点燃，看向我询问：“奉天，苏蓉醒了吗？”
“恩。”
我点了点头。“让警卫把人带过来，先把“怪物”身份确认了，我们也好探讨下一步调查方向。”
组长说道。董莉出门让警卫带人过来，等了差不多三分钟，苏蓉在沈从宛的搀扶下走进来。进屋后，苏蓉来到床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怪物”，然后用十分确认的口气说：“没错，这个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医生，叫童……童……”“童诗浩。”
我提醒了句。“对，我认得，他那时候来食堂吃饭，都喜欢找个角落，也不跟人说话，就自己抱一本书，边吃边看。后来他变得有些癫狂时，吃着吃着饭会突然起身，跟食堂里的人讲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好像都是跟医学相关的，我不懂，也听不明白那些名词。”
苏蓉深吸口气：“看见这张脸，我就记起来了。”
“你的记忆没错吧？”
组长秦浩再次确认。“绝对不会出错，后来我被父亲送去乡下，回来时听说人死了，也听见发现好多具尸体的事儿。当时我只知道他姓童，不知道具体姓名。是之前他告诉我的。”
苏蓉抬手指了下我，随后说：“他的科室当时就在这边，办公室在这个房间。那事儿发生后，这个区域封了几年，不允许任何人过来。”
童诗浩很可能发现了这房间里的密道，并且找到了通向地下的方法，其实那十几具尸体并不是在办公室，也不在停尸间，很可能就在他被囚禁的地方。他很有可能癫狂后，在那里做医学研究。我这样想着。“你还记得他什么事？”
孙肖汉追问。“大概就这些事儿，后来的也就都是听说了，真真假假的，跟你们所了解的情况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原来他没死，那就名为什么医院里在他死后为什么会有恶魔医生的传说了。那段时间经常有人说看见他活了，在走廊游荡。”
“有目击者吗？”
我询问：“是有人亲眼看见，并证实看见的是他？”
“有个叫姜楚生的医生，他见到过，然后人疯了。”
苏蓉看了“怪物”这张脸后，以前的事儿记起得更多了：“姜医生岁数都挺大了，当时好像就六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