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提及了：“但我相信杜盛从洋人手里接过医院时，也并不知道医院内所有地下空间。”
“看来你心里很崇拜杜盛，以及他所做的事啊。”
组长秦浩深吸口气说道。“说句实在话，我当年正是因为钦佩杜盛所做的事，所以才甘愿来这家医院任职。你想想，当时晚清政府推崇西方，才会吸纳大批洋人来我国建医院、建铁路，西文化也开始吞噬国内，大批人穿西装带洋帽住洋宅。这种情况下，杜盛敢提出西医本土化，吸收西文化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做出调整，不仅是顶着家族压力，也是顶着不明百姓对其唾骂，背负着重洋内外的头衔，这是多大的勇气与坚持。”
说起杜盛，楚卫满脸洋溢着崇拜之情：“如果不是杜盛做的这些事，韩院长也不可能来此坐镇。”
“所以医院里被杜盛所做之事感染，对其崇拜的人，不止你一个吧？”
孙肖汉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问。“那是自然，如果没有使命感，仅仅只是当一份工作，那去哪儿不一样？”
楚卫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北都现在医院可不止这一家。”
“可是杜盛接手的这家医院，目前来看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进行，反而是谣言满天飞，失踪、死亡案件不断。”
组长秦浩摊了下手说：“而你们的做法却是对失踪、死亡置之不理，反而跟被害人家属和解，以此来保住医院名声。也正因长时间压制，搞得哀声怨道，我们才会坐在这儿调查。”
“哪有什么死亡案，那些重病患者来医院救治，医生拼尽全力，难道救不活就是医生的责任，医院的责任？就是我们医生在谋财害命？”
楚卫略显不服地说：“那些病患家属求我们救人的时候，卑躬屈膝，一旦人死了转身就变脸，说医院谋财害命，说我们是黑心杀人医生。我们还无法解释，因为根本就解释不通，吃了哑巴亏，只能咽下，反过来还要跟患者家属去道歉，去送钱，希望他们不要去到处散播谣言。咱就说今天来的这几个闹事儿的，哪个当年出事的时候没收我们的钱？当时答应好好的不在秋后算账传播谣言，这反过来不又来闹？实属无奈，我看啊，他们这是钱花完了，又想来医院讹一笔，可你说医院也不能总是妥协。一条人命，医院还要养家属一辈子不成？”
听楚卫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八号病房看见的情景，当时那个医生王冠之确实在全力救助那个断腿小伙子的性命。还有断腿小伙子刚送来时，那名医生贺同也没有去管满地的鲜血，跪在地上查看病人情况，最终搞得满身是血。这些瞬间在眼前发生时，我也的确颇有感触。“是想来医院讹钱，还是确有此事，我们警察是能够分辨清楚的。警察也不可能听信流言蜚语，以此为根据来查案。”
组长秦浩解释了句，然后拿起怀表看了眼时间，随后说：“行了，暂时先问到这儿，我们要是有新问题随时会叫你过来问话。然后麻烦你出去时叫护士长过来一趟，我们还有些新情况要询问询问她。”
楚卫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随后转身趾高气昂地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