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觉判定对方，更何况就算是十分凶残的杀人狂魔，在还未知晓他罪行的情况下，也不会认为他像杀人犯。”
组长秦浩抽着烟卷对我说：“在所有事还没调查的时候，不要在心里做预判，这样会影响你调查的。”
“好。”
我回应道。秦浩提醒得有道理，本也不应该在还未进行深入调查时就先在心里发出了好人卡，这样的确容易对接下来的调查产生影响。“那组长，我们就先过去？”
健完身得吴勇，干了一缸子水，擦了擦汗后说。“可以，我跟肖汉等分局消息在出发。”
组长秦浩说完停顿了下，又说：“你们调查完包子铺不用直接回来，去分局用电话打给这边，到时让函昀把名单给你们，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了。”
“遵命。”
吴勇说完走到我跟前：“走吧？”
我收拾了一下，跨上包跟着吴勇俩人下楼。他去取摩托车，然后一同往林妙堂包子铺走。吴勇从小到大去过很多次，所以对路线很熟悉。摩托车直接开到了铺子门前，此时门前排着长队，要买包子的人，几乎都要排出了胡同，粗略算计应该有一二百人。站在旁边，吴勇看了看队伍说：“我几乎每次来都是这样，有时候要排一个多小时。”
“店里也没请伙计，就王清夫妇俩在忙活？”
我询问。“就他们俩，王清在前面卖货，林荫在后厨一锅一锅蒸包子。”
吴勇摘掉头盔，向前走两步，朝里面看了眼对我说：“进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穿过人群，跟着吴勇走了进去。刚进屋，王清便率先看见了吴勇，热情地说了句“来啦。”
紧接着一边给食客打包一边低头说：“现在人多，要买包子的话，还是得去后面排队才行。”
“那是肯定，不能因为是熟客就插队。”
吴勇走到王清跟前说：“不过这次来不是买包子，是来查点儿事。”
“查事？”
王清停止了手里动作，抬头看向吴勇，紧接着视线又掠过吴勇看向我。一眼便认了出来：“你不是……”“很抱歉昨晚没告知真实身份。”
我有些歉意地说。“我们是北都警察。”
吴勇报出了身份。王清更加疑惑“警察来这儿查什么？”
说完又开始继续给客人打包。“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吴勇说完，朝厨房那边看了眼，然后说：“你妻子在里面吧。方便聊几句吗？”
“你们直接进去就好。”
王清说完，回头喊了句：“小荫，有警察进去找你。”
我跟吴勇绕过去，进入厨房。厨房还挺大，林荫正在包包子，手法很快，几秒内就包好了一个。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一边包着一边说：“警察来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吴勇似乎不知该从何问起了，抬手挠了挠头：“我们过来其实……”“是这样的，昨晚我不是在找妹妹，其实画像里的女孩不是我妹妹，而是半个月前失踪的女孩，叫王桂花。”
我接过吴勇的话说：“既然你们在桂花失踪前见过她，我们需要过来询问询问细节。”
“昨天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
林荫手中动作几乎没停，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聊这几句天，她已经包好了一屉包子。伸手又拿过来一个空一屉，说道：“我们就是给了她几个包子，倒了碗热水，她吃完喝完就朝城外那边走了。”
“听说你丈夫是关家坟人？”
我跟林荫聊天时，一直在仔细听有没有狗叫声。林荫动作停止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了灶坑，直接走过去的蹲下身，边添柴，边说：“是的。”
“那他还跟那边有什么联系么？”
吴勇在一旁询问。站起身的林荫，走到水盆处，用清水洗了把手，回到案板前，继续包包子：“早就没联系了，他在那边也没亲戚。我丈夫是十多岁时离开关家坟，一路流浪到北都的。”
“那他父母？”
吴勇好奇。“都死了，要不是父母去世，他也不可能离开老家。”
林荫没有抬头，手上忙碌着，嘴里说着：“我俩年龄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一天，他流浪到我们铺子门前，小身子骨冻得瑟瑟发抖。等忙完生意，我父亲就叫他进来，给他拿了几个包子，吃完后他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边磕头边求父亲收留他，他说不要工资，供饭就行。父亲就答应了下来，一直以来父亲是把他当儿子对待的。”
“所以时他来到北都后，就在给你们店铺打杂？”
我微皱眉头询问。“是的，他踏实肯干，为人也老实，我父亲很喜欢他。”
林荫回头看了眼蒸锅，然后走过去，站在凳子上，把最上面蒸锅拿了下来，掠过我跟吴勇，送到前面。回来后，她喝了口水，又洗了洗手对我说：“调查那个女孩，你们为什么要问我老公的事儿？”
“桂花遇害，我们推测凶手很可能来自关……”吴勇刚要说明，我急忙拦了下来：“那晚你们见过桂花，之后她便遇害，所以从施粥铺子吃完离开去了哪儿，是关键。我们想搞明白。”
林荫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跟我昨晚说的一样，她吃完离开朝出城方向走去，我们便也推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