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画顾相宜自然没有白拿。 “那两个单子丢了就丢了吧。能破的财那就不是咱们兜里的菜。”
顾相宜很满意袁宵将画保存得很好,连灰尘都没有。 袁宵这段时间就等着头顶这把悬着的剑砍下来了。 要不然他这个工作狂也不会斗地主来解闷了。 没想到,一组破画就给化解了? 顾小阎王走后,他忍不住仰头一声长笑,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十斤。 他深知顾相宜的为人。既然钱的事情她都能不计较了,面子的事更不会放在心上。 她那样说,就等于明着告诉他,你跟华棠的事情,我看有戏。 当然,幸福感爆棚的袁宵有没有过度解读,那就不知道了。 顾相宜悠哉哉地回到时光里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李嫂正陪着三个老人家打三朝一,没看到顾西风。 看到相相回来,她要站起来,又被摁了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招呼的。”
顾相宜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今晚我要跟筠哥哥去赴宴,孩子就麻烦曾哥接一下吧。”
李嫂有些奇怪,从前曾哥可从来都没有去接过孩子,相相也没有这样要求。 但她心思简单,“好的,我这就给老曾打电话。先生回来又出去了,不过他说五点之前回来。”
顾相宜道,“吃了吗?”
莫老啧啧插嘴,“跟饿死鬼似的,一大碗鱼丸不到一分钟都吃了。”
秦曼枝不怀好意地笑着,“相相,阿筠不是找你去了吗?怎么,你吃他看着啊?”
顾淮南一脸不赞同地,“相相,这小脾气可过了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给人饭吃!”
顾相宜:“……” 特么的,她到哪里说理去!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那一大碗麻辣鸡丝面都给华混蛋塞进去! 让他巴巴儿回来装可怜! 李嫂是个闲不住的人,就这打扑克还是三位老人硬拉着她的。 现在相相回来了,她哪里还坐得住。虽然相相说了不在家吃晚饭,但小零食还是得准备的。 正好,门外一声车响,顾西风被余静午给送回来了。 顾西风马上被拉着填补空缺。 余静午有事儿,进来打了声招呼,又特意诚挚邀请了大家一起去。 几个老人家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余静午也知道自己爸爸是晚辈,非要请前辈们去,那是不讲道理,其实也就意思一下。 他正要走,顾相宜出去拉开了自己车门,将那组画大咧咧地拿了出来。 “喏,这是给寿星老儿的礼物。”
她笑,“晚上人多眼杂,还有那么多行家,师哥你就先带回去。”
余静午一听,就郑重其事地紧张起来,他正要打开细看,顾相宜哈哈笑了起来。 “没有价值连城,放心,不会有人觊觎的。但余教授肯定一看就爱不释手。当然,也会更加爱我了!”
这话说的!可真一点儿也不谦虚。 余静午一下子就回想起从前的时光。 那时候,相相是母亲林静那帮得意门生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得宠的,当然也是最令人头疼的。 谁也不知道法学教授余念白其实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国画大师,功力跟林静这个正儿八经的国画教授不相上下。但相相就是嗅出来了,还成了余教授唯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