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我之前在训练场学的比较扎实,还是真如教官所说的,我天生就适合干这一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同期训练的同学都遭到意外,或是死亡或是隐退,但我却因为一单单生意的磨砺,对于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很快就在业内变得有名,生意也因此越来越好,那一直威胁着我的生命的肾与肺的问题,也被杀人放火而得来的高额收益所解决了。 我安全,健康了,还有余钱了。 按照之前设想的,我这会儿应该停手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却发现自己停不住了。 我虽然嘴上说要挣够买房的钱,这样才不会担心又有什么意外,是要把自己那脆弱的身体器官都换掉,换一个金刚不坏的身体,这样才能够保重身体,才能更好应对未来… 但我心里知道,这只是推脱借口,我只是不想离开这样的生活,忘记不了那种在刀尖上起舞,用暴力撕碎血肉之躯的感觉。 我忽然感觉到,虽然身体完整了,但心里却失去了很多的东西… … 又一次的任务。 这一次任务因为比较麻烦,所以是我和黑水组队一起来完成。 黑水意外的还没死,很多比他成绩好实力强的同行都不在了这黑小子却还活着,还依然乐观。 我和戴着千变万化光学易容面具,伪装成看着不起眼的白人男性的黑水,按照计划潜入一个老鼠帮 任务很顺利,毕竟一帮只能仗着年龄大欺负小孩的人能有多厉害?我和黑水在了解清楚了情况后,只用了不到10秒便结束了战斗。 接着按照计划,我们伪装成救护人员,利用校车将小孩拉走。 黑水来开车,我盯着孩子,这才是真正麻烦的时候,毕竟有十几个孩子。 “叔叔,叔叔…是你吗?”忽然一个小姑娘离开座位跑到我的身边,开心的看着我。
“嗯?”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神以及头顶的双马尾,我想起了是在我离职那天卖我幸运币的那个小女孩儿。 难怪小小年纪就出来卖东西? “叔叔你是来救我的吗?”
“我…”我张了张嘴,实在难以说出我也不知道。 “我们会把你送到福利院。”
黑水转过头来笑着道。
“是吗?太好了…”一帮小孩闻言都开心的叫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非常顺利的将一车开心的小孩送到了一个穿着开心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手中。 看着校车远去,看着趴着车窗朝我挥手的小女孩,我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我想跟上去看看。”“看什么?”
“看那帮孩子会怎么样?”
“你疯了吗,我们是枪,是鬼,只干活不管其它,不分善恶。”
“我也有一个孩子,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是否健康?但我也有个孩子!”
“好吧,快去快回,我会尽量帮你隐瞒…” … 虽然目标的反侦察做得很好,足以甩开任何跟踪,但我下车前就在座位下留了一个追踪器。 轻而易举的跟着他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偏僻破旧的地方,这是门口挂着开心福利院的牌子,但却好像一个工厂的建筑。 按照习惯,我先围着这福利院观察了一圈,然后却凭借着职业素养发现了其周围分布着比高档小区还要更加严密与完善防御系统。 一帮孤儿需要这样的保护? 这是什么福利院? 为什么那么像一个重刑监狱? 我的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恐惧,然后便立刻顺着观察出的漏洞潜入其中。 刚刚进入福利院楼中,我便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声音在其中回荡着。 好像是恶鬼在喃呢,缠缠绵绵能钻入人的心里,让人不由得感到恐惧与烦躁,忍不住想要抓墙 根据我学过的知识,这是一种融合了催眠技巧,专门以特别的声音刺激人心中某种禁区的邪曲,因为会对人的心里造成永久伤害所以被联邦明令禁止,只有一些黑暗地带,如我们这一行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会用到。 这种魔音怎么会在福利院出现? 不,这里肯定不是福利院,这个鬼地方是做什么的! 我偷偷的潜伏进一个屋子里,发现这里面是一个手术室,只不过不像一般手术室那么的干净,天花板和周围墙壁布满了血迹斑斑和污秽恐怖让人看着忍不住头皮发麻的照片,房屋正中间则是一个小号手术椅,椅子上也有黑色的擦不掉的血迹。 只要闭着眼睛就能想起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开心福利院中没有任何的开心,只有无边的地狱。 我忙离开这个房间,在周围寻找了起来,然后发现别的房间都是同样的布置但也同样是空的。 我着急的一个个的寻找,终于在一个和之前同样的房间中发现了…这个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被白布盖起来的身影,揭开一看。 一个仿佛干尸一般的孩子,皮肤皱巴巴的贴在骨上,浑身的血液被抽空,看不出原本样子,只有头上的双马尾看着熟悉。 只是那双闭不上的眼中,清澈已然不见,只有无穷的恐惧与难过… 瞬间,我的心中终于有一个东西碎掉了。 我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只感觉自己与这世界的格格不入,我们都是这么的奇怪。 明明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心都已经不见了,但我却还活着。 对了,我是谁? 我是张三。 不,张三已经死了。 我是一只鬼。 … …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恢复了从容平静,朝着这个地狱的核心处走去。 随着逐渐的深入,一个个戴着面具手握真枪实弹的警卫开始出现,来回巡视着,不露丝毫的空隙。 我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一个机会,然后以超越人体极限的技巧潜入了那个看守最严最核心的房间。 房间内就是两个密码箱,只是箱子上面有个熟悉的图案,一个绿色的三角形,这是我的前公司“第三制药”的标志。 我用破解软件打开密码,箱子里面是数支前公司的核心产品——肾上腺素红。 这是只存在孩子身上的特殊生长激素,而这种激素只有在恐惧之中才会出现,想要提取同样需要将人陷入无尽的恐惧。 我明白这个工厂是做什么的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我躲了起来,然后就见到几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我的前老板,那个高大而又英俊的男人,他一边同身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着话,一边搂着一个全身套着一副黑色特殊金属铠甲,只有脸露了出来的女人。 那副气质淡雅的绝美面庞,正是那个骗走我的肾,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的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