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月煞碧落(1 / 1)

扰得现场听众纷纷看向她,皆搞不懂她一小女子,怎会为沐九针说话?直到有人认出她是相府千金,众人才恍然大悟……于是,皆不嫌事大的看热闹起来。台上的航叔却镇定自若,冷冷斜睨着沐晚,悠然一句:“这位看官如有异议,可拿出证据反驳。”

无疑有点为难她了,有关沐九针的过去,她也是今晚才得知,哪能弄来什么证据?好在沐晚临场应变的能力也不差,拿不出证据,就从别的方面辩驳,噼里啪啦激愤道:“沐相和夫人恩爱一世,怎可能对其他女子跪舔?再说了,你讲来讲去都是在说药仙谷,跟夏姬有何关联?”

——你故事的主题明明是《赵繁霜上位记》,可讲着讲着就变成《夏姬传奇》,后来索性连夏姬都不讲了,开始说《药仙谷》……哼,无非是在避重就轻!沐晚如是腹诽,认为这句话即便不能将说书先生怼住,也能让他回到主题,别再揪着“药仙谷”不放。孰料……“问得好!”

随着手中的惊堂木一敲,航叔不仅没有退却,还兴致高涨,“沐九针之所以要对月煞修罗跪舔,是因为药仙谷政变那天,月煞修罗就自爆了来历!尔等万万想不到,她是谁!”

“谁?”

众人兴致再度被他点燃。沐晚虽有强烈怀疑,却也没法阻止心里的好奇。便忍住恼羞,且让他继续。但见台上之人掷地有声道:“夏如初的亲娘,陈碧落!”

语出惊人!令众人一片哗然,沐晚也瞳孔一张,再度愤然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没有证据的事,老夫会瞎说吗?”

航叔气势不输半分,说着,从案台下取出一物,“诸位请看,此乃当年赵繁霜传给儿子夜谨言的锦云流苏。为赵繁霜更改出身时,从夏如初那里所得。”

虽距离不算太近,也不妨碍沐晚一眼认出,那是还真就是夜谨言的锦云流苏。在桃花村她见过,被阿柒偷来栽赃给谨言,又被她这个“冒充苏婳”的苏婳本尊拿走。怎会在守月先生这里?沐晚不解。却见航叔振振有词:“此物乃一对,一只绣有‘碧’字,另一只便是‘落’字。当初夏如初把两只全都交给了夜长川,后被赵繁霜分别传给儿子夜谨言,以及她眼中的亲闺女夜朗星……至于夜朗星那只后来如何被绿蔻拿回,老夫不知;只知老夫手中的这只,乃夜谨言生前之物!”

他这意思是,夜谨言真的死了?尽管之前有过诸多猜测,沐晚也没法不心慌乱跳。而台上的航叔说完后,就端起茶杯饮了口水,然后对准手中的锦云流苏,把那口水喷洒在上面。接着,奇迹出现……“经水浸染后,流苏上会着着实实浮现一个‘碧’字!”

举着那只锦云流苏,航叔说得斩钉截铁,“而绿蔻那只,便是“落”字!即便为亲眼所见,沐晚也毫不动摇。“我不信!”

她秒反驳,激愤道,“这字迹难道就没可能,是你从谨言那里偷来后重新绣上去的?以便在此弄虚作假?”

“哦?老夫有绣工?”

航叔笑得轻蔑。“你不会找人绣吗?”

沐晚气急败坏。见状,那些不嫌事大的旁人纷纷出言安抚她,要接受现实。扰得沐晚又羞又气。台上的航叔却直接戳穿,悠然自得道:“姑娘若还不信,可找你友人绿蔻查问一二。看她身上那只锦云流苏是不是喷水后,能呈现一个‘落’字。”

这下沐晚被咽得死死,没法再反驳台上之人,只得将矛头对准身边某货。“说!蔻儿在哪里?”

气急败坏,她问得很大声。以致于某男不得不立马撇清:“喂喂喂,你可别乱扣屎盆子!那丫头自入了罗门后,就脱离我丐帮了。”

“你不就是罗门……”沐晚欲当众揭穿,可话没说完被他打断。“老子是陈西奥!”

某男头一昂,狡黠够蠢,“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你是个屁的陈西奥!年龄明显对不上!”

沐晚跺着脚揭穿。却没起到半点效果,周围这些庸人们还是中招了,纷纷朝某男投来赞许和钦佩的目光……“哇,陈大侠!”

“此生能见陈大侠,便也无憾了!”

诸如此类的马屁之言,不逐一描述了。反正就是,又让某男成功金蝉脱壳。沐晚气得无语,想不通现在的人怎如此愚笨?她提醒的还不够明显吗?怎就没一个人信这货是假冒?“陈少侠大驾光临,老夫受宠若惊。”

而台上航叔也趁机打配合,说着话锋一转,笑眯眯朝众人询问,“诸位对侠士的敬意,容老夫说书结束后再叙,可行?”

这特么又是个破绽,那陈西奥是夏如初的小舅舅,就算比外甥女小几岁,活到现在也是三四十的中年男子,哪能称什么少侠?可就是这样明显的破绽,也无人在意。也许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们太渴望侠士了,以致于都带着点自欺欺人的心理。“甚好甚好!”

某男趁机附和,说得大言不惭,“不能因为本帮主的莅临,而中断今晚的说书,对伐啦?先生请继续。”

航叔松口气,却又摸了摸脑袋,憨憨一句:“刚说到哪儿了?”

没办法,总是被不省事的人打扰,他思路还真有点乱了。“沐九针对月煞修罗跪舔!”

听众已迫不及待。“哦对对,为何要跪舔呢?因为她是陈碧落,沐九针志在庙堂,自是要巴结这位镇国公的长女。”

一时间有点情节连不上,以致于航叔说了些废话,在回忆中才慢慢将情节逻辑串起来。“可他拜师后,居然用了陈碧落从前的名号,也叫什么月。而当年镜月先生远赴蜀国救夏如初,自是因为陈碧落的请求,冲着陈碧落。但因为来药仙谷后,她就不再叫陈碧落,而是号称那什么月……”靠,太难了!又不能言明那沐九针的名号“守月”,这书还怎么说下去啊?航叔都觉得要出冷汗了,台下听众却不放过他:“到底是什么月?先生,您能不能言明啊?”

“呃……”航叔尬住。于是,某男救场,装模作样思索道:“莫非是,某月?”

“然也然也!”

航叔连忙肯定,笑眯眯道,“陈少侠果然聪慧绝伦!”

沐晚愣了愣,眸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这才意识到两人像是一伙儿的,便再度没好气揭穿:“什么某月!先生若心知肚明,就别卖关子;若一知半解、道听途说,就对大伙儿言明,今晚讲的全是编故事!”

屡次三番被她拆台,航叔依旧稳如泰山。但见他在嘲讽一下中,轻飘飘怼道:“说书本就是讲故事,听书本就是听故事,何须老夫言明?”

言外之意:故事本就有几分戏说,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较真?沐晚被噎住。而航叔在悠然自得中,又嘲讽的补上一句:“至于沐九针从陈碧落那里沿用的名号,到底叫什么月,不如你回家亲自去问夏如初?”

沐晚被噎得不轻,其余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夏如初摇身一变成贵族夫人,是嫁给了沐九针!这下更兴致高涨了,大伙儿纷纷喊着“先生继续”,别管沐晚。看得女人身边的陈啸略感咋舌:真是什么年代都爱吃瓜,美女效应都敌不过名人隐私。“总之,当年药仙谷的政变,镜月先生不怨陈碧落,只怨沐九针!”

航叔掷地有声一句,给今晚故事中《药仙谷》这部分,画上句号。“但他并不知,陈碧落把名号给了沐九针。所以远赴蜀国救夏如初时,他只道——是你娘亲某月,让我来救你的。”

“等等!”

沐晚再度打断。正欲死较真的追问,陈碧落为何要把名号给别人?就被身边的某男一把捂住嘴……“你能不能先听人把故事讲完?”

陈啸皱着眉,一脸嫌恶的朝她斥责。扰得其余众人纷纷起哄,皆责怪沐晚存心打乱。气得沐晚面红耳赤,却有苦难言。毕竟她想问的这问题,很关键:陈碧落都撕破脸欺师灭祖了,为何又要将之前“女扮男装、偷师学艺”的经历掩盖?一句“月煞修罗”,彰显她的邪恶和霸气,如果她本就是这样的女子,那完全没必要对世人掩盖,她之前的男扮女装;更没必要让旁人来沿用她之前的名号……所以沐晚斗胆猜测:陈碧落并非“守月先生”口中的邪恶女子。她这样做,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深仇大怨!想到这里,沐晚认为没必要继续听台上之人放厥词了,便在身边的男人松开手后,决然转身。可特么的,又被这厮拉住胳膊……“不想听听你继母和赵繁霜的后续恩怨?”

陈啸压低声音,笑得嘲讽有邪魅。沐晚头一昂,华丽丽甩他两个字:“不想!”

见她去意已决,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陈啸猛地发力将她拉入怀,双唇凑到她耳边:“苏孟德要出场了,听不听?”

沐晚心中咯噔,立马质疑:“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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