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的恩。”
那人却不理他,只是吸一口气,罢了嘿嘿一笑:“在你看来,咱们老爷,是个如何的人?哦,只是莫提朝廷官府之事。”
“大人心系百姓……”“哎!”
话被打断,那个摇头,“我却说了,莫提官府之事。”
“兄弟请直管讲。”
“老爷父亲枕带林泉,对氍琴书,萧然自乐,人称居士。遂是风云变动,实乃诗书之家,你在屋内,门是关的,谁也不知你在作些甚么,你便是待这三日又有何益?”
“所言有理!”
徐期眼前一亮,也不顾那个手中油光,猛然抓住,再是抬头,便是又道:“我也是想,在这儿屋里甚么也作不得,便是磨炼心性,恐怕也是徒劳,再说也不缺这么三日!”
那个点头,却是缓缓推开徐期的手,后撤一步:“所以你道是该如何?”
“索求东西。”
“再讲。”
“既然诗书之家,不求如何日常所言,但也该念男女时常习之。”
徐期吸一口气,答案此刻已在眼前,不由得伸出了手,在眼前半空不断点去,“是该要书!”
很快手放下去,他却转身:“不过,要了何书才妥当?”
“《魏书》。”
那个稍停,接着又讲,“却不是北魏之书,你该瞧瞧三国的。”
“我却是当真瞧吗?”
“话本多少都听过。”
“大致会问些甚么?”
“无非是问些大话。”
徐期听是此言,便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轻轻颔首:“我明白了。”
“但请小师傅差使。”
“好。”
徐期点头,抬起两手至于一处,接着颔首,吸一口气,声是朗朗:“还请先生代我去求大人,取那三国时候的《魏书》送与我看。”
那个也是颔首:“晓得了,咱这就去过问老爷。”
是罢此话,那个转身,便是离去。至于门口,那个把门闭了锁上,才扭过头,就见韦冲。“他有甚么话与你讲么?”
韦冲说着,侧目是看木门,那上面有些痕迹,显得破旧。很快他又扭转过头,只看这个:“你莫忘了再来取碗。”
“是。”
那个颔首,接着缓缓抬头,“他倒确有想要小的求大人一件事。”
韦冲点头,面色仍作沉静:“甚么?”
“《魏书》。”
“哪个?”
“回老爷的话,乃是三国之魏。”
“有点儿意思。”
韦冲点头,再瞧来时,眼见那个还望自己,便是摆了摆手,“一本书罢了,他要就给他,免得真在里头儿憋疯症了。”
那个颔首:“是。”
“去罢。”
“是。”
眼瞧那个走了,韦冲才是近了门前。他的步子很慢很轻,想来如何里头儿也听不见,附耳至于门上头,但闻里头儿也都静着。也是,到底无甚消乐。韦冲微微点头,便也起身,步过二道门儿,至于暖阁间。杨妙且看诗书,一言不语,此刻阳光正好,是从门外照入,映在妙儿身上,莫名多了几分高贵之感。韦冲且是驻步,好一会儿了,妙儿才用余光见他,忙是下了椅子,小跑过来,轻轻屈膝:“韦叔叔,我,我没见你。”
韦冲只是轻轻笑着,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在看甚么?”
“一些旧人写的诗句。”
“觉得如何?”
但见杨妙抿起了嘴。遂是韦冲又笑,渐渐步入屋内,缓缓坐下,抬手:“但讲无妨。”
“不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