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滚烫石子骤然坠入冰湖,荡起千层汹涌涟漪。 她想过自己这样回答的后果,无非是给盛祁宴一个他们还可以继续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却是她精心布局算来的。 从温然到别庄请她一起出席云袅音的生日宴开始,她就一直在布局。 姚千调以为她不知道云袅音的存在,却不曾想她早早就掌握了对方的一手讯息,包括她苦苦追求的那位明星,也就是盛祁宴。 盛祁宴说他在赌,赌她会不会来生日宴,反过来,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都是世间最孤注一掷的赌徒。 温绥抬起手在目光明显有些呆滞的男生面前晃了晃,嘴角轻勾,笑意清浅,“回神了。”
“我很开心,”盛祁宴眸中泛起潋滟光彩,握住她不住乱晃的手腕,“岁岁,我真的很开心。”
捏在手腕的力道有些重,温绥见他一副高兴到魂游天外的神情,没说什么打击他的话,任由他牵着结账而后离开烧烤店。 回去的路上开过一家便利店,温绥让盛祁宴停车,她裹紧身上过长的衣服走进店里十分有针对性的买了两样东西。 店员结账的时候还诧异的看她一眼,而她则面无表情地对视回去,惊得店员连忙低头结账。 等温绥走出便利店,店员才慢悠悠的感慨一句:“现在的漂亮姐姐都来买这些东西了吗?”
- 盛祁宴住的公寓离他的工作室不远,跟德瑞总公司也仅仅隔了一条街,从公寓走到德瑞二十分钟就能到。 温绥推开门,屋内没有适合她穿的棉拖,只能踩着明显大一圈的男士拖鞋,趿拉着在客厅闲逛。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盛祁宴的,脱掉外套后里面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衬衣,两管笔直纤细的腿白到发光。 黑白对比明显,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纯.欲的撩。 盛祁宴刚放好两人的鞋,一抬眸就看见她两条耀白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而且衬衣因为她弯腰拿东西的动作往上收了两分,那截软腰若隐若现。 他忙不迭直起身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但越是不想,脑海中那片白就越晃荡得厉害。 甚至衬衣包不住的地方,还有着清晰分明的红色指痕,他的。 温绥拿起香薰蜡烛,她站直,衣摆落回原位,暧昧的红痕掩在衬衣底,她一副单纯好奇的模样,看起来乖极了。 她点燃香薰的空隙瞥他一眼,低头继续摩擦打火机。 盛祁宴愣了愣,见蜡烛线被火苗燃起一点猩红,他几步上前将她手中的打火机轻轻拿走,眉梢拧起,“要是被烫到了怎么办,以后点蜡烛这种事交给我。”
温绥嗅着空气间逐渐弥漫得清甜香气,脸上讶然之色散去,勾起嘴角慢慢漾开一抹笑,“我没那么娇气。”
盛祁宴却觉得危险,他决定从明天开始把家里那些容易造成灾祸的东西全收好,要问为什么,那大概是从身体反射出的直觉。 “在我这里你可以随便娇气,”他帮她将香薰蜡烛放好,再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我怕你受伤,听我的一次,好不好?”
温绥的脸埋在他胸口,闷笑一声,没拒绝,“好。”
盛祁宴顿时松了口气,要是她说不好,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没等他有动作,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瞬间睁大,温绥微凉的手搭在了他休闲裤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