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归平静。赵婷的玲珑玉体紧贴在张扬滚烫的身体上。张扬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才发现蜡烛快燃尽了,马上要烧到地板上了。他赶紧下床,打开灯,把所有蜡烛都吹灭。 随后拿起十一支玫瑰花和装饰草,来到床边。他先把粉色的包装纸平铺在床上,然后把玫瑰花和装饰草放到粉色的包装纸上,接着把平铺的包装纸收拢,用包扎绳捆起来,一束花就这样简单制作完成了。张扬把包好的花递给赵婷。赵婷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满心欢喜捧着玫瑰花,用鼻子不停地凑上去闻花香。 她看着张扬包的不是特别美观,但却是张扬亲自为她包好的一束花,这就意义非凡了。张扬拿起赵婷的衣服,让赵婷赶紧穿上,害怕她着凉感冒,并且让赵婷从床上下来,要给她点蜡烛,唱生日歌,吃蛋糕。 张扬在蛋糕上插上数字2和0的蜡烛,庆祝赵婷过二十岁的生日。赵婷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听着张扬给她唱着生日歌。张扬让她闭上眼睛,抓紧时间许愿。赵婷闭上眼睛,脑海里思绪万千,但心里很清楚。她用左掌包着右拳,默默地许下愿望。 当她许完心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张扬笑嘻嘻地看着她,让她吹蜡烛。她泪眼盈盈地撅起小嘴,轻轻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张扬拉着赵婷的右手,然后自己伸出左手,露出明晃晃的一对银戒。两只手紧紧相握,再也不想分开。 张扬把切蛋糕的塑料小刀递给赵婷,让赵婷切蛋糕。赵婷切了两块,放在白色的纸盘子里。她给张扬递了一份,自己也端起来,吃了一口。张扬用手指抹上白色的奶油,在赵婷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哈哈笑着。赵婷不甘示弱,也用手指抹上奶油,画在张扬的脸上。张扬一把抓住赵婷的手,然后盯着赵婷笑着。 张扬看着赵婷随意穿着浅绿色的毛衫,袒露着香白的肩头,胸前的一抹风景忽隐忽现。赵婷的双眼深情地望着张扬,额前的头发杂乱地紧贴在两鬓。张扬呆呆地看了半晌,再次拉着赵婷的手,来到床上,躺下来。 赵婷用葱白纤细的手抚摸着张扬的胳膊,喃喃地说:“张扬,今天晚上,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了。我一会要去我表姐家,我爸妈这几天过来了。”
张扬一听,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留恋不舍地说:“什么情况?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他们怎么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是前几天过来的,一直住在表姐家。”
赵婷用手扶着床,半敞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说,“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害怕惹他们生气。”
张扬明知道再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只好扶着赵婷的肩膀,把赵婷揽到自己怀里,说:“他们是不是故意跟我抢你啊,我不想让你走。”
“我也不想走,我今天太高兴了,谢谢你给我过生日,我真的特别感动。”
赵婷把头埋在张扬怀里,抱紧了张扬的身子。 “不走,行不行啊?”
张扬万分舍不得,把赵婷搂得更紧了些,生怕赵婷从他身边溜走。 赵婷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二点多了,不能再等了。她尝试着把张扬的手拿开,赶紧穿上衣服,想要早点回去。可张扬死死抱着她,凭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拿开张扬的手。她只好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张扬。 张扬看着赵婷可怜兮兮地样子,让他不能再这样固执地坚持下去,只好说:“那行吧,我也不能让你太为难了。刚才给你送十二支玫瑰花的时候,我都说了,只爱你一个人,一心一意只爱你,我听你的。”
赵婷再次被张扬的话感动了,她光着身子像蛇一样爬上张扬的身子,柔柔地亲了张扬一下,想起身穿衣服。突然又被张扬压在身子底下,不想让她这么离开。一番折腾之后,赵婷恋恋不舍地离开被窝,开始穿好衣服。 张扬问:“你表姐家在哪呢,这么晚了,已经没有公交车了。”
“在高新区锦业路那边,离这里不太远。”
赵婷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娇羞地说,“没事,我打车过去,很快就到了。”
张扬想从被窝钻起来,送赵婷出去。赵婷不让他起来,说自己可以走出去。但张扬想着这么晚了,赵婷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安全,于是也跟着穿好衣服,送赵婷出门。走到大街上,行人稀稀散散,不像之前那么拥挤,反倒是碰见了好几个喝醉酒的年轻人,在大街上哭闹喊叫。 张扬送赵婷到路边,等了一会,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看着赵婷抱着玫瑰花上了出租车,瞬间被出租车带走了,又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张扬一个人魂不守舍地走在沙井村的街道上,感觉刚才和赵婷相见,好像是做了一个梦,等到梦醒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他再次回到旅馆,看到旅馆内乱糟糟的一片。此时的他无心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空荡荡的床上,心里突然很失落,脑海里浮现着刚才和赵婷在床上躺着的一幕幕场景,而现在只留下他一个人,孤单和无助瞬间袭上心头。 张扬躺在床上,估摸着时间,感觉赵婷应该到家了。于是想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安全回到家了。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接电话。他等了一会,又打了一遍,发现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心里想着,赵婷是不是因为她爸妈在家,不方便接电话。但是转念又一想,她爸妈不可能连她接电话的事都管吧,于是又想继续给赵婷打电话。他只是想确定赵婷有没有安全到家,害怕赵婷出什么危险。 电话又响了很长时间,还是没人接。他只好给赵婷发消息,等了好久,仍然没反应。他开始慌了,真害怕赵婷出什么事。 他着急地抽着烟,在地上走来走去,反复拿着手机看来看去,始终等不到任何消息。他来到窗户边上,看着缀满群星的夜空,心里面很着急,但又很无奈。 他看了看手机,已经给赵婷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心里越来越着急。但他依然没有放弃,继续坚持给赵婷打电话。在他万念俱灰之时,突然发现赵婷的电话打通了。 他对着电话说:“赵婷,你到家了吗?我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电话那边有杂音,但没有人说话。张扬很纳闷,为什么赵婷接了电话,不给他说话。他只好停下来,不再说话,仔细认真地听着电话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他听到那边传来赵婷细小的声音。赵婷说:“你先在这里睡吧,我爸妈今天不回来。我给你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了。你要是渴了,就喝吧。”
张扬心里一惊,紧接着又听到一个男的说:“你爸妈今天晚上不回来,那你睡哪里?”
张扬憋在胸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冲着电话大吼着:“赵婷,我草你大爷的。”
张扬浑身开始战栗,眼睛也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