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等了好久,眼看着时间都快到九点多了,还没有看到赵婷的身影。他想着不应该啊,怎么会这么慢呢? 天空中星光摇曳,街道上灯光辉煌,来来往往的人群从不停歇。张扬站累了,蹲在路边,点了一根烟,开始抽着,继续等赵婷从公交车上走下来。 当手中的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张扬远远地看见一辆满载乘客的905公交车步履瞒珊地过来了,直觉告诉他,赵婷就在这辆公交车上。他立即扔掉手中的烟头,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摸了摸头发,然后向公交站牌那边走了过去。 公交车“刺啦”一声停下来,一伙人冲着车头的位置蜂拥而上,挤着上公交车。后门不停地有人出来,张扬盯着从车上下来的每一个人,唯恐漏掉赵婷的身影。当他看见赵婷终于从公交车上走下来,眼光突然变得温热起来。 赵婷穿着浅绿色的薄毛衫,里面是纯白的短袖,贴身的浅蓝色牛仔裤将她的双腿勾勒的更加纤细修长。瀑布一样的披肩发在肩头跳跃,赵婷的一颦一笑在张扬眼里都开成了花。 “赵婷,我在这呢。”
张扬挤在人堆里,大声喊着,“这边,这边,我在这呢。”
赵婷抬起头,十分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没有找到张扬。她循着声,向不远处看了看,终于看到了张扬。她会心一笑,用白嫩细腻的手指将额前的头发拢到耳根,然后向张扬这边走过来。 张扬看着赵婷纤弱的身子,有些心疼。赵婷好像比之前更瘦了,不知道赵婷最近在学校是怎么吃饭的,也可能是赵婷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是赵婷最近生病了……张扬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只不过他最终还是无法确定。 张扬向前走了几步,本来想紧紧地抱着赵婷,但考虑到周围人太多,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只能紧紧握着赵婷的手。赵婷傻傻地笑着,任凭张扬拽着她走,此时的她看着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头有一点晕,很难分清方向。 张扬问赵婷要不要吃什么。赵婷摇头,说她在公交车上坐的时间太长,胃里难受,吃不下东西。于是张扬带着赵婷穿梭在人群中,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才找到刚才租旅馆的地方。张扬带着赵婷来到租的房子门口,他先让赵婷站在门口,等一会再进来。赵婷看着张扬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只能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等着,心里猜想着一会会发生什么。 张扬推开门,进去以后,立即打开灯,接着用打火机把摆放在地上和桌子上的所有蜡烛全部点燃。没一会,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油烟味。张扬赶紧把窗户打开,然后走到门口,关了灯,才把门打开。 “赵婷,你进来吧。”
张扬望着赵婷憨憨地笑着,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你在里面搞什么,我怎么看你这么奇怪的,你不会害我吧?”
赵婷开玩笑地说。 “我怎么可能害你呢,爱你还来不及呢。你赶紧进来吧,进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张扬微微弯腰,做出很绅士的动作,请赵婷进来。 赵婷侧过头看见屋内昏暗,有烛光闪烁,心里为之一惊,紧接着无比兴奋,一股莫名的好奇心吸引着她想马上知道屋子里到底有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泛着晶莹泪花的眼眸被满屋子的烛光闪烁的含情脉脉。她站在门口,竟然激动地不敢抬起脚,从这条用烛光铺成的小路走向张扬。 张扬关了门,先走到床前的小圆桌旁边,笑意盈盈地给赵婷招手,让她走过来。烛光下的赵婷是那样妩媚动人。烛光在黑暗中将她的精致的脸勾勒出来,清澈的眼睛也被烛光浸染得美不胜收。赵婷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她激动地想哭,但又不能哭出来,只好让眼泪啪嗒啪嗒从眼眶里掉出来。她的身子微微抖动着,衣领渐渐后褪,露出了一截莹白细腻的修颈,宛若牙雕玉琢,此时也被那通红的烛光浸染,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韵致。 赵婷终于迈出脚,一步一莲似的走过来,随身带来的风将蜡烛吹得摇头晃脑。快到张扬旁边的时候,赵婷再也忍不住了,立即扑到张扬怀里,紧紧搂着张扬。她闭上眼睛,依偎在张扬怀里,什么话也不想说,只觉得就这样抱着张扬,抵得过任何言语。 张扬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赵婷的头发,轻柔地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我感动啦?”
赵婷还是不说话,只是在张扬怀里点着头。 张扬笑着说:“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满足啊,我还没有给你做什么呢?你难道不想要吗?”
张扬说完,轻轻搂着赵婷的肩膀,让她先不要着急,还要现场给她送花。 赵婷只好自己先站着,看着张扬从墙角的桌子上拿过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满脸疑惑地问:“你怎么把花拆开了,好好的一束花,你拆开做什么呀?”
“我怎么可能拆开呢,我买的这些花,本来就是散的。”
张扬笑着,“我之所以买散的,是因为我想亲手给你包一束花。”
“啊……”赵婷更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会吗?”
“这有什么不会的,你一会等着瞧吧。”
张扬笑着,随手拿了一支玫瑰,对着赵婷说,“这是第一支玫瑰,代表我的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赵婷此时根本不知道张扬还有什么惊喜,只能傻傻地接受。张扬又拿着第二支玫瑰,说:“这是第二支玫瑰,代表我们两情相悦,互相欢喜。”
赵婷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流淌,她真没想到张扬会如此用心。张扬接着又说:“这是第三支玫瑰,代表我爱你。第四支玫瑰代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第五支玫瑰代表无论何时,不离不弃。第六支玫瑰代表我可以割舍一切,只留你在心上。第七支玫瑰代表我要娶你为妻,给你一生幸福。第八支玫瑰代表发自肺腑地喜欢你。第九支玫瑰代表爱你长长久久。第十支玫瑰代表你在我眼里十全十美。第十一支玫瑰代表我一心一意爱你。”
当张扬说完所有的话,接着把十一支玫瑰全部递给赵婷之后,赵婷早就哭得稀里哗啦。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毫无不掩饰地在张扬面前展示着自己,哪怕哭得眼睛红肿,又或者是满脸泪痕,都无所谓了。赵婷把花放在桌子上,再次紧紧抱住张扬,只感觉浑身发痒,不管张扬碰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喘息迷离。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特别想要张扬紧贴在她身上,才能安心释怀。 窗外的月,洁白而透亮。夜沉睡在微风里,宁静而安详。张扬在柔和的烛光中,看着赵婷娇羞的脸颊,泛起红晕。她嘴角的红润,宛若一方羞涩的红纱,遮掩着含情的薄唇皓齿。她的眼睛,闪烁着娇媚。丝丝缕缕的绯红芳香似有似无地飘来,张扬再也忍不住了,看着眼前的赵婷,仿若一朵多情的玫瑰,只等着他一层一层剥开。 此时此刻,黑夜更像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妖艳诡异,正散发出呼之欲出的迷人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