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住商婳祎,齐妙妙一脸假笑与之虚与委蛇。“哎呀世子,奴婢被您这么称呼实在是惶恐。”
齐妙妙不顾刚生产完身子虚弱,立马就从榻上下来跪在了商婳祎面前,“改口一事还是等王上册封后再说吧。”
对于“册封”齐妙妙本想与夏王商议。她不乐意做什么妃子,当初说封后也只不过是为了打消夏王的“非分之想”。可好死不死,现在被商婳祎一激,她反而松口愿意接受册封,她都怀疑是不是夏王派商婳祎来做前锋了。“母亲赶紧起身,刚诞下弟弟可不敢劳累。”
商婳祎口里是客客气气,可身子却没怎么动,也没扶齐妙妙,光让她久跪着。从商婳祎这细微的态度齐妙妙心里明镜似的,人家怎么可能当她真是母亲!也许恨不得将她掐死!齐妙妙不动声色地起身,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商婳祎身边的红姑立马就扶住她,好言好语道:“娘娘小心。”
她也是个改口快的,可惜齐妙妙期待她问一句鼎胜男之事她装傻充愣!齐妙妙好不失望!“娘娘您可擎好了!”
红姑皮笑肉不笑,“您现在可是我们这夏王宫除了王上和世子最尊贵的人了。”
齐妙妙又想自称奴婢,红姑打断道:“娘娘莫要谦虚。这生了王宫里的头一位公子可是立了大功,想来封个贵妃简简单单。”
“贵妃……”齐妙妙可不想要什么狗屁贵妃,她只想要自由,而红姑误以为她不知足,语气冰冷地说:“贵妃要是娘娘看不上,三年抱俩,再来个小公子或者小公主,咱们王上定然封您为王贵妃。”
齐妙妙这才知道贵妃之上还有个王贵妃,那当年的齐妃也算不得上了高位。“齐妃未上高位却还是惨遭不幸……”齐妙妙寻思着这王宫里的水太深,自己这没心没肺的性格恐怕封妃之后活不过一集,遂回道:“姑姑说笑,奴婢哪里有资格做什么妃子,还是安心做大殿里斟茶递水的宫女好了……”“母亲此话差矣。”
商婳祎也不生分地对齐妙妙榻旁一坐,“母亲诞下弟弟,弟弟乃王之子,怎么母亲的位份太低。他将来如何继承大统?”
商婳祎猛不丁地抛出来这“继承大统”吓死人的话,齐妙妙连忙接道:“世子差矣。世子既然是世子那便是国家的根基与未来,小儿何德何能继承大业。他啊,能有块封地,做个小小的侯爷便是最好的了。”
“母亲说笑,母亲雄才伟略就甘心弟弟如此平庸?”
齐妙妙冷笑道:“哪里哪里,奴婢哪里雄才伟略了,只不过是有点小聪明,想保一条命罢了。”
她被主仆二人来回“进攻”一背的冷汗,生怕说错哪句话让新生孩儿陷入到了危险的境地当中,赶紧表明自己不支持小二“夺嫡”的立场。可显然,商婳祎对此存疑。“母亲太谦虚了。”
商婳祎皮笑肉不笑,饮了口茶道:“本宫乃一介女流。世人对女子做国君多有不满。现在好,弟弟来得正好,本宫也是时候卸下重担了。”
她这话看来是想把齐妙妙非得逼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