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急切地、小心翼翼地从水中捧起那个“东西”。它身上还缠绕着一根长长的带子,和母体连接在一起。夏王皱了皱眉,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这、这就是……是寡人的孩儿?可……”可这孩儿却没有发出一声啼哭。“妙妙……”手中的孩儿太脆弱、太软糯了,夏王生怕它在手中化了,如同饴糖那般。“王上,赶紧剪开脐带!”
经齐妙妙提醒夏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消毒好的剪刀颤颤巍巍对准了那截“猪大肠”。还是有血的,两端都有血液喷出,夏王居然被这样少量的血吓得手足无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他对着不长的脐带吓得犹犹豫豫,生怕一剪刀下去孩子与齐妙妙双双没命。“没事的王上!”
齐妙妙拼命用最后的气息催道:“快!快剪!不然孩子会没命的!”
“哦哦哦,好好好,寡人这就剪!”
一听不剪会要了孩子的命,夏王赶紧鼓足勇气拿着大剪刀对着脐带就是一绞。空气瞬间凝固了。夏王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总之……“孩儿为何不哭?”
他虽未接生过,但孩儿生出来都应该是啼哭不止的。眼前这个孩子却小嘴紧闭,完全没有要哭的意思。“赶紧提起他的脚打他屁股!”
齐妙妙却要他打孩子。夏王大惊失色,“怎么、怎么可以……”“别犹豫了王上!”
齐妙妙斩钉截铁地说:“他是被痰卡住嗓子了!你再不把痰弄出来,他会窒息而亡的!剪了脐带,他要学会用肺呼吸了!”
夏王不懂啥是用肺呼吸,也不知怎么有脐带就没事,总之当务之急是把还是单手提溜起来,然后轻轻拍打皮肤和背部。“咳咳咳……”小小的人儿当真咳了几声,一坨暗绿色黏糊糊的物体从小嘴顺了下来。接着,滔天的哭声响彻在了大殿内阁,简直是震耳欲聋!“这这这……”夏王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这是好了?”
他扭头欣喜地问齐妙妙。齐妙妙累得没有力气,只能瘫坐在浴鉴中。她懒懒地说:“是,王上可以要宫人们进来帮孩子洗澡换衣服了。”
而她要他抱到榻上,离开满是红水的浴鉴,将身子擦干。“辛苦了妙妙。”
夏王心疼地说:“所幸一切顺利。可有哪里不舒服?”
齐妙妙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说:“奴婢就想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能睁眼就看到孩儿。”
“好好。”
夏王帮她穿上干净的新衣,帮她把湿发擦干,盖上了干净保暖的新被褥,“妙妙尽管好好睡个觉,醒来寡人就把孩儿抱来。”
“王上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且信了王上一回。”
齐妙妙说完就入睡了,看来是累极了。夏王心疼地替她捋顺额边的乱发,只见汗流浃背,一头的虚汗。所幸血崩没有发生,只是满浴鉴的血水看着吓人。夏王这才明白,原来妇人生产犹如在鬼门关走一遭的说法是真的。他决心一定要善待齐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