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齐妙妙知道这一下打得挺重,乃至等福远山扭过头来,她看到他嘴角渗出了鲜血。“额……”她不免小小一惊,有点儿心虚,可依旧嘴硬,不想气势上败下阵来。“谁叫你凑过来?再这样,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话足够狠,几乎是齐妙妙这辈子说过最狠的话。她想借此吓退福远山,岂料福远山没有发怒,没有回骂,反而咧嘴轻笑。“又笑……”齐妙妙觉得这笑里面全是不怀好意,“哪有被人打了还笑得这么猥琐的?恶心!”
福远山摆了摆头,显得意犹未尽,接着懒懒地说:“本侯爷是笑自个儿的外室娘子越来越有趣。”
“侯爷谬也!”
齐妙妙不允许某标签再次加注在身上,“和侯爷有外室关系的是原主,不,我意思是原本贱籍的我做了侯爷外室,而现在的我脱胎换骨。”
“本侯爷知道,齐娘你已是良人。”
“那侯爷知不知道良人何意?”
“自然是拥有自由身之人。”
“对。良人不隶属于任何一个人,没有主人。因此我有权决定自己是婚配还是孤独终老的权利。侯爷别管!”
齐妙妙一股脑把百分之八十的心里话都倒了出来。唯一没提的是“前世今生”,他俩在现实世界中的“渊源”。可福远山又笑了,这次笑得不一样,特别宠溺。“闭眼!”
齐妙妙快被福远山整吐吐了,警告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小心我告诉大内!”
“那个阉人算哪根葱,一个下人罢了,都不算是个人。”
福远山这样阳刚气十足的行军之人最是看不得和大内一般的阴柔黄门。“好了,齐娘。不要闹小性子了,是本侯爷错了。”
“别碰我!”
齐妙妙一把打掉福远山伸过来的手。福远山无奈,大大叹了口气,“我晓得你气我让巧儿对你动用私刑而没有阻止……但那段日子我正在宫中述职,完全不知道其事。”
福远山解释嚣张的金巧儿私闯金屋“乱棍打死”齐妙妙之事。“这让你差点一尸三命,你心中有怨气,应该的,本侯爷明白。但切莫气太久了,仔细伤身。”
“别假惺惺地关心了,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在私刑之前你我何等亲昵!”
听到这话,齐妙妙懵了。她没想到原来原主与福远山感情甚笃,金巧儿说他不管不顾外室死活其实是骗她的!“我怎会不管?我是完全被蒙在了鼓里。还有从前那几个外室也被她处置了,杀的杀,卖的卖……等我晓得一切已经归于平静了……”“这样的毒妇你还留在府里干嘛?嫌自己活久了?”
齐妙妙匪夷所思,不懂金巧儿为何频频作恶多端还被福远山次次包庇?她甚至怀疑福远山的原配死得不明不白也和金巧儿有关。“真是谁和你在一起谁倒霉。为了我好,你还是保持一百米开外的距离好了。”
齐妙妙一个推手,哪知正被福远山一把握住。只见他一个回扯,齐妙妙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怀里。她正欲挣扎,他双手猛然将她搂住,逃脱不了。“齐娘,原谅我,是本侯爷错了。”
“放开我!”
“本侯爷答应纳妾之后对你好,你想想福禄寿喜……”福远山拿出了杀手锏,齐妙妙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