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此人高大得过分!而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过背来,气氛似乎再次僵持得足够尴尬。直到……“这是什么?”
那强劲脊背上有一道横跨整个肌肉组织的伤疤,不得不让齐妙妙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怎么弄的?”
她不禁覆手而上触碰、轻抚,任由一阵莫名的心疼袭来,鼻子一酸。她对他的过往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么大的疤肯定伤得很重。”
他侧过脸来轻声回答:“在竹屋躺了一百日,所幸无恙。”
“伤筋动骨一百天,人没事已经很难得了。到底怎么弄的?”
她第二次问了。显然,她真的很想知道谁下手这么狠。宫羽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了。可她不敢与之对视,只痴痴低头垂眼,心如鹿撞。“抬起头来。”
他语气不容置疑。而她僵硬得纹丝不动。他抬指勾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让她轻轻扬起头来。灵动双眸迎接的是他垂下来的温柔目光。于是,情切切,意脉脉,千般娇,万般怜。柔情缱绻在了羞涩春光里,随着帷幔与雾气的飘动变得越来越浓烈。“啊呀呀……”齐妙妙回过神来突然捂住了眼睛,哇啦啦大叫。宫羽连忙把双手从她细弱的双肩上撤了下来。“何事?”
叫喊声让另一边的商婳祎高声问道:“可是有刺客?”
回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嘹亮响彻,源源不断。看来黑衣人的偷袭让这位金枝玉叶有了心理阴影,任何异动都被认为是另一场行刺。“没事没事!”
齐妙妙赶紧出声,生怕她即刻召来那私人护卫军。柔情蜜意里不需要汗流浃背、五大三粗的汉子来破坏气氛。“那你怪叫什么?”
商婳祎语气中全是不满,“还是说公子羽吓到你了?”
“回禀公主,是奴婢大惊小怪了,与公子羽无关。”
“哦?是吗?”
“是的。”
“那好。记住,你都是做娘的人了,不应该如同黄花闺女一样一见男子就大惊小怪。”
“奴婢明白了。”
原来商婳祎是这个意思。齐妙妙这才清楚这位嫡公主打的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