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原来你身体里的这个极寒之症会是这么给落下的,看来我当时只是处死了玉香,真的是太便宜她了,早知道她的那些药会对你的身子造成这么大的损伤,说什么我都不能就这么让她痛快的死了,幸好你遇上了离殇的师叔,不然你这身子恐怕是要就这么的废了!”
二皇子听着呦呦不急不躁的慢慢的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心里除了是对郑思晴的愤怒之外,还替呦呦感到了庆幸,能够遇到了离殇的师叔,还特地为了能够帮她调养身子,便留在了将军府里,虽然离殇这个身手高强的师叔,让他感觉到了深深地威胁感,但还是没有去计较太多。“是,既然现在二皇子想要知道了事情也都得到了解答,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你是不是应该要准备回南霄殿去了呢,毕竟这深更半夜的,你身为一个皇子,出现在朝中重臣的内宅之中,与他的夫人这般的深谈,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传了什么闲话呢。”
呦呦没有去接二皇子所说的那些感叹的话,两眼望着门外那漆黑的夜空,便是出声再次赶着二皇子赶紧离开。“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寝宫去了,栩栩你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命人到南霄殿去通知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去帮你先把身体给调理好了。”
二皇子从呦呦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真相,见她再次出声赶着自己离开,便也没有再执意留下来,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呦呦的房间,带着在门外候着的清筑,回了自己的南霄殿。二皇子才刚刚离开了将军府,被呦呦安排着跟在了郑思晴奸夫身边的侍卫,就匆匆忙忙的走进了韶年苑中。呦呦才刚送走了二皇子,正准备走进房间去,就看见那侍卫很是着急的就走进了院里了,心中不免暗道了一声,今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怎么事情全都赶到一起来了呢?“你不在丰华巷守着那个男人,怎么好端端的就跑回来了,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呦呦看着那个形色匆忙的人,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间的就跑回了将军府来,微微的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向他问。“启禀夫人,属下是尾随着那个男人一起过来的,方才桑竹姑娘又去了丰华巷去唤那个男人,现在他已经跟着桑竹姑娘去了静心居了,属下是特地过来向您回报一声的。”
侍卫走到了呦呦房间的外面,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朝着站在屋子里呦呦汇报着今天桑竹有又将那男人给喊来了将军府中,现在已经到了静心居中去伺候着那位急不可耐的郑思晴了。“哦?距离上次将那男人给府中行了苟且之事也没有几天呀,怎么这么快就又把那个男人给找来了,还真的是够急切的呢。没想到郑思晴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了,竟然这么把我给不当回事儿,想让谁进了这将军府就让谁进来了,若不是早就发现了她与那男人的奸情,为了以后的打算,我早就过去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了!”
呦呦心想着,这个郑思晴果然是胆大的很,之前若是说因着自己身子抱恙了,她这么肆意妄为的那个男人给喊到了将军府来也就算了,现在明知道自己的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却依然是毫不避讳的在那静心居中行了苟且之事,倘若不是为了能够让楚樘拜托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来残害,早就当着二皇子的面前将她给处置了。“夫人,您看....这个男人来咱们将军府的内宅,就像是在逛他自己家的后院一般的随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若是他将府中的情况对外面传了出去,那咱们该如何去应对呢?”
侍卫想着那个男人虽是有了夫人的应允,可以继续跟着桑竹一起都将军府里来伺候郑思晴,可他这被桑竹带回来的次数也太过频繁了,现现在这个将军府的内宅对他来说,就好比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一般,简直就是太过自在了吧,不免心中有些担心的看向呦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无碍,你只管跟着那个男人就好,只要是郑思晴吩咐了桑竹过去找他,你就悄悄地尾随他们一起回来向我禀告即可,将军府中的防御一事,我已经另外做了安排,你只管把那份心给放在肚子里就好了。”
呦呦故作神秘的扯着嘴角笑着,对跟前的这侍卫说着早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在暗中安排妥当了,所以根本不用他这么担心,只管好好的守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就好了。“是,属下一定会将夫人吩咐的事情给做好的,请夫人您放心吧!”
侍卫听了呦呦这话,心中的担忧便是就此打消了,朝着她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韶年苑。“夫人,您还是赶紧到寝房中赶紧泡药浴吧,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估摸着那药汤子都要凉掉了去。要真的是等着药汤子凉掉了,耽误了您泡这最后一次药浴的话,相信广师公一定会将奴婢们狠狠地责罚一番的。”
秋竹见着这又是二皇子,又是郑思晴奸夫的,一下子耽搁了呦呦泡药浴的时间,心中着急却也没敢开口说话,好不容易等着他们都走了,立刻就忍不住的走到了呦呦的身边,催促着她赶紧到寝房中去泡药浴,担心她若是不泡这最后一次药浴,那里在出了点差错,她们这群丫鬟们心中自责不说,还会被广陵子给责罚一番。“好好好好,我这就进去泡药汤子还不成嘛,秋竹你可真的是越来越像秋菊那丫头了,一天不念叨上几回,心里就会不舒服的,行了,咱们进去吧。”
呦呦听着从身后传来的秋竹的说话声,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就皱在了一起,很是无奈的转过了身,看着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的那个唠叨着自己的人,裂开了嘴朝她挤出了一丝笑容,一边说着她与那秋菊丫头越发的相似了,一边乖乖的往自己的寝房中走了过去。呦呦走到了屏风的后面,先是伸手去探了探浴桶中药汤子的温度,吩咐着秋竹在里面帮她添上了一些滚烫的热水,这才脱去了身上的衣裳,坐进了浴桶之中,一遍按着广陵子教她《云烟幻卷》的心法口诀运起了内息,吸收着药汤之中的精华,来调息自己的身子。“夫人,时辰已经到了,您还打算在多泡上一会儿嘛?”
等着呦呦在药浴中泡够了时辰,秋竹这才上前去询问着她是否要在那药汤子中多泡上一些时间嘛,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绢帕,动作很轻的将呦呦额头上冒出来的香汗给擦了去。“不必了,既然已经泡够了时辰,那便起身就好了,到底这里面都是些个药材,若是泡久了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反倒将之前吸收到体内的精华给污了去,那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的调养了嘛。”
呦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任由秋竹将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给擦了干净,这才从浴桶中站起了身子,用事先准备好的温水,简单的擦了擦自己的身子,穿上了贴身的锦缎里衣,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夫人您早些歇着,奴婢们讲这浴桶先给抬出去,随后就把屋里的灯给熄灭掉。”
秋竹看着呦呦直径的走到了床边躺了上去,上前对她欠了欠身,走到院子里招呼了一些三等丫鬟们,到屏风的后面把呦呦刚才药浴的浴桶给搬到了院子中去清洗。等着三等丫鬟们刚抬着浴桶走出了房间,秋竹才把呦呦房间里的那些烛火全都给熄灭了,轻手轻脚的赶紧离开了呦呦的房间,生怕自己会打扰了呦呦的休息。时间过得很快,无论是京城之中的将军府,还是正在赶路的楚樘和王勇那里,都是这么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半个多月的时光。楚樘带着大军丝毫都不敢停歇的赶着路,把原本需要二十多天的路程,硬生生的给缩减到了十九日。楚樘骑在马上,闲着远处张望着,脸上带着那难以按捺的兴奋,想着再有几里路就要到了京城的地界上了。而此时距离他们出征漠北之时,也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了,楚樘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让他十分挂念的娇美夫人了,真的是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将那人给抱在了怀中去。“大将军,赶了这么些日子的路程,咱们总算是马上要回到自己的家了,你看看身后的那些个将士们,虽然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脸上却都是激动万分的呀。”
左副将看着身后的那些个将士的脸上,纷纷的都带着难以控制的激动,轻笑着对与他并肩骑行的楚樘说了一句,仿佛是被将士们的情绪所感染到了一般,让他也不约而同的跟着兴奋了起来,将自己那满身的疲倦之意,通通的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