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时,就睁开眼,起身穿衣洗漱了。吃早饭时,呦呦问出自己憋了一早上的问题:“楚大哥,你在山里见过梅花树吗?就是开那种很想的小花,黄色或者红色的。”
楚樘昨晚上就想过,现在经她一说,立刻就说出地点:“在西边那座山腰上就有,只是山壁陡峭了些,往常没人进去。你要多少,我给你采回来。”
村里的男人们都不怎么进山,怕老林子里的大个的野物,有地有收成的年代,妇女们只要去山脚下采些野菜就成,他也不想让呦呦进去。呦呦这么好看的皮肤,指不定就被哪根树枝划伤了,他舍不得。对,就是舍不得,这可是他未过门儿的媳妇,要好好疼。“不要,我跟你进去,采花是细致活,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来。”
呦呦拒绝,很是坚持,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还让楚樘烧饭了呢,这种女人做的霍早让他做过了,这话着实没有说服力。只是,她想要去山上,认认路,自己摘也能减轻楚樘的负担。老妇人看他们定不下来,就开口说:“你们一起过去,一起摘花,也能快点,不耽搁时间。”
她肯定是不能让呦呦一个人进山的,不安全,但呦呦做胭脂水粉的念头这么强烈,估计想上山自己采花的心也执拗,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让楚樘保护着,她也能放心点。“这是个好主意,楚大哥,就这么定了吧。”
呦呦满是期待的大眼睛望着楚樘,让人情不自禁就想答应她。楚樘反应过来,就已经点头同意了,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只能叮嘱道:“那好,我护着你一起,只是你要听话,不要乱跑。”
他想过了,冬天蛇鼠和一些毒虫都冬眠了,稀疏的草梗也好避过一些残留的,山路要好走的多,呦呦应该能走,实在不行他可以把呦呦背上,反正山上没人,也看不见。至于那些大型的野兽,他看到梅花的那个山头上没有见过,到时候他再多警惕一些,应该没事。还能趁机摸摸看,弄个兔子野鸡什么的,给呦呦补补身子。呦呦哪有不答应的,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好,我跟着你,肯定跟紧了。”
吃过饭,给老妇人又烙了饼子,呦呦跟在楚樘后面,背着个刷干净的竹娄,一起进了山。楚樘带着她直奔见过梅花树的地方,一路上虽然走的艰难,呦呦脸上背上很快出了热汗,但她满怀希望,走的很有劲儿。楚樘连问两遍,要不就歇歇,或者他背着她,呦呦都没答应。等鼻子能闻到梅花香味的时候,她精神更振奋了,不管脚底板的疼痛,一鼓作气的往前走,速度更快了几分:“楚大哥,我闻到梅花香了,前面肯定有梅花,我们走快点,到时候也多采摘些。”
楚樘见状,笑了笑,不再劝说,脚下也加快了速度,在前面探路。大约一炷香后,看着眼前这十七八颗老梅树,呦呦很是惊叹:“果然是遥有暗想来,隔那么远,就闻到了味儿。”
她享受的吸了吸鼻子,在这干冷的空气中,梅花冷香扑鼻,提神不说,闻着心情都好了很多。“楚大哥,我们……”呦呦扭头,正准备和楚樘说开始采摘的时候,看到楚樘打出的不要说话手势,赶紧捂住了嘴巴。然后就看到楚樘悄无声息的取出弓箭,对一处晃动着的草丛射了过去。箭矢飞出,呦呦就听到一声惨叫,楚樘迅速跑过去,下一眼就拽出了只灰色的肥兔子,腰肢靠近后腿那里,插着他的箭,四条腿不断挣扎着,想要逃过。楚樘拽的很紧,哪里有让它跑掉的可能,呦呦小跑过去,盯着这只大兔子,也不害怕血腥,崇拜的看着楚樘:“楚大哥,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都没注意到,就算你说了,也没看见这只兔子,你竟然一箭就射中了。”
“还好,是兔子没想到有人过来,呦呦你说话惊动了它,我才能发现。”
楚樘空着的那只手把弓箭送到背后竹娄里,摸摸脑袋,一脸憨厚的笑。村子里夸他射猎手艺好的人不少,但只有呦呦说时,他觉得高兴,又忍不住脸发烫。幸好自己皮肤黑,呦呦看不出来。楚樘向四周看了看,在一处石头缝里揪了几根枯草,碾碎洒在肚子伤口处,这才把箭扒了出来。呦呦看着他动作,大眼睛中透出好奇:“楚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给兔子疗伤吗?她觉得有可能,兔子伤口的血流速都缓慢了不少。“不是,是这草能压住血腥味,避过其他野兽的鼻子,不把那些大家伙招来。”
楚樘耐心的解释说,如果只有他一个,就可以用兔子做吊饵,招来一些狍子什么的,但有呦呦在,为了她的安全,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这样啊,楚大哥你懂得真多。”
呦呦又赞叹一句,看着楚樘把兔子用草叶绑了,扔进竹娄里,动作熟练又流畅,透着股男人的雄壮,比家里那些文质彬彬的人要好看的多。她拍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不要再想这种念头,将背后的篓子拿下来,取出两块床单,兴致勃勃道,“楚大哥,我们这就去采摘梅花吧。”